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念,是一个人坚持在自己所选的路一直走下去的前提,每一个人心都有一个信念,用来时刻警醒自己,不要忘记自己一直以来内心所坚持的东西。,。而信念,可以是一件事,一个物,或者一个人,为了这个自始至终的信念,有些人甚至愿意献出自己的所有,包括生命。 淮安城,是一座古城,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地处原腹地,更是原武林各大‘门’派眼最适合开设分堂的地方,所以致使这里也成为了天下最‘乱’的一座城,充满着明争暗斗,鱼龙‘混’杂,各方势力盘踞。 此时的淮安城,与往日没有太大的分别,依然是人满为患,街道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江湖人,像是赶集一样,一年四季仿佛都是如此,看起来像是一个江湖的缩影,如果你不知道什么是江湖,那可以来到这里,看看这个江湖之的江湖。 但是这里有一个不成,但却各方势力都会遵守的规定,那是不得‘私’自携带武器街,大概是因为这里的势力错综复杂,防止各派之间发生大规模的‘交’战,连这里巡城的士兵都不允许带兵器,只是人手一根齐眉棍,用来维护一下简单的治安。这个规定一开始便是由守城的一位将军所制定。 这也是淮安城这么多年以来虽然复杂但却相安无事的原因之一,这几乎已经成为了各方势力之间的默契,如果真的有什么冲突,双方都会自觉的另外选个地方来解决争斗,因为如果有谁打破了这份默契,那是得罪了其他各方势力,用不了多久会被各方势力合力赶出这里,甚至地盘被慢慢蚕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后来各方才开始逐渐形成了这种默契,也是一种平衡。 此时正是日三竿,在一家茶楼之,不停地传来嘈杂的说话声,人声鼎沸,生意火爆。这里应该是淮安城最大的一间茶楼了,一共下俩层,一楼大厅有专‘门’负责说书的先生,每天讲述着江湖发生的闻异事。 所以这间茶楼几乎成了城里的江湖人每天都要光顾的地方,最主要的是你能在这里打听到任何你想要知道的消息。 此时位于二楼靠近窗户的一张桌前,正坐着一个人,是一位少年,手正在把玩着盛满茶水的茶杯,侧耳聆听着楼下传来的一阵阵嘈杂的人声,以及说书先生故意夸张的语调,眯着眼睛,像是想着什么心事。 茶馆的二楼相对于一楼大厅来说,算是较安静,因为这里才是真正供人喝茶的地方,一般都是有身份的人才能够来,而一楼则是专‘门’说书听书的地方,较‘混’‘乱’。但即使这样,一楼的声音还是能够传到二楼,而且听得真切。 此时的二楼客人并不多,只有零星的几桌客人,其他的人都已经选择留在一楼,大概说书的先生远茶水本身更吸引人吧。 正在这时,楼梯口传来了茶楼小二热情的声音,亲自带着一伙客人走了来,满脸堆笑,大概是来了一位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陆将军,您慢点,小心楼梯。”小二边说着,边走了来,弯腰站在楼梯口候着,等着后面的大人物来。 很快,便有几个人缓缓走了来,神情看起来有些孤傲,连走路的时候都抬着下巴,几乎是在用鼻孔在看人,不用看知道应该是这座城里众所周知的人物,因为这几人全都身穿铠甲,应该是淮安城守城的军人。 这几人来之后,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不过只有一个人坐了下来,正是那个被小二称作“陆将军”的年人,其他跟他一块来的人应该是他的属下,分别站到了他的身后,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将军出来喝个茶都带着‘侍’卫。 这人跟小二客套了几句,开了几句玩笑,然后点了一壶茶,一些点心。可是正当小二哈着腰打算下楼准备的时候,却被这人叫住了。 “等等!”这人突然皱着眉头喊道,虽然话是跟小二说的,可是目光却看向了窗口的一张桌子,正是那名把玩着手茶杯的少年所坐的位置。 小二听到这人的喊声,立刻停下了脚步,茫然的看着这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好像看到这人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没敢走近前。 “他是什么人?”被称作将军的人瞪着小二,面无表情的问道,说着扬了扬头,示意了一下少年的方向。 小二顺着被称作将军的那人视线看去,看到了坐在窗前的那名少年,不禁脸‘色’一变,神情窘迫,一丝慌‘乱’从脸一闪而过。只见他犹豫着说道:“哦,禀告将军,他只是一个过路的,喝完茶走。”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他桌的东西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已经忘了淮安城的规矩?”被称作将军的年人冷冷的说道,眼睛却在下打量着那名坐在窗前的少年,尤其是少年面前的桌面。 少年的桌放着一把刀,一把刀鞘已经锈迹斑斑,漆黑如墨的刀,他的左手正放在面,一动不动。 小二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被称作将军的年人,咽了口口水,头已经见了汗,抬起颤抖的手臂,用衣袖的擦了擦额头,声音略显哆嗦的说道:“将军,老板看他只是个少年,而且只是路过此地,所以并没有要求他‘交’出手里的武器。” 其实在这位少年进入茶楼的时候小二已经要求过少年将武器‘交’由茶楼保管,虽然这样也属于已经违反了这里的规定,但却被少年拒绝了,而且付给了小二足够多的封口费,所以少年才能够带着兵器进来。 