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思都在救治王春芳身上,所以,不清楚外面发生过什么。 傍晚时分,吴铮急匆匆赶回来,对我说:“菱凤,市里面出大事了,我刚刚得到内部消息,齐光荣和龚玉平已被双双免去职务,中午带去金岸接受省纪委调查,而接管市委市政府的正是上次来的政法委书记祁伟和常务副省长凌志元,消息封锁得非常紧,我好不容易从市委常委、秘书长口中得到确切消息,灵冲官场要来一次大换血大洗牌了。” 我非常惊奇,不知因为什么,“他们到底怎么了?按说没什么责任啊!” 吴铮笑着说:“原本也没什么大的失误和过错,可他们做了一件让省委书记陈常龙震怒的事情。为了尽快平息风波降低影响,他们给每名死者一百万、伤者八十万的高额抚恤金和补助款,被人大肆渲染和举报,消息传到省委那边,这才突然免了他们的职务,暂时派驻省委领导接管工作。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再也不用想着法子对付齐光荣了。人算不如天算,我们总算可以过段安稳平静的生活了。” 听到这话,我顿时感觉轻松不少,但也有不少顾虑,“吴哥,齐光荣算是进去了,可外面还有马海涛呢!我们还要小心提防一段时间,就怕齐光荣这次躲过一劫卷土重来。” 吴铮淡淡地说:“呵呵,树倒猢狲散,齐光荣进去,马海涛还能闹腾得起来吗?谁都知道他们狼狈为jian做过不少见不得人的事,如果预料不差,张大治惨遭意外就是齐光荣指使马海涛干的,不知这次能不能翻出旧案重新调查一番。” “恐怕不能!听说张大治的案子当时是由省委政法委牵头、省公安厅主办的,市公安局只是协助办理,现在祁伟暂时接管市委,怎么可能往自己身上揽事呢?我估计,这次齐光荣过去凶多吉少,张书记的案子早就定性成了酒后车祸,是很难再做更改的了。” “你分析得有理,如果真是齐光荣干的,说出去会牵涉到很多省委领导,恐怕没他说话的份了。对了,我有一个预感,非常强烈,那就是赵天宇最近就在灵冲,那场踩踏事故是他蓄意制造出来的,还有这次匿名举报,也应该是他干的!” “你不是说他早去国外或者外省了吗?再说全市公安系统都在追查他的下落,哪敢回来等着被抓呢?” “我只是猜测,但你想过没有,这两件事都是冲着齐光荣去的,一环接一环,做得非常干净和利索。而齐光荣最大的仇敌就是赵天宇,所以这种推断完全是有逻辑根据的。齐光荣和马海涛联手残害张大治,接着又四处追查赵天宇。按赵天宇的性格,没到山穷水尽时候,是断不愿意离开家乡在外漂泊的。所以,他可能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悄悄潜入进来,想跟他们一争高下同归于尽。”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从目前情况来看,这是熟人作案,是想把齐光荣彻底扳倒,他确实有动机这样做。但他到现在怎么不联系我们呢?难道还有什么顾虑和难处吗?” “他可能是怕连累到我们,所以才不敢公开露面吧!”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要不要继续寻访赵天宇呢?” 吴铮想了一阵,说:“现在正是风口浪尖,我们以静制动坐等观望吧!” 我觉得应该这样,随即说:“是啊,齐光荣和龚玉平双双落马,灵冲大小官员各怀鬼胎为求自保,我们也好趁机治好王春芳,从她口中得到更多有关齐光荣的线索,就算齐光荣打通关节躲过此劫,最不济还能周旋应付一下。我还是不放心马海涛,如果这次祁伟和凌志元还重用他,继续负责追查赵天宇,恐怕要不了多久,他会成功的,到那个时候我们就非常被动了。再说,上次金岸之行,我们已经暴露了行踪和意图,他肯定不会放过这条线索的。” “先别着急,等我再探探究竟,如果马海涛继续负责追查赵天宇,我们还要做两手准备,一方面加大力度寻访赵天宇,抢在他之前找到,另一方面小心提防来自马海涛的打击报复,两方面都不能放松,这个时候估计他已经丧心病狂了,如果被他发现什么,我们同样面临很大威胁。”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在威胁没有得到彻底解除之前,我们还不敢放松,不能留给马海涛一丝破绽和机会。” “唉……希望这段日子尽快过去,因为这些事,龙芸和李华的婚礼被推迟延后了,唉……这都叫什么事啊!” “对不起,吴哥,是我连累你了。” “别说这样见外的话,你我可以再等,但就怕小两口心生怨恨啊!” “不会,李华是我弟弟,而龙芸又拿你作干爹,怎么会责怪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