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候,我和小敏小睡了一阵,竟没遭到打扰,睡得很沉,缓解掉不少旅途劳顿。 入夜之后,服务员推来餐车,我们几个围在一起吃喝,倒也落得舒服自在。 晚上八点多,我和小敏在三个保镖的护送下去了王冲小饭馆那边,留一人掌握酒店周边动静。 小敏见到王冲,犹犹豫豫称呼一声“舅舅”,显得十分尴尬和生分。紧接着邓春霞听到动静走下楼,见我带小敏上门,脸上布满惊愕表情,傻站在一边,既不往屋里请,又不往外推,一句话都没说。小敏也跟着叫了声“舅妈”,这才把邓春霞的“魂”叫了回来。 “哦,是曲姐和小敏啊!差点认不出你们来了,快进屋……”邓春霞热情邀请着。 王冲随即见到三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东张西望满脸杀气,有些恐惧和震惊,悄悄拉我到一边,小声问:“他们都是谁啊?怎么还有黑人呢?你是不是遇到绑架或者抢劫了?” 我冲杰森还有豪格、徐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先进来,等走到近前,向他们介绍王冲和邓春霞,随后又把他们逐一介绍一遍,这才打消了小敏舅舅和舅妈的疑虑和恐惧。 徐强掌握清楚饭馆一楼动静,又匆匆上楼巡视一遍住处,这才打完招呼留在外面观察动静。 杰森和豪格跟我和小敏上了楼,王冲看出我们有事要谈,几次邀请徐强进屋说要关门停业,但被对方拒绝,说不用理睬留在外面是职责所在。随后,王冲也跟着上了楼。 住处不大,只有不到五十平方的样子,两间房,一个是王冲和邓春霞的卧室,另一个就是王楚芋的私人空间。平时一家三口就挤在二楼两间屋子,空间显得有些局促和紧张。 小敏发现王楚芋不在家,有些失落和惆怅,问王冲:“舅舅,芋儿呢?她怎么没在家呢?” 王冲似有难言之隐,脸上充满尴尬和愠怒。 邓春霞见气氛尴尬,走过来对我们说:“这段时间为她伤透了脑筋,有些话不方便当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等有机会再细说吧!你们吃过晚饭了吗?” 我说刚吃过,发觉他们两个神情不自然,便问邓春霞:“家里没出什么事吧?如果有事可别瞒着我和小敏才好啊!” 邓春霞看了一眼我身旁的两个彪形大汉,显露出左右为难的样子。不等我说,杰森和豪格迅速转身下楼去了。 “曲姐,快坐下来,我们慢慢聊!”邓春霞见他们离开,这才放松心情拉我坐到床边说。 王冲也变得坦然许多,在我对面椅子上坐下,又让小敏坐了下来,才问我:“好多年不见,你还是那样年轻精神,这次怎么有空来成玉了啊?” 我笑着说:“岁月催人老,都变成五十多岁的老太婆了,还精神个啥呢?这次不为别的,就想故地重游看看你们,顺便过来祭奠一下小敏外公外婆。你们可都老了许多呢,看样子在这边过得并不舒心啊!” 王冲叹了口气,却也不再说话了。 邓春霞看了我一眼,有些诧异,更有些慌张,颤抖着问:“曲姐,你怎么知道小敏外公外婆故去的事呢?难道你中途来过一次还是听小芳说的?” 我想了一阵才说:“小勇来过,不知你们见过他没有?我听小勇说的,小芳和我已经不再联系和亲近了。” 这时候,王冲突然站起来责怪邓春霞,声音很大,“你提她做什么?别再我面前提这个臭杀人犯!谁要再提我就跟谁翻脸!!!” 我们都被吓到了,也跟着起身。 邓春霞见王冲正在气头上,又感觉在我们面前失了颜面,紧接着哽咽起来。 我大致猜到其中缘由,走到一旁,开始劝解邓春霞:“春霞,先不要哭,他性子急不是有意这样说。”又面对王冲说:“你骂她干啥?就算说错话了,也不该当着我和小敏的面责怪,换做是谁都受不了这种打击的!快坐下,有话慢慢说,别动气!” 邓春霞还在抽泣,王冲似乎感觉到了过分,悄然坐下,气呼呼吸着烟,没有说话。 我没再理睬邓春霞,坐下来,小心询问王冲:“你干啥动这样大肝火啊?她到底怎么惹恼你们了?至于对春霞这样吗?” 王冲停顿一阵,才说:“她在外面偷人生下野孩子,还嫁祸给老实巴交的余得水,这还不止,是她折磨虐待死两位老人,回灵冲一年多,没一次回来扫墓祭奠父母,是个地地道道的人面畜生和冷血动物,你说我还能听得下她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