可是谁能想到眼前的这位将军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儿来此喝茶,而且小二竟然也忙的将楼的这个少年给忘了。 “去告诉他,让他赶紧离开淮安城,不然我下令将他抓起来。”被称作将军的年人冷冷的说道,不容有一丝拒绝。 其实茶楼此举已经违反了规定,但是他今天心情不错,并不想将这件事闹大,而且他也一直有一个自己行事的准则,那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得罪江湖人,身为这里的守城大将,他已经见过太多江湖的惨烈。 小二连忙点了点头,急忙快步走到了少年的面前,压低了声音说道:“客官,您赶紧走吧,那边那位是淮安城守城大将陆万山,他已经看到了你桌的兵器,小的已经告诉过您这里的规矩了,可您不听啊,您快走吧,不然我们整个茶楼都会跟着遭殃的。”说着说着哭丧起了脸,一脸的哀求。 少年听到小二的话,顿了顿,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名被小二称作陆万山的将军,苍白如雪的脸面无表情,只是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冷笑。 陆万山,便是官府派到淮安城镇守的一名将军,说是将军,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在军没什么地位的小小军官罢了,否则怎么会跑到这满是江湖人的淮安城来镇守。 关于淮安城不准‘私’自携带兵器街的规矩,是这名陆万山将军所定。正是因为他的这个规矩,淮安城这些年才少了很多争斗,再加他是官府的人,所以这里的江湖人面子倒也算对他礼让有加。 小二见少年并没有答复,一脸的焦急,正要继续劝说,却看到少年突然放下了茶杯,缓缓的站了起来,抓起了放在桌的那把刀,一言不发的向楼梯口走去,他已经打算离开了。 看到少年要走,小二终于长吁了一口气,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去。可是紧接着,他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因为他看到少年突然停在了楼梯口,侧着身体,一动不动的看向了坐在不远处的陆万山。 看着走到楼梯口的少年突然停下来看着自己,陆万山心里一紧,皱起了眉头,不甘示弱的同样看向了少年。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那么紧紧地盯着对方的眼睛,一眨不眨。 站在陆万山身后的那几名士兵看到这里,全都凝神戒备,生怕出现什么意外,可是想想自己手里抓着的齐眉棍,心里又没底,因为他们也看到了少年紧紧握在手里的那把锈迹斑斑的刀。而依然呆立在原地的小二更是不敢前,一动不动的站在刚才少年坐着的那张桌子前,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与少年对视的陆万山突然咳嗽了一声,向着无心点了点头,抱了抱拳说道:“兄台慢走。”一丝尴尬之意从脸一闪而过,面‘色’有些发红。 听到陆万山的话,少年随即收回了目光,什么也没有说,径直向楼下走去,缓缓的穿过了大厅,走出了茶楼,期间也吸引到了楼下的一些江湖人士的注意,但也只是瞥了这少年几眼而已。 看到少年离开,陆万山连忙起身,大步走到了窗前,看向了外面的街道,一脸的‘阴’沉。 街道,少年已经向着远处缓缓而行,走的很慢,但脚下却很稳。黑‘色’的斗篷紧紧的包裹在身,远远的看起来像是一个缓缓前行的幽灵,略显瘦弱的身体却感觉充满了力量,至少在陆万山的眼是这样的感觉。 “告诉那帮守着城‘门’的废物,如果这个少年今晚之前没有离开淮安城,马通知我,另外再告诉他们,如果下次再将带着兵器的人放进淮安城,我一定砍了他们的脑袋。”陆万山回头对着其一名手下狠狠的说道。 刚才的那丝窘迫之意已经逐渐从陆万山脸散去,可是他的心依然有一丝不安,他确信,刚才从少年的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不同于这里任何一个自己见过的江湖人。这个少年,绝对不是一般人。 那个渐渐消失在人流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从京城赶到淮安城的无心。从收到芙蓉堂的那封密信开始,他的心一刻也没有平静过,没有任何停留的火速赶到了这里。 原本无心是打算在这家茶楼打探一些关于红羽的消息,可是坐了一午都没有听到一句关于红羽的消息,人们谈论的都是近来江湖的一些琐事,大厅也没有发现疑似红羽的人,大概算红羽真的在淮安城有隐藏势力也不会明目张胆的跑到这鱼龙‘混’杂的茶楼之吧。 刚到淮安城的时候,无心已经派冷去暗查探有关红羽的消息了,希望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他不知道芙蓉堂是怎么查出红羽的首脑可能潜伏在淮安城的,虽然他也相信情报应该不会出错,但是心总是觉得有一丝不安,也许是因为他已经等这一刻等了太久了吧。 无心知道,当年虽然动手杀害父亲的人是金刀客裘万,但是这一切都源自于梅‘花’山庄,据忠伯所说,当年父亲是因为追踪一个人到的梅‘花’山庄,而所追踪的人到底是谁却没有人知道,也许只有已经早在九泉之下的父亲自己知道了。 但是忠伯曾经说过,在父亲追踪的人之,一共有三个人,一个便是金刀客裘万,另一个是赤枪雷震,这二人已经全都死在了自己的手里,剩下的是那名手臂有“忍”字纹身,一直没有‘露’面的神秘人了。那个神秘人,很有可能是红羽背后的首脑。 随着时间的流逝,神秘的面纱已经一层一层的被揭开,这其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