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千流真人以后,梁进伟坐在凌烟楼地字房里,仔细观察着这个要陪伴自己很久的房间。地字房相比他今天早上睡的房间要大上一倍有余,很是宽敞。他在看向房内摆设,只见房间开有两扇小窗,房内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以及几张松木凳子,在床的对面还摆放着一个书架,书架上有几本已经破旧泛黄的书籍,而房顶的正上方,雕刻着一个大大的剑字。 梁进伟觉得有些无聊,便搬了一张松木椅子来到窗前,推开小窗,坐在松木凳上看望窗外的风景。 凌烟楼的地势很好,位于三楼的梁进伟很容易就可以将南山剑宗大部分的建筑和景色看清,就算是之前清风一直跟他提起过的那个翠微坪,都可以透过窗户看到个大概,隐约间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窗外风景很好,也很漂亮,身处钢筋建筑多年的梁进伟也有许久没有看到这样的风景了。凌烟楼旁长着两个数十米高的梧桐,长势茂盛,也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才能长得这么高大。梁进伟顺着今天走过的小道,看到了那个白玉广场,只见那边依旧烟雾缭绕,有无数的人影若隐若现。 看了好一会儿风景后,梁进伟觉得有些乏了,衣服一撩,露出上半身,一头倒在那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灿烂,清风时不时浮动着那两棵高大的梧桐,发出“沙沙”的声音,地字房内,梁进伟睡得十分安稳,连个梦也没有做,除了那时不时想起的细微鼾声,再无他声。 时间如过隙白驹,总是过得那么快,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时分。 ...... 凌烟楼下,梧桐树旁。 秦瑶迈着小步子一蹦一跳地推开凌烟楼的大门,走了进去,一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凌烟楼虽大,但是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多,除了负责做饭的两个厨子以外,上上下下也就只有十个人住在这个凌烟楼,说实话,风笑真人座下的弟子可以说是南山剑宗所有大人物中最少的了。平时,风笑真人一般都是住在朝阳殿里的后堂,基本很少会回到凌烟楼,所以偌大的凌烟楼里,时常只有两三个人在,当然了,住在凌烟楼一楼的那两个厨子不算。 秦瑶一路哼着小曲,一边蹦跶着跑到了三楼,来到自己的天字房,准备推门入,忽然,她停下了脚步,好像发现了什么,那扇应该紧闭的地字门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房门竟然虚掩着。 “难道是哪位师兄回来了,没事来上面逛逛,忘记把门关紧了?”秦瑶喃喃地说道,忍不住走到地字房前,想要探个究竟。 虽然凌烟楼很大,可以住宿的有两层,大大小小有将近二十个房间可以住人。但是风笑真人座下弟子人少,只有十人,而十个弟子中,只有秦瑶一个是女的,而且是众人都疼爱的小师妹,所以她也被理所当然的安排到了第三层,一个人住在三楼,其余众人都住在了二楼。 秦瑶一边靠近地字房,一边想,这个时候,师兄们不应该在试炼堂修炼吗?谁会现在回来呢? 梁进伟躺在床上,赤裸着上身,睡得很香,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有人在靠近。 地字房的房门虚掩着,时不时有一阵阵清风吹过,轻轻地摇动着门扉。 站在门前,秦瑶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但是下一个瞬间,一声尖叫响彻整个凌烟楼,秦瑶一把推开房门,冲了出去。 “啊!快来人啊,这里有色狼啊!” 这声音很多,很清脆,带着一丝惊恐,也带着一丝惊讶,但是声音很快就传到了凌烟楼附近的南山剑宗弟子耳朵里。 “你有没有听到啊?好像有人在说,有色狼诶?”一名身穿水绿长裙的女弟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睛疑惑地看着不远处的那座高大古楼,然后转头看着身边的另一个女子,眉头微皱,疑声问道。 