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叶府,夜深无人时,离愁深深,叶雪尘陪着睡不着的花浅,在院子里慢慢的转悠着,两人转到后院时,花浅见后院依旧荒芜,花浅笑笑后,拉着叶雪尘转过那排房往后门走,后门那边已不是野草遍布,反而清出一条小路,方便院子里的人出入。花浅想起年轻时期,和小草趴在门上看的日子,放开叶雪尘的手,走近后,依旧趴在门道往外望去,却见外面已种满小小丛的花,花浅站直后,转头望向叶雪尘。 月光下照在叶雪尘的脸上,叶雪尘的脸显得圣洁如月般清华。岁月在叶雪尘的脸上,只写下沉稳两字。叶雪尘走过来握住花浅的手,对花浅轻声说:“浅儿、夜深天凉。”花浅笑笑后,对叶雪尘说:“雪尘、小草那时最爱趴在这儿往外瞧。”叶雪尘眉头稍抬,一脸惊讶的望着花浅说:“浅儿、林姨娘出家时,你一点都不诧异,别是你早早就知林姨娘有不妥的地方,只是你没说。” 林姨娘早几年,突然决定出家,放弃叶府的一切繁华,当时叶府人人都想不通,叶母性子温柔敦厚,叶父对林姨娘多是顾着的,在叶府张牙舞爪的林姨娘,总是花团锦簇的生活,选择出家这种清淡的日子,是谁也没有想到的。花浅听到消息时,反而平静如水,叶雪尘当时以为是花浅生来个性如此。现在想来,听到消息的花浅,眼里有着了然。 叶雪尘望着花浅的眼睛,握握花浅的手说:“浅儿、从前林姨娘总是针对你,不会就因你要住后院子有关。”花浅反握着叶雪尘,无法对叶雪尘说起那桩旧事,何况故人已远去,还是不要再提起。花浅对叶父那时的失意,是没有任何的同情的,只觉得他是自找的。可是身为儿子的叶雪尘多少为叶父不值。花浅抬头笑望叶雪尘说:“雪尘、现在多好,爹爹这么多年后,总算明白娘亲才是一心对他的人。” 叶雪尘笑起来,悄悄凑到花浅耳边问:“浅儿、那你应是明白,谁是一心对你的人吗?”叶雪尘这么多年,没有改善的就是,还是很喜欢招惹花浅。叶雪尘轻轻对着花浅耳边吹口气,花浅脸红起来,对叶雪尘说:“雪尘、你院子里还有人住着的。”叶雪尘轻轻笑起来,拉着花浅转回到后院正中,指着那空地说:“浅儿、这是我第一次亲你的地方。”花浅不信的瞪着他,叶雪尘笑笑,又打量着四下无人,把花浅眼睛捂后,快快亲上花浅的唇后,对花浅说:“浅儿、那时你趴在桌面上睡觉,你醒后还对我呆呆的笑着。” 叶雪尘见风吹过来时,花浅的头发零乱起来,叶雪尘的眼睛一暗,花浅瞧后,赶紧挡着他说:“雪尘、明天我们要回江南的。”叶雪尘轻叹说:“浅儿、我现在心里才想啥,都瞒不了你的。” 叶雪尘和花浅在婚后久居江南,起初时是因孩子小,后来是因两位爷爷都爱在江南,叶雪尘和花浅两人也喜欢上那份悠闲自在。在叶齐放长大后,叶雪尘见叶齐放对生意有兴趣,而且是人沉稳能干,索性把叶府的生意全交给叶齐放打理。而叶齐放却不象当年的叶雪尘,反对不成后,专门跑到江南来,对一向疼爱他的花浅,说着自已辛苦。叶雪尘怕花浅心软,而且也不想两人常年分开。叶雪尘赶紧对叶齐放说:“齐放、你弟弟齐奏喜欢这一行,你去找他帮你。” 花浅没想过叶雪尘为了解脱自已,把才十二岁的大儿子给出卖了。叶齐放听后,想想后,对叶雪尘笑说:“叔叔、那我要是如此,我就要把弟弟带回京城,你肯吗?”叶雪尘对叶齐奏与花浅母子情深,正是头大时,听叶齐放这么一说,正中下怀,对叶齐放说:“好、只要齐奏他们愿意,你带谁都可以。”恰逢是叶齐奏听到大哥来了,带着大妹兴致勃勃跑过来,结果听到爹爹这话,一气之下,对叶齐放说:“大哥、我就跟你回京城。”又拉拉大妹,想想后,对叶齐放说:“大哥、冰儿和我们一起去,行吗?”叶齐放笑开怀,点头说:“齐奏、行,把弟妹们全带着,热闹。”叶齐奏和叶冰两人就此跟着叶齐放回到京城。 叶雪尘瞧到花浅瞪自已,笑笑安抚花浅说:“浅儿、你瞧我们媳妇,不是很讨你喜欢。”齐奏和冰儿来到京城,如鱼得水般的欢快,叶府和花府对这两兄妹是捧在手心里的疼。小草在京城里,小草夫妻同心,生意做的不错。知这兄妹两个到京城,也是常来往,一来二往,反而成就好事,两个小儿女对上眼。