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强苦笑着说:“我也没办法,谁叫他想对大当家不利呢?二当家,您刚才也看到了,他的手榴弹都拉弦了,如果我的手下再不开枪,那……”
水红袖摆摆手:“这事以后再说,大当家,现在还是先商量一下怎么处理那些鬼子伤员吧?”
楚天歌微微一笑说:“商量什么,直接砍头算了!”
众人一愣,不少人看向他的目光便变了,其中有心的就想:果真和传闻中一模一样,对付日本人只有一招,砍头!而马炉子等厮杀汉子却大声叫好:“对!砍头!奶奶的,听说小鬼子都怕砍头的,他们怕什么咱们就来什么!砍得他娘的看见咱们就怕才行!”
王正强由此联想到“抗日双雄”对付汉奸的手段,额头微微现汗,心中暗呼侥幸,如果不是今天这场意外,那么将来自己会不会也被学兵师砍了脑袋?!这样一想,他倒有点感谢水红天那个死鬼了。
因为负伤没能逃走的日本兵一共有二十三个,马炉子一马当先,提着大刀朝那些鬼子伤兵走去。看见阳光下闪着寒芒的大刀,不少鬼子兵鬼哭狼嚎起来,有的更凭着残躯拿起身边的武器想要顽抗,可是,他们的子弹已经打光了,而且绝大多数行动都不利索,于是,在震天价的哀号声中,马炉子等鹰崖山好汉们痛快淋漓的一一砍下了他们的脑袋,然后,生性残忍的马炉子还拎起了一个鬼子头颅,言称要回去取出脑子来下酒。
他这一举动不仅吓得那些输诚伪军不敢看,就是楚天歌等人也皱起了眉头,最后还是楚天歌喝止住了他,他说:“人都死了,就不要糟蹋他们的尸体了!赶快打扫战场回去吃庆功酒,现在可过了正午了!”
马炉子这才怏怏的丢下手上的头颅,朝上面吐了口浓痰说:“狗日的听好了,要不是大当家为你求情,老子非生吃了你不可!”
这一仗,小鬼子留下的战利品着实不少,除了那两门帮了倒忙的大炮,光重机枪就有两挺,轻机枪更有十三挺,至于其它的枪支弹药更海了去了。以至不少人边拾边大喊:“发财了,发财了!”
轰轰烈烈的庆功会一直吃到晚上,虽然是劣酒还有腌制品、日本人的罐头,但山寨里的绝大多数人还是觉得这实在是自己有生以来吃得最香的一餐。
山寨大首领和王正强等几个伪军头目单独开了一桌,挨过众弟兄的敬酒之后,楚天歌先敬了王正强一碗,然后问道:“王大哥,当时贵部无论人数还是武器装逼都比我们占优,怎么就没想过自己另拉旗帜呢?!那样的话,且不说我们根本不会与你们为敌,就是有这个心思也没这个实力。”
王正强微微一笑说:“也许是我胆子太小吧,天生就是跟在别人身后的命。”
“我今天本来是准备回任丘的,谁知道才出门就被你们堵住了。王大哥,说说你的想法吧,你是想去任丘呢,还是留在山寨?”
“任丘!就不知道欧阳长官会不会收留我们。”
“应该不成问题,我大哥很好说话的。王大哥,那么这次回去我就将这事一并提及了。”
王正强点了点头。
楚天歌见碗中的酒又加满了,端起来对王疤子说:“王大哥,我敬你一杯,谢谢你及时为我们通报了这个消息。如果不是你,我想我们今天也无缘在这里喝酒了!来,干了!”
王疤子很爽快的将酒喝干,然后他有些忸怩的说:“大当家,我和弟兄们想留下来,您,您没有意见吧?!”
楚天歌连续喝了三四碗酒,头已经开始发晕了,在心中警醒自己不能再喝了,他大笑道:“好事啊,我怎么会有意见!”笑着,他拿起酒坛自己倒了半碗,端起来敬常根:“常大哥,今天要不是你冒死带大家走断肠谷,这一仗的结果肯定难说,来,我敬你!”
众人碗来碗往,是次,除了娘子军中几个从不沾酒的还有有巡夜任务和值哨的弟兄,鹰崖山众人和众伪军竟然喝光了山上窖藏的所有酒坛,结果全部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