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很快回来,说钟如刚已经脱离危险期,但还在昏迷当中。我放心不少,随即打电话让秘书送钱过来。 院方联系不到钟如刚家属,很可能会置之不理耽误治疗,我让小敏赶快过去缴费,随后打通了医治过母亲的宋成,让他帮助照看一下。 宋成现在是我的朋友,听到这话,很快找到脑科专家,打通所有环节,交代清楚相关情况,意思是用心救治钟如刚。 医生从我的脚底取出十多粒沙石,之后又经过一系列消炎治疗,症状缓解不少,虽然有些肿胀和疼痛,但已经没有燥热和犯晕的感觉了。 继父丢下母亲,在家和医院来回奔波,是不放心我的脚伤。小逸处理完手头工作,也会跑过来照顾左右。我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 小敏这两天有的忙了。一会儿照顾我,一会儿探望钟如刚,很少时间坐下来缓缓。 一天下午,有家出租车公司负责人找到我,询问钟如刚的一些情况。 他说有人报警在城关镇李家村看到一辆出租车,是他们公司的,到现场才得知是钟如刚负责承运的那辆车,后来接到院方电话,听主管大夫说我在缴纳费用,这才过来问问。 我又向大家撒了谎。说三天前,我打车经过李家村遭遇抢劫,在争斗过程中,钟如刚受了伤,身上财物被歹徒洗劫一空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我早已支走其他人,所以大家根本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司方面提出要报警,我说事情都过去了,幸好人都没事,不用再追究了。 这时候钟如刚还在昏迷当中,所以没人质疑,客套一番后,也就离开了。 事实真相就这样被我小心隐瞒下来。小敏对我感激万分,是不想伤害到生父贾怀福。她的这些想法和心理我都看得出来也能理解和体谅。 我怕钟如刚醒来说出真相,让小敏留在那边观察情况,派出了卧底。 一周后,我能下地走动,只是拄着拐行动缓慢些。 听说钟如刚已经清醒过来,在小敏的搀扶下,我去了市二院。 见到钟如刚,我一点都责怪不起来,反而很担心他的伤势,“小钟,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钟如刚挣扎着坐起来,面带愧疚之色,“曲姐,对不起,本以为能帮到什么,却反倒连累了你们,我真没用。” 我见没有外人在场,便压低声音说:“小钟,之前的事就算过去了,你们公司的领导找上来,我说中途遭遇抢劫你受了伤,所以不管谁问就只有这一种说法,记住了?” 钟如刚不明所以,搞不清为什么要袒护绑架勒索我们的罪人,摇摇头说:“不,这样不行,如果这一次放脱,还会有下次,不能惯这样的毛病,再说那些不是小数目,我们一定要报警抓到他挽回损失!” 我着急了,瞪着他说:“有些事你不了解,等有机会我再详说,记住之前的事都已经过去,谁也别想再提了!小钟,这次你没事算是万幸,唉,以后可别这样冲动了啊!” 钟如刚见我有难言之隐,似懂非懂地点头,不再那样激动了。“曲姐,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但我还是要说这样的事以后还会发生,他们这些人没有诚信可言,等花完败光那些钱,还会再想办法弄钱使坏的!所以,我的建议是报警惩治一下,这样才能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