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很大,江湖很广,似乎身处乱世的人们都在不约而同的追逐着什么,无论名与利,高与低,人们都好像力争做那个最强的,那个绝无仅有的天下第一。dt可是,这世界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天下第一,一山更一山高,总会有你看不到的东西,但是看不到不代表没有,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每个人幻想出来的意境罢了。有时候,知足,才是生存的王道,否则你只能是一块别人的垫脚石而已。 声势浩荡的皇家军缓缓的向少林而去,使得一路遇到的人无不退避三舍,只能远远观望,并没有传言可能存在的叛军袭扰,一切好像很顺利,顺利的看起来原本像是虚惊一场。 但是有的人可能不知道,之所以这么顺利,是因为有人拦下了那些可能存在的袭扰,承担了原本应该他们承担的危险。 在这支大部队的后方,一个人,一匹马缓缓的跟在后面,像是其一个迷失了方向的人,但却向着相同的方向,相同的目的而行。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潜伏在京城的龙新月,他当然没有迷失方向,他很清楚他应该做什么。无心的意思,是让他盯紧贤王府,盯紧七贤王,所以当大部队离开京城的时候,他也一路尾随而来。 但是此刻他心所系的已经不只是敌人,还有那个在烛光下依榻夜读的身影,那个坐在大部队最后一架銮驾的人。 看着远远的,几乎已经快要脱离视线的那架銮驾,龙新月皱着眉头,眼神似乎有一丝挣扎,还有一丝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东西。 在一个同样的穷乡僻壤之间,有一个同样骑着一匹马缓缓前行的身影,是一名青年,正在不停地环顾着周围能够看到的一切,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脸没有一丝表情,显得有些凝重。 正在这时,另外几匹马嘶鸣着跟了来,来到了这个青年的身边,其一名老者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青年,皱着眉头,缓缓的说道:“怎么样?还是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吗?” 青年听到老者的话,忍不住用力握了握自己手的那把折扇,缓缓的摇了摇头,似乎有一丝懊恼。 “没事,慢慢找,他们跑不了多远的,我已经派出了所有人去找,算他们插了翅膀,也别想逃过这一劫。”老者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肯定的说道,似乎是在安慰着面前有些沮丧的青年。 这名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南宫楚,而旁边那名明显更沉得住气的人,正是武林盟主慕容千鹤。他们是在追击敌人,从那座破败庄园之逃出来的敌人。他们已经在那里经过了一场血战,双方互有死伤,损兵折将,而且最终被敌人冲出了包围,逃走了。 南宫楚不是迷茫,他只是觉得有一丝懊恼,己方的人数本来占有,原本不应该让敌人逃掉的,可是现在却失去了对方的踪迹,好像凭空消失一样,所以他有一丝沮丧,觉得辜负了无心的信任,因为那些逃跑的人间,有一个人武功极高,而且很可能是对方的一个很重要的核心人物。 南宫楚没有再说话,而是低头看向了自己其一只手抓着的一支飞镖,燕子飞镖。看着这支似曾相识的飞镖,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直觉告诉他,这名飞镖的主人,绝对不只是简单的杀手。 正在这时,又有一批马从后面赶了来,似乎很急,直到马已经几乎快要冲进人群了才开始拉扯缰绳。 慕容千鹤瞪了一眼来人,不满的说道:“怎么回事?”他最讨厌自己的人自乱阵脚,这无疑是在给敌人机会,有机可乘的机会。 来人缩了缩脖子,也顾不解释,带着一丝不敢相信,直接说道:“找到了,他们并没有离开附近,而且在我们离开之后便莫名其妙的折返了回去,要不是我们之有人把东西落在了那里回去找,差点让他们混过去了。” “谁?”慕容千鹤皱着眉头问道,其实他已经知道是谁,只不过想再一次确认一下。 “是从那座庄园逃走的人,他们竟然折返了回去,躲在了庄园里面。”来人带着一丝不解,笑着说道。 听到再一次同样的回答,慕容千鹤笑了,他在笑敌人的胆大包天,笑敌人的铤而走险。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敌人应该是这样想的吧。可是他刚想到这里,听到一声尖锐的嘶鸣声传来,一个身影已经调转了方向,飞快的骑着马冲了出去。 这个冲出去的人,除了南宫楚没有别人,他不希望敌人再一次从自己的手里逃掉,因为这关乎着他与那个人的差距,更关乎着在她面前的那一丝只有他在意的尊严。 看着已经原路返回的南宫楚,慕容千鹤摇了摇头,带着剩下的人快速跟了去,向着那处已经流了太多血的庄园。 