当时小草是极力反对的,严厉不准女儿亲近齐奏,说是不配齐奏的。后来还是花浅知后,赶紧书信一封,才换来今天儿子媳妇孝顺,事事贴心。 花浅脸上有淡淡的笑容,想着成亲后,儿子媳妇还是回到江南,回到自已身边。“哼、浅儿、你当然满意,冰儿不是如你意,嫁进柏府。”叶雪尘在一边酸味十足的说,花浅望着叶雪尘,只有再对他说一遍:“雪尘、我当柏大哥是大哥。女儿嫁进去,你不是也说,柏林和夫人都是厚道人,而女婿是实在人,这样我们不用担心吗?” 叶雪尘的心里,柏林就是一根软刺在那儿,只要想到当年花浅对着柏林笑得如此温暖,叶雪尘心里就有万般不的舒服。叶雪尘转过花浅的脸说:“浅儿、你笑给我看。”花浅对叶雪尘的紧张很受用,自然是笑得春暖花开般,叶雪尘瞧后,心花怒放的说:“浅儿、你只能对我这样笑。”花浅好笑不语。 叶雪尘和花浅早上要离开时,花柔拉着花浅的手说:“浅儿、你们和爷爷,还是回来吧。”花浅笑着对花柔说:“jiejie、爷爷他们已习惯江南的温暖。jiejie、冰儿在京城,以后交给你,帮着我照应她,你就是她的娘亲,冰儿有啥不对的,要请jiejie多提点。”花柔点头对花浅说:“浅儿、你放心,我是拿他们当我的儿女看。”花浅笑着点头,花柔对自已的孩子,用的那份心,花浅不得不服。当初冰儿要嫁柏府,叶雪尘拧在那儿,就是不松口,而花浅是绝对不能开口的人,后面还是花柔瞧着冰儿心痛,对来京城执意要带走女儿的叶雪尘说:“雪尘、冰儿性子似你,执着不变的。雪尘、你就瞧在嫂子多年来,未曾求过你的份上,成全冰儿吧。” 叶青尘过来,扯扯花柔,对叶雪尘和花浅说:“雪尘、浅儿、这一路你们注意安全,到后就叫人传个口信,让家里人放心。”叶雪尘和花浅点头,两人走到站在府门口的叶父和叶母面前,两人要跪下时,叶父和叶母扯住两人,叶雪尘对叶父和叶母说:“爹爹、娘亲、儿子和媳妇不能在你们面前尽心,请你们多保重。”叶母扶住花浅,对花浅说:“浅儿、爷爷那儿一直劳烦你照顾。”花浅笑着对叶母说:“娘亲、你放心,爷爷那儿有我在。” 叶雪尘和花浅两人的马车快出城门时,花德中追上来,叫道:“姑父、姑姑、等等我”叶雪尘让马车停下来,只见花德中气喘吁吁的过来,叶雪尘和花浅下车后,花浅拿着帕子,就想给花德中擦汗水,还是叶雪尘扯扯花浅,花浅想起德中已是大人,便笑着把帕子递给他,花德中接过后,擦着汗水,递过来一包东西,对叶雪尘和花浅说:“姑父、姑姑、爷爷奶奶和爹娘他们怕见了你们,舍不得,就让我送这些过来,都是姑姑喜欢的。” 花浅望着花德中笑容,岁月悠悠一闪这么多年,自已都当上奶奶,很有感叹。叶雪尘笑着谢过德中后,两人才重新上路,坐在马车里晃荡中,叶雪尘深有感触的对花浅说:“浅儿、你第二次去江南时,我来追过你,只是我没叫住你。”花浅望着叶雪尘,想着年少英俊的男子,那时失意,心下有种不忍。叶雪尘瞧见花浅这样,反而安抚的拍拍她:“浅儿、我只是说给你听,不是已过去了吗?” 叶雪尘望着花浅,眼光深邃似海般的深,叶雪尘对花浅说:“浅儿、如有下世,我不会那样对你,只是你要记得下世要对我好点。”花浅轻笑起来,捏捏他的脸说:“雪尘、我对你不好吗?”叶雪尘笑着点头说:“浅儿、好、可是你对孩子们要好得多。” 花浅对着叶雪尘无语,孩子小时,叶雪尘常常因生意,在外奔波着,花浅独立照顾着,自然孩子们对花浅是缠绕些,而叶雪尘一回到府里,常常要和孩子们抢夺花浅的时间,花浅也知叶雪尘对孩子也是深爱的,只是他受不了,花浅和孩子总爱亲亲我我,房门一关,就会对花浅说:“浅儿、我小时娘亲都不会如此对我。” 花浅在车中慢慢合上眼,叶雪尘把花浅挪到怀中,让她更加宜入睡。叶雪尘望着花浅的睡颜,平静安适,这么多年来,花浅从未改变过个性中的清淡平和,而叶雪尘对花浅由最初的痴狂,到现在已是相知甚深,一路走来,风雨同舟中反而多份生死相许的坦荡。 多谢书友A-rabbit、书友我是一只小蜗牛、书友0001855的粉红票票。多谢各位书友的一路支持,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