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阳?就是宸国的都城?可是,沐风山庄不就是在渭阳的郊外么,怎么会在这里呆了一个晚上才去渭阳呢? 楚向婉疑惑的视线看向南宫无翊,嘴巴张了张,又合上,最终没有问出口。 南宫无翊淡淡地看着她,"上马。" 上,马? 她吃惊地看着面前高大无比的黑色骏马,嘴角抽了抽。这,人都说千里名驹,想必她面前的这个就是千里名驹吧。通体黝黑,就和它主人的眼色一样,看起来冷冰冰的,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样子,拿鼻孔对着她,呼着气。 当真,气煞人也。 不过,算了,好女不和马都,她悻悻地想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脸,轻噘双唇,转头对南宫无翊讷讷地说着:"这个,这个马,该怎么上。" 南宫无翊眸光中先是吃惊,继而浮现出一丝不屑。冷冷地说着,"踩着马镫,我扶你上去。" 楚向婉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干笑了两声,"谢谢你。"没办法,她运动这方面从小就缺一根神经,走个路都会摔跤,要么当初怎么会从房顶上面掉下来呢。 抬起脚,踩在马镫上面,感觉身后有一股大力扶着自己,连忙随着这股大力试图把自己的另外一只腿横过马背,双手正艰难的撑着马鞍。 突然,她双手一个打滑,没扶住,整个人向后倒去。 "啊--" 半响,她从地上爬起来,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四肢,咦?没事?没摔断胳膊或者腿之类的? 那么,是…… 啊,对了,当时南宫无翊正从后面扶住她,那么,他人呢? 仿佛察觉了什么,她尖叫一声跳起来站到旁边,露出了被她压在身下的南宫无翊的身体,却见南宫无翊依旧躺在地上,轻蹙额头,额角有些微的冷汗,不由得紧张道:"喂,南宫无翊,你怎么了?不会,我这么一摔,就还得你受了重伤吧。" 南宫无翊的喘息变得有些急促,似是在强忍着什么痛苦,冷声道:"女人,你该减肥了,我没事。"说着,双手用力,想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但尝试了半天,终究不行,无力的躺回地上。 楚向婉见状大惊,连忙蹲下身子,见到他双手紧握成拳,死死攥住自己的衣角,似乎强忍着什么巨大的痛苦,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怎么了,你的胸口是受了伤么?" 南宫无翊瞪着她,声音中流露出一丝虚弱,"女人,你走开,不用你管,你干嘛不趁着这个机会逃走。" 楚向婉焦急道:"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逃走,再说,是我害你受伤的,我有义务把你治好。" 南宫无翊虽然还在喘息着,但是眸光不再那么锐利,深深地凝视着她焦急的面庞,眸中似乎闪过一丝异样的亮光,面巾下的嘴巴张开,刚要说着什么,却听到她带着焦急的低呼:"你,你的胸口有血迹。" 楚向婉焦急地看着他,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一咬牙,用手撕开他的外衣,路出里面雪白的内衣,惊恐地发现,他雪白的内衣早已被一大片血渍浸透。她倒抽一口冷气,"这,你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你有药么?快把要给我上药呀。" 南宫无翊动了动似乎想阻止她撕开他衣襟的动作,但终究因为虚弱的身体,无力的放下手,光芒依旧的双眼,看着她焦急的面庞。 她,是真的关心他的,是么……他,可以这么以为么…… "伤药,在我腰间。"淡淡的嗓音传到她耳边,少了几分冷淡,似乎多了几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