京城五十里之外,一处破败的庄园之,满院的尸体,地已经血流成河,像是一处人间炼狱,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了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 一间早已门窗破碎的房间内,坐着一群人,大概有二十多个,有的斜躺在椅子,有的甚至直接席地而坐。他们的身,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伤,一个个显得异常疲惫,似乎经历不止这一场厮杀。 一个身着蓝衣的身影,正坐在房间里仅有的一张床,一名手下正在为他包扎着手臂的伤,刺骨的疼痛使得他不时的眉头紧皱。 这是一名年人,久经沙场的年人,因为的脸,裸露的手臂和胸膛,到处都是伤疤,有旧的,也有新的,从他那不满伤痕的身,似乎已经能够看出这茫茫江湖的残酷,甚至惨烈。 正在这时,一名满身是血的手下慌张的跑了进来,他是在外面把风的,可是现在他却放弃了自己的职责,踉跄着跑了进来,脸色惨白,似乎带着一丝绝望。 “怎么了?”蓝衣年人冷冷的盯着自己的这名手下,沉声问道,似乎有些不快。 “回来了,回来了。”这人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不停的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面如死灰。 “什么回来了?”蓝衣人一听这名手下的话,立刻推开了正在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另一名手下,大声的问道,但其实他的心里似乎已经猜到了答案,只不过眼神却带着一丝惊讶。 “他们,他们回来了,追回这里来了。”这人不停的摇着头,绝望的说道。 蓝衣人终于相信了,他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没想到敌人竟然还会再一次折返,他原本以为可以瞒天过海,逃过这一劫。于是,他看了看四散而坐的手下,大声的说道:“快走。”可是他刚走出一步,却突然愣在了原地,因为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在蓝衣年人话音刚落之际,看到站在门口回来报信的手下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一动不动了,他的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插满了银针,这样一声不响,已经结果了把风人的性命。 紧接着,一阵细微的破空之声响起,然后看到无数支银针闪电般从破败的门窗之间飞了进来,毫不留情的刺入了屋所有一切能刺入的东西。 一阵惨叫声响起,瘫坐在屋的人们已经有好几个被刺,瞬间眼睛泛白,抽搐不已,很快便没有了动静。银针,是银针,可是没有人相信,或者不愿意相信,银针的主人是如何不看人可以将针扎的那么准,那么快速。 在这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一般,缓缓的出现在了房间门口,瞪着一双冷酷的眼睛,正冷冷的盯着还站在床边的蓝衣年人。不是别人,正是收到消息火速赶来的南宫楚,是来杀人的南宫楚。 蓝衣年人看着一动不动站在门口的这名突然出现的青年,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之前的那一丝莫名的紧张感不由得烟消云散,也许是已经看开了一切,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你到底是谁?看你的银针手法,应该是芙蓉堂门下吧?”蓝衣年人看着南宫楚,缓缓地问道。他还算是有点见识,认出了南宫楚银针的手法,也难怪,能将银针使得如此出神入化的人,除了芙蓉堂的人,江湖找不出第二家。但是他所了解的是,芙蓉堂似乎一直都是只收女弟子,没听过有什么男弟子。 “看在你将死的份,我可以回答你,没错,你猜对了。”南宫楚冷冷的看着蓝衣年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愧是芙蓉堂的门下,领教了。”蓝衣年人缓缓的说道,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说道:“那我想派你来这里杀我的人,应该是血刀无心没错吧。”他知道芙蓉堂和幻音阁是什么关系,更知道幻音阁和血刀无心之间是什么关系,这原本已经是不需要推断的结论。 “现在明白已经晚了,因为你要死了。蓝狐?”南宫楚歪着头,冷冷的看着蓝衣年人,冷笑着说道。他听无心说起过,红羽除了血影之外,另一伙人便是属于叫做蓝狐的一支杀手组织,与血影一样,同样是红羽的俩支坚力量,也是唯一的俩支。而蓝狐的首领,是一个被称作蓝狐的人。 蓝衣年人听到南宫楚的话,不由得愣了一下,皱起了眉头…… /html/book/41/41174/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