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https:///最快更新!无广告! 待洪家二爷以及吴氏不甘心地离开,也没围观的人后,里正不由叹口气,看着洪浩安和蒲黄,他同情他们,但不代表他喜欢他们闹事,尤其是跟长辈对上。闹大了,不只一家名声受损,说严重点,整个宗族都会受影响不定。 不过蒲黄身上的煞气还是没收起来,里正虽说见过世面,但仍不敢靠洪浩安太近,他忽然有些看不透这个姑娘了,当初买的时候,明明就是一个普通姑娘而已,这才半年多而已,就蜕变成这样? 难道说,一直以来,她都在伪装,所有的人都被她骗了? 里正猜想不透,却没在这当口去问,“浩安,浩安媳妇,我知道这样让你们受委屈,但你们也知的,孝字压头上,那么多人看着,闲话总是多,无论对谁都没好处。再说了,小妹有错处,也该关起门来解决,毕竟是一个姑娘家。” 洪浩安小心地瞄了两眼蒲黄,见她面上神色仍很不好,心里不由惴惴的,这段时间两人的关系有些突飞猛进,也谈过这方面的事,他知道她一直在迁就自己,迁就他的父母,他的亲人,他的族人,咬着牙受那些委屈。因而今日的她的怒火,他是明白的,也没阻止,因为他也有些腻了,看到小妹被掐着脖子,他反而有种异样的心理快感,也许,他也变了也不定。 “里正,您说的我都明了,今日确是我们冲动了,不会再有下次。”洪浩安淡笑着说道,眼里满是疏离。 里正如何看不出这些,见蒲黄不说话,也知她在气头上,而洪浩安的样子,似真要跟洪家二爷势不两立一般。看来看去,事情的根源还是在吴氏和她那女儿身上,看来得想办法让她们不回来才好。 叹口气,里正继续:“是我没考虑你们的感受,以后再遇见这种情况,就让人喊我。” “我知了。”洪浩安仍淡笑着。 待里正走后,洪浩安见蒲黄还是那副样子,心不由慌了,脸上的笑早褪下,换上一副可怜兮兮加小心翼翼的表情,这是他最近发现的,蒲黄比较吃他装可怜这一套。 “娘子,你在生气吗?”洪浩安的声音里带了点泣音,活像是被人狠狠虐过似的。 其实蒲黄能有多生气,她只是在想如何解决吴氏和洪小妹这事,本来让她摔断腿安分了个把月,没成想刚能下地她就跑过来挑衅,她和洪浩安看起来就像那软绵绵的包子很好拿捏吗? 今日一事,她悍妇的名声定会传出去,且舆论方面对她也不怎么好,当初应当将洪小妹拎进屋里教训才对,没考虑周全。听那里正说,要洪家二爷将吴氏和洪小妹送走,估计也会离开段时间,至少过年前不敢再来烦自己,濒临死亡的感觉,可不是那般好受的。 不过,想起王氏说的,她身上有战场出来后的气息,蒲黄不由皱眉,她的力气大不是秘密,且听那些村人的话,秋收会有野猪来祸害,想让她表现,这未免也想得太美好了吧? 她倒不是怨王氏给捅出去增加一个麻烦,毕竟当时她被人说是中邪什的,看样子,应当是驱邪不好或气方面的顾虑,王氏才这般说,不过也间接说了她比普通妇人不普通点。 蒲黄心里也有些丧气,她除了一身力气,还有精神力,即使前世经历末世,却不代表她懂得这什么宅斗计谋的,但同时,这又不是末世,武力可以解决大部分的问题。 想着,蒲黄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东西。 旁边,洪浩安见蒲黄没反应,他小心地拉上她的衣角,还是没反应?娘子在发呆? 正想着如何唤回蒲黄,却听得她在自己上方说:“你扯着我的衣服作什?” 洪浩安一吓,不过手还是拉着衣服,他眼睛微微眯了下,染上一层水汽,“娘子,你生我的气了吗?今日是我无用,让小妹欺负了,下次定不会了。” 见洪浩安的模样,蒲黄只觉得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快把这表情缩回去,你吃错药了,这样说话?”搓了搓手臂,蒲黄瞄到洪浩安的手臂上的伤口,想也没上,上去就想将伤口边的衣服拉开点,没想手上没注意,“刺啦”一声,整个袖子就撕开来,挂在洪浩安的肩膀处。 洪浩安扯了下嘴角,这件衣服又破了,上次那件还没缝好呢,他只剩两件可以换着穿了,真是悲催呀,“娘子,衣服破了。” “我看得见,真是的,烦死了。”蒲黄嘀嘀咕咕的,转身进屋去拿了另外一件,撇见笸箩厉害未缝好的衣服,不由有些心虚,拿着衣服出来,直接扔到轮椅的扶手上。 “把衣服给脱了。”明显有些不爽的语气,又要多缝一件了。 洪浩安耳朵根部一下子红了,且有蔓延的趋势,他抓着扶手,瞄向一旁的蒲黄,“娘子,这大白天的,脱衣服不好吧。” 这小媳妇样是怎么回事?蒲黄觉得今日真是她的倒霉日,洪浩安刚才是摔倒头了,说话都不正常了,“让你脱就脱,率裁矗 “娘子……”洪浩安侧目看了看大开的大门,这里随时有人来啊,让下路让他进房里换吧,“我还是进房里换吧,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多不好。”他也会羞涩的。 前世一到夏日光膀子的人多的是,蒲黄也没想那般多,只觉得洪浩安实在是太麻烦了,“这有什,你一大男人,有什好看的,把衣服脱了,我看看哪里还伤到了。” 话音未落,蒲黄就听到外头传来一声很大的吸气声,心里一顿,精神力马上一探,就见到一向远处逃跑的背影男子背影,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刚才是谁在偷听,那跑出的距离,已经超出她精神力的范围了。 “娘子,怎了?”见蒲黄脸色不大好,洪浩安觉得奇怪,“我就手上伤了,其他地方没事,天不热,晚上洗澡时再换就好。”以前洗澡,也是晚上居多,跳动的油灯能看得多清楚,而现在他对她有了感情变化,想到让蒲黄看他的裸体他可能会有某方面羞涩的反应,太折磨了,也丢脸。 蒲黄哪里想到洪浩安想那么多,见他衣服生怕被侵犯紧抓领口的样子,不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她还在纠结那点被她忽略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哎,浩安,浩安媳妇,我带了我家常用的药酒,用于跌打损伤效果很好,想着你们应当没备着,就送点过来。”王氏人未进门,爽朗的话就飘了进来。 蒲黄一听,也没搭理洪浩安,就迎了上去,结果王氏手中的塞着一团油纸的小竹筒,“还真是多谢婶子了,还惦记着相公那点伤。” “这有什,药是自个采的,自个做的,好用着呢,你将伤处清洗干净,每日擦个两次,几日就好了。”王氏挥挥手,拉过蒲黄的手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浩安媳妇啊,之前我说的话,你可别放在心上,也是我心急,怕你真被套上中邪什的虚头,这可不是什好事。” “婶子,这您别担心,我心里有数,无碍的,晾他们也不敢对我如何。”蒲黄撇了下嘴角说道。 “哎,我知你们年轻人法子多,终比不上人多势众,且不说那些快入土的老头子,真弄点什由头,你们的日子还真难过下去,这活着,总是身不由己。”王氏摇摇头,很是无奈地说道,“不远的陈秀才,你也知的罢,原来不是我们镇的,是另一个镇的,两人就是被族里寻了由头赶出来的,身上没银子,想入其他村子的户籍不容易,且别说镇上县里了,那花费更高。” “额……”蒲黄愣了下,“一个村子出秀才很不容易,怎会随意赶出来?”在农村里,读书人的地位还是很高的,不过从陈秀才的情况看,被驱逐的人貌似真的不好混。 “这些谁知呢,反正呢,离了宗族,日子总是难过,没靠山,谁都可欺负,就拿我家相公来说,还是因帮着驱逐了好几次的野猪才赢得点尊重,不容易啊!”王氏叹口气,想起自家的也心酸,“算了,不说这些,你们呀,好好过日子,你那婆婆和小姑子再嚣张还能嚣张到如何,过了线,就会被宗族警告,我估计,没到天神诞节是不会回的。” 蒲黄想到里正说的话,洪家二爷和吴氏都乖乖地听话,原来如此,因着会影响到整个宗族,所以可能被驱逐,难怪那么乖了。且洪家二爷不是管不了吴氏,而是他不想管,或许他心里也不觉得吴氏做错,不过,如果事关他自己这一房能不能传宗接代什么的事,定会非常在意,她不久可在这上头下功夫? 蒲黄心里一喜,知道自己刚才一直在想着的是什么了,洪家二爷懒得管,她就逼迫她去管,精神力现在都被她用来探测猎杀小型动物,忘记了,还有其他功能,这些日子,一直快要突破了,到时仔细计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