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的一句话瞬间搅乱了大家的情绪,本来都很紧张和惶恐,后悔之余听出是刘振鸣引来的仇家,都有捏死他的想法,现在却见他执迷不悟夸夸其谈,简直没考虑现在的处境和大家的前途,很快将矛盾和情绪指向了同一个人身上。 “老刘,你跟他说句软话不行吗?你这样会连累到我们的!”市国税局副局长谭大卫怒不可遏地训斥起来。 “刘振鸣,你这次害死我们了,早知道你屁股不干净,我们不跟你来了,这样吧,你好好跟他说,不管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但就是不能让领导知情。”市发改局一名科长说。 “唉,老刘别犟了,他是来找你的,我们不管你和他有什么恩怨,但这次你不能只顾自己不管我们,如果被领导发现,我第一个饶不了你,一起玩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威胁。不管怎么样,你自己的事自己处理,不能让我们跟着倒霉。”市财政局一名科长说。 牌友纷纷责难,出言威胁,一时吓怕了刘振鸣。“这位朋友,我们好像没什么过节的吧?何必苦苦为难我们呢?这样吧,你要多少钱,说个数,我们一起凑凑,总不会让你空着手回去的!” 张亮放回手机,冷冷说道:“刘振鸣,别装蒜了,你做过什么心里清楚,何必要我说出来让你没面子呢?这样吧,你今天做过什么就乖乖吩咐下去,叫你手底下人别再为难王冲,你为了一件小小的户口迁移手续故意刁难卡住不办,谁不知道联网异地办理的流程,你这样做无非就是想公报私仇,但你别忘了上次那件事,我们可都记着呢,只是不想跟你一般见识而已。” 刘振鸣听他全都说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没想到竟是王冲办户口的问题,想了想说:“呵呵,原来是为这事啊,那好吧,我也不兜圈子了,你们之前得罪过我朋友,所以这次鬼迷心窍得罪了你,但现在我服输服软了,希望你高抬贵手不要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以后我不会再跟你们过不去了。” 张亮见他同意,并不想惹事生非,淡淡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那我不想跟你一般见识,麻利点,快吩咐下去,别让我朋友为难,否则这些照片的去向我很难控制,也保不齐会留存下来以作后用。对了,如果你敢耍花招,我会新账老账一起算!” 刘振鸣见他松了口让了步,随即打通户籍科科长的电话,“小马,赶快把王冲的手续办了,做好了给我回话。”说完又对张亮嬉皮笑脸起来,“这位朋友,这是我孝敬你的,不多,买包烟抽吧!希望这次我们交个朋友,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说完拿着一沓百元大钞递了过去,估计最少也有两千多。 张亮打定主意,要借机宰他们一刀,没有客套和推辞,直接抢在手中,又朝其他三个扫视过去。 他们也算是老江湖,个个身居要职,知道这时候应该干点什么,接连掏出身上所有钱款,纷纷递了过去。 这个三千,那个五千,最后一个竟然拿出一张银行卡递上,说:“我身上只有一百多零钱,拿出来怕你笑话,但这张卡里面有六千多,密码是一到六,希望你不要嫌少,求你看在输惨了的份上放我一马吧!” 张亮笑着推辞:“呵呵……既然这样,你还是留下来,给了我怕到你媳妇跟前也难交代,好了,你们继续玩,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和你们无冤无仇,本来只和刘局长有过一面之缘,并不想故意作难,但他不识时务,不去办公也就算了,竟然公报私仇连正常的迁户手续都卡着不办,所以,是你开罪了我,而不是我故意跟你过不去。” 刘振鸣红着脸道歉:“对不起,我鬼迷心窍做了亏心事,你先消消火,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随便说,只要我们办得到,一定会竭尽全力。” 张亮坐在窗前沙发上,冷笑着说:“你可能还不知道,王春芳被齐光荣逼疯了,马上要去精神病院了。” 刘振鸣当即吓出一身冷汗,支支吾吾断断续续地疑问:“你……她……疯了……” 张亮翘着二郎腿淡淡地说:“是啊,这也是最近才听说的,千真万确,你应该能感觉到,王春芳这段时间失联应该是出了事的,我知道你这次是仗着她的势故意刁难王冲,你狗仗人势,以权压人,你就是这样做领导干部的吗?你对我们都这样,对其他普通市民能好吗?呵呵,我也不想教你如何为官办事,但你心里总该有所敬畏和感恩,是老百姓养着你,而不是你养着他们,上班时间你们在这里不干人事,就不怕被人揭发举报葬送了前途工作吗?好了,你现在打电话问问还能不能办了,不办我去找人说理去。” 刘振鸣吓得浑身直打哆嗦,急忙回拨过去,大声责问:“小马,办好了没有?如果办不了现在就滚蛋回家!他娘的,办个户口都这样龟速,还能办成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