另一个女子也望向她,道:“嗯,我也听到了,好像是秦瑶的声音。” 就在这两个女子说话间,几道黑色身影已经带着几道彩色流光,化作飞虹,奔向凌烟楼。 很快,几个身影落在了凌烟楼三楼的走廊上,也看见了一脸惊恐的秦瑶,这时候的她正用手指着地字房,口里一直叫着:“色狼啊!色狼!” 御剑而来的五名黑衣弟子是雨焕真人座下的弟子,玉律堂一向是主南山剑宗刑罚,所以玉律堂的弟子一般也都负责起南山剑宗的巡逻职责。在秦瑶没有发出尖叫的时候,他们正巡视在白玉广场上,下一刻听到秦瑶的惊呼时,他们也是飞快地赶到了凌烟楼。 “怎么了,秦瑶师妹,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有色狼?”最先落在凌烟楼的玉律堂弟子走上前,看了一眼秦瑶,轻声问道,同时,他也不忘记安慰秦瑶,“秦瑶师妹你莫怕,有我们几位师兄在,那色狼铁定逃不了的,对了,你说的色狼现在在何处?” 秦瑶手一指房内,哭着道:“色狼在里面,你们快快进去擒住了他,莫让他逃了。” 在美女面前,男人总是有着十分强烈的表现欲,就算是这些修仙的人也不例外。 只听到领头的那名玉律堂弟子一声怒喝,道:“色狼宵小,哪里跑?”说完,提着剑便冲进了地字房内。 梁进伟睡得很香,忽然他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睡意顿时消散,正在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脖子一凉,好像有人放了一个冰块在自己的脖子上。 梁进伟急忙睁开眼睛,想要看清发生了什么。但是在他睁开眼睛后的一瞬间,他差点就被吓尿了。 在他的床前,不知何时站了五个黑衣人,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其中一人还拿着一柄长剑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那冰凉的寒气,正不断地从那柄长剑不断地传来。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梁进伟愣住了,吓得连连求饶,一动也不敢动。 那持剑的黑衣人怒呸一声,怒道:“好你个登徒浪子,竟敢潜入我南山剑宗,意欲何为?”说完,他手中一用力,白色长剑向前一分,几乎就要割破了梁进伟的脖子。 这下子,梁进伟完全不敢动,他一脸无辜地看着那杀气腾腾的五人,身体不住地瑟瑟发动,一时间,竟然忘记了争辩,原来他已经被吓傻了。 凌烟楼三层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将整个三楼都堵得水泄不通。几名女弟子来到秦瑶的身前,将她扶了起来,不停地说着安慰的话。南山剑宗作为神州大地南方最大的剑派,自从立派以来,从未听过有采花之辈胆敢踏入南山剑宗,行污秽之事。今日竟然听到有人高呼有色狼,众多剑宗弟子如同是听了天书一般,个个好奇不及,纷纷想看清那个被称作色狼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竟敢如此嚣张,如果不是房内有玉律堂的弟子在,说不定现在这个地字房已经被无数剑宗弟子涌进,踩塌了也不一定。 见梁进伟不说话,玉律堂弟子更加认定了梁进伟就是色狼的想法了。 看着外面的人越来越来,袖唐的眉头一皱,看向梁进伟的目光更加不善了,沉默片刻,怒道:“大胆狂徒,竟敢潜入我剑宗,偷窥我剑宗女弟子,看我不把你擒住!” 门外的众人听至此,也是一阵群情激扬,纷纷附和道:“袖唐师兄,你快快擒住他,交给雨焕师叔,狠狠地惩戒一番,震慑世间那些心存污秽思想的小贼!” “对!定要狠狠地惩戒这等卑鄙小人!” “要我说呀,我们应该打他一顿,最好打到残废,再交与雨焕师叔,也替秦瑶师妹出这口恶气。” “是啊,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地字房门外。 秦瑶倚靠在一个剑宗师姐的肩头,向她哭诉着自己发现那个色狼的经历:“......待我打开房门,却看到那厮衣衫不整地睡在地字房内。”秦瑶一边哭着,一边回想着推门而入时的场景。 一旁的弟子听到秦瑶的哭诉,情绪更加激动起来,几名脾气有些暴躁的弟子差点就冲了进去,想要暴揍梁进伟一顿,但是被身边的人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