朱全见没其他人跟着,迅速和邢如斌追赶上前,就像脱了缰的野马,突然朝着邱平瑞等人狂奔过去。 走在最后面的一个人首先发现朱全和邢如斌奔跑接近,急忙大声呵斥:“你们想干什么?难道不怕我们再去市委办告欧阳书记的状吗?” 这一声惊叫迅速激起一帮人的愤怒,纷纷止住脚步调转方向,走到后面来,个个摩拳擦掌,做出了一副打群架的样子。 朱全见他们误解了,急忙停下脚步,和颜悦色、神情紧张地说:“大家误会了,先等等,我有话要说,并不是要跟你们过不去啊!” 邢如斌也附和着说:“是啊,我和朱镇想了很多,这次确实做错了,十分后悔,对不起乡亲们,想请大伙吃顿便饭,并没有别的意思。” 邱平瑞听到这话,深感意外,怕这是他们的另一项阴谋计划,恶狠狠责问:“你们这样做到底几个意思?打了人想给糖吃,你们以为我们是傻子还是呆子,这顿饭吃下去还能硬得起来吗?” 朱全笑着说:“平瑞兄弟,你误会我们意思了,今天算是不打不相识,现在也到了晚饭时候,我们只想请大家吃顿便饭,趁此道个歉讨个和解,确实没有要挟伤害你们的意思啊!” 邢如斌也说:“是啊,我和朱镇长就是这个意思,大家一起吃顿饭,以后还是乡里乡亲,况且欧阳书记都说那是场交通事故,这件事算是过去了,也是希望与大伙放下敌意握手言和。” 邱平瑞冷笑着说:“呵呵……恐怕不止这些吧?” 朱全走近一些,小声对他耳语:“平瑞兄弟,明人不做暗事,这样吧,你让大伙一块过去,我还有其他的想法,只是人多眼杂不好说明白,但我保证你去了绝不后悔、毫无损失,当然了,你也可以随时离场,但你不能拒绝,因为我们抱有十二分诚意,真有与大家和好和解的想法,希望你看在我们相识一场也算认识的面子上,带大家过去聚一聚,把有些意思都表示了,这样以后我们算是朋友,有困难有问题都会竭尽全力帮助,怎么样,合作一下吧?” 邱平瑞也算老江湖,知道他说这番话的言外之意,想了想,当即决定下来,对着大家说:“呵呵,好了,既然朱镇长和邢所长诚意邀请,又是我们镇上的老领导,如果这点面子都不给,就有些说不过去给脸不要脸了,我的意思是过去吃顿便饭,算是握手言和,大家的意思呢?” 其他人早就担心害怕得要命,把动静闹这样大就已经后悔不已担惊受怕,现在见事情有缓和迂回的机会,纷纷点头同意。 邱平海有些担心,怕上了他们的当,走到邱平瑞身边小声疑问:“二哥,我怕他们没安好心,趁机会陷害打压我们,到时候吃亏的怕是大家夥!要不这样,他们的心意我们领了,就不要去吃这顿饭了吧?” 邱平瑞笑说:“呵呵……平海你想多了,量他们没这个胆,他们这样做无非就是想道歉讨个近乎,顺便打探一下欧阳书记的态度,也想跟我们缓解一下紧张的敌对气氛,还有就是劝说我们在县领导面前说好话,免除对他们的处分,除此以外应该没有其他目的,他们对我们只会阿谀奉承摇尾乞怜,不敢对我们做什么不利的事情,所以该吃吃该喝喝,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和思想顾虑。” 邱平海听到这话,心里一下子亮堂起来了。 就这样,朱全和邢如斌带领十多人走去附近饭馆了。 邱平瑞想了想,忍不住笑了出来,暗叹:“挨了打还请吃喝,说不定还要亏点血本,真是天大的笑话和讽刺,看来,对付这样的人就该找准死xue戳中要害。” 邱平海跟他走在一起,看出异常,惊问:“二哥,你笑什么?” 邱平瑞小声说:“等着收钱吧,我猜测他们不光要请我们吃饭,还要花钱请我们去说服欧阳书记免予处分,呵呵……这种人最怕丢了乌纱帽,没了职位他们什么都不是,连街头退了休的老干部都不如,呵呵……你也知道,淑萍其实没有大碍,况且我们越级上访本就不合情理,加上毒打绑架了他们,若是上下都认真起来,怕这事也很难收场全身而退,所以我想见好就收,不想把动静闹得太大不好收场,现在,也好趁此机会给他们两个台阶下,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太过,打人我们不占理,上访我们不合规,如果现在能达成和解求得缓解,对大家来说都是很好的选择。其实我早料到他们就会这样,所以从始至终没怎么怕过,但如果我们不合作不接受,就算暂时占据了上风头,但往后的日子很难落得安稳平静,他们会不会被免职还得另说,万一他们打通关节免受处分,而我们不知收敛继续与他们敌对僵持,恐怕以后会吃亏不少,所以,趁他们慌乱无措时候答应下来,也是对其他侄子和老哥的负责和保护,我们不能连累他们,再说欧阳书记明天要到咱村上,如果不跟他们打好招呼做好衔接,以我们的想法和能力难保不出差池,所以到了饭馆,你们都不要说话,由我出面与他们周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