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玉华大酒店,吴铮就支走其他人,带我去了地下室。 约翰博士早已等候在那里。 我疑惑不解,笑着问吴铮:“吴哥,这是要做什么?” 吴铮和约翰博士交换眼神,拉我坐下,神情突然严肃起来,“菱凤,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约翰博士已经找到救治王春芳的办法了。” 我惊喜非常,急忙追问约翰,“约翰博士,你真的能救治小芳?” 约翰笑着说:“是的。” 吴铮见我一头雾水,跟着解释:“这段时间我让约翰博士去美国研究王春芳病例,昨天下午刚回来,已经制定出了救治方案。” 我又惊又喜,“真的啊!那可太好了!” 吴铮接着说:“这确实是个天大的好消息,现在暂时没有赵天宇的行踪线索,而这次金岸一行,已经彻底暴露了我们,马海涛和齐光荣估计也快到灵冲了,所以我们要抢在他们前面带回王春芳,让约翰博士救治。” 我慌忙起身催促:“那我们赶快行动吧!” 吴铮抬手阻止,“菱凤,先别着急,我们得好好计划一下。” 我突然意识到那里有大批便衣民警在监视布控,马上蔫吧下来了。 吴铮想了一阵说:“这样吧,我们兵分两路,一路由张亮带领,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齐光荣和马海涛拦截在机场,目的是拖延时间、争取机会。另一路由徐强带领,趁齐光荣和马海涛不在,去精神病院捞人,不能暴露身份,做到万无一失。我们配合约翰博士等待救治。” 我知道时间紧迫,也觉得安排妥当,便点头同意了。 就这样,张亮带几名保镖匆匆赶往机场,徐强也带人前去精神病院了。 下午三点多,齐光荣出现在了机场出口,看上去有些疲惫,马海涛跟在后面,像在给谁打电话。 他们穿过广场,走到路边,一同坐进早已等候在侧的帕杰罗上了高速。 而在这辆车后面,紧跟着一辆帕萨特,里面坐着的正是张亮。 两辆车先后驶出机场高速,抄近道往市公安局方向赶去。 张亮叫司机放慢车速,与帕杰罗拉开一段距离,掏手机向谁说着什么。 话音刚落,二十多个居民纷纷跑向路中间,挡住了帕杰罗的去路。 他们谁也不拦,就拦齐光荣乘坐的帕杰罗,很明显是张亮托人雇请的一帮无业游民。 齐光荣见多了这样的阵势和场面,不以为然,给马海涛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去驱散这帮人,别挡着路了。 马海涛非常气恼,以前发生过拦路告状的突发事情,但人没这多,也没这样突然和集中,迅速跳下车,大声呵斥起来,“快让开,你们知道堵了谁的车吗?耽误公事你们能担当得起吗?快走开,有问题按程序走,先去街道社区,一级一级往上反映!” 人群中有个带头的说:“马局长,拦的就是齐书记的车,我们都是一起的,搞建筑工程,老板欠我们工钱,现在捐钱跑了,我们从社区反映到区劳动监察大队,后来又去了区政府,见到了区长,当时说得很好,让我们回去等通知,谁知这都过了三个月,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孩子们要上学,家里也要花销,我们一年的工钱都打了水漂,所以只好拦车告状了,希望马局长能如实反映给齐书记,替我们做主,帮我们追回血汗钱!” 马海涛见他们不像是无理取闹,耐着性子询问:“老乡,你们是哪里的?之前在哪里搞建筑工程,老板又是谁?” 那人哭丧着脸说:“兴靈公司第十二项目部,之前修过兰筒大桥,我们就在那里干过大半年工程,老板叫杜幸福,我们这些人都是东发区十里铺镇的农民,家中经济来源都是打工收入,这一年我们算是白干了,老板说到项目完工发工资,桥都通车一个月了,可是突然找不到老板和代工队长的人影了,我们去过项目部办公室,也去过兴靈公司,但都被轰了出来,也走过许多部门和单位,但都说人跑了他们没办法,我们区长说区公安局已经联合区劳动监察大队前去调查了,但守在现场的人都说他们没露过一次面,就这样这个推那个哄,整整哄骗了我们小半年,现在快到年关了,大家急着置办年货买化肥种子,但囊中羞涩,最近听闻齐书记赴外省开观摩会去了,所以我们结伴等待,已经在这里苦等了三天三夜,其他路口还有许多同伴,没想到你们抄近道走了这条路被我们赶上,我们知道这样不好,耽误大家时间不说,还给你和齐书记添堵,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希望你能替我们做主,把这些情况如实反映给齐书记,你们都是大家的主心骨父母官,如果你们等待观望,那我们只有去省里面寻求帮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