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感让林森头晕目眩,过了1秒钟,他的屁股就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尾椎骨上就像撕裂一般。他被光头一把拉起来,两只脚开始哆哆嗦嗦得抖起来。 眼前是一条古老的过道,头顶上是一个圆弧形的顶,由最简单的泥土糊成,两侧的墙壁上则是一块块蜡黄的砖块,每隔几米的地方还挂着正在燃烧的煤油灯。整条通道被这些摇晃着的昏黄灯光照亮,像是一条通往历史深处的时间隧道一般。 他们摔下来的洞口高度大约3米左右,此时从上面传来一声咕噜咕噜的刺耳声音。那只身上血红色的东西正追赶过来。 没有时间缓神,光头说赶紧往里面跑。 幸亏过道并不长,林森两步并一步地尽头那扇铁门跑去,一路上,他发现这些挂在墙上的煤油灯内部有一条管子一样的东西,产生的火苗正是依靠里面输送上来的岩浆产生的能量,才会永不消散,一直为这里提供光亮。 尽头那扇铁门禁闭,不过并没有锁,由于时间久远,他们一开始拉的时候,这扇铁门像是和周围的墙壁粘合在了一起,丝毫没有动。 在他们身后,传来一个东西掉落下来的声音。回头一看,那只发出咕噜咕噜声音的东西正仰着头,前面两只手支撑在地面上,准备朝他们跑过来。 “快快快!”光头两只手扒住铁门的开关,一只脚作为依靠发力的支点踩在铁门上,咬紧牙关拼命地往后拉,想要将铁门拉开来。 林森见铁门的开关上并没有可以抓的地方了,索性两只手抱住光头的腰,和他一起向后用力。 那只血红色的东西虽然没有后腿,但依靠前面两只强壮的手,依然可以奔跑的很快,只一瞬间的功夫,就已经跃至他们面前。 “躲开!”两个人一下子松开手,向后退了几步,这只东西的嘴巴已经咬了过来。只听到哐得一声,它带着尖牙的嘴巴居然一下子就将铁门上的开关给咬了下来,它吐掉了嘴巴里的开关,尾巴横扫过来,林森反应及时,一跳躲过了这条长满了一颗颗小rou刺的尾巴,尾巴甩到了墙上,那些砖块上立刻粉末四溅,留下了一条深深的印子。 这只东西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动,将三角形的头转过来,用漆黑的双眼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便双手发力,将整个身体高高抛起,朝林森他们袭来。 这条过道宽度本来就不大,无法为他们提供足够的空间进行躲避,而眼前这只血红色的东西已经跃至面前,两只手完全张开来,想要率先抓住林森。 他只能往下一腰,忽然只觉得身上一重,两只脚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折磨,自然承受不住,膝盖传来一阵咔嚓声,他一下子被压的跪在了地上。 眼前黑乎乎的,就像被罩上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热的他快要晕过去了。一阵阵腥气味直冲他的鼻子。这时,他的头发被这只跳在他身上的东西用双手撕扯起来,guntang的手抓住他的脑袋用力往上提。 “啊……!”他感觉自己的头和脖子马上就要脱离了似得,咽喉处的肌rou也要被撕裂开来,脑袋里的神经跳跃起来…… 这种刺骨般的疼痛持续了不到2秒,他感觉到原本紧紧抓住脑袋的双手被拉扯开来,身上的压迫感一下子消失了,guntang的感觉和腥臭味也不见了。 头上的头发被撕扯掉了许多,原本藏在里面的皮肤也被划破了一大块皮,鲜血直流。膝盖被突如其来的压力扭伤了,想要站起来就是一阵软绵绵得无力感和酸疼。 另一边,光头和血红色的生物扭打在一起,他的力量及不上它,被扑倒在一旁,身体靠在墙砖上,伸出手抵挡着生物的攻击。林森想要去帮忙,但光头喊道:“快他妈去开门!先别管我!” 他扶着墙站起来,铁门的开关已经被扯掉了,看了一圈根本没有地方落手,只能将手放在撕扯掉的锋利金属上,忍住割裂皮肤的疼痛,用力往后扯,但仍旧没有任何用处。 那只血红色的生物用手死死地按住光头,嘴巴凑到他面前,伸出一条沾满了唾液的舌头,仔细一看,那舌头前端居然还长着一个蛇头,颜色和舌头相差无几,慢慢地咬向光头。 他腾出一只手,用力捏住那条恶心的舌头,结果却一下子缩了回来,那只手上犹如被烫伤了一样出现了许多斑点,一个个如同滚水里冒出的气泡一般。 这只生物得意洋洋地抬起头,咕噜咕噜地叫了一声,两只手抬起来,一下一下地将他推到墙壁上,疼得他直叫。 林森不敢再怠慢,再这样下去,光头迟早会被玩死。他使出最后的全部力气,咬紧牙关,任凭鲜血从手上刺破的伤口中流出来,犹如一股小瀑布一般垂直流在地上。 也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也许是之前他们拉过了造成铁门的略微松动,铁门终于发出刺耳的金属拉动声音,被林森拉出了一条细小的缝隙。见有了用,他乘胜追击,拼了最后一口气,才将铁门拉出了一条可以供他们通过的口子。 “快,来帮我一下!”光头喊,两只手死死抓住这只生物的脑袋,缺没有办法阻挡它伸出来的舌头,只能不停地晃着头,躲避舌头的一下下攻击。 那生物抽空回头看了林森一眼,自然注意到了打开的铁门,担心到嘴的食物逃走,于是咕噜咕噜一声,甩动尾巴,一下子绕到光头脖子上,林森看的心一喊,想也没想,扑到前面,但还是慢了一步,那长满rou刺的尾巴看准了光头腾不出手来的时机,快如毒蛇一般,从后往前,绕住了他的脖子,抬起头,双手按在他的手上,发出咕噜咕噜一声。 然后,它一用力,整条尾巴一下子嵌入光头的脖子里,整个场面犹如正在慢慢割头一般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