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漫步在开封的大街上,享受着清明上河图中才有的繁华热闹,路西买了些绣品,其中还有据说是宫里面‘文绣院’出来的双面异色绣,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那刺绣的技法细腻,路西很是喜欢,想来到了现代也应该是价值不匪的古董加艺术品了。 抱着一大堆工艺品站在街头,路西遥遥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怔了一怔。 那位展大人的美人师妹此时穿了雪白的带着红边的大披风,一张小脸润白有如美玉,俏生生站在人和堂的大门前,正和一个年轻美貌的少妇说话。 本来路西是想转个身避开的,毕竟她和这位白小姐的关系无论如何说不上良好,可惜张家小姐忽然而来的叫嚣打断了这个念头! “哇呀,就是她,九尾狐那个女人居然敢这么光明正大地走在开封大街上,还真是看不起开封府里那一帮官差啊!” 路西随手将手里的绣品扔进空间包里,一抬头,正对上九尾狐那一双带着诡异的眼睛,那惯于使毒的女人笑得明媚如阳光,温柔和蔼,目光却狠毒凛冽,路西皱了皱眉,眼睁睁看着她低声对白家小姐说了一句什么,就消失在开封大街的人流中了,路西叹了口气,根本没想去追赶,先不说九尾狐轻功一流,她不一定追得上,就算万一追上了,自己是不是对手还未可知呢!她路西已经不是战士了,没必要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九尾巴狐狸去冒险,不过,已经不能再这样放任这位白小姐胡作非为,否则还不知道灰给它那便宜夫君惹上什么祸事! 路西悠闲地走上去,推开人和堂的大门,一眼便看到了正在柜台前面和掌柜的说话的白小姐。那少女的确引人注目! “掌柜的,老规矩!”白琼儿不耐烦地倚靠在柜台前面,神色抑郁。 “二两老山参,一斤枸杞是吧,我说姑娘,你这个泡酒方子可是火性大了些呀,少喝点儿还行,喝多了可要上火的。”那掌柜显然和白琼儿相熟,一边将药材包给她,一边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没事儿,我师兄练的功夫阳气重,喝这种酒正正合适。”白琼儿笑了笑,只是笑容里似乎带了些寂寞,“不过这次的酒,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喝上,哎,说不定,他永远也不会喝了。”以后,大概是另外的那个女人,在冬日的残阳下为那个永远硬朗迷人的男人温酒,洗衣,烧水,做饭,再也用不上她。 路西不知道此时白小姐心里转得是什么念头,如果知道了,说不定她会觉得有些惭愧,温酒做饭这种事情,我们路西大概只会为了自家老板做,恩,说不定也会偶尔为了丈夫做上一次,但是想要她像古代那些贤妻良母一般,一辈子只做这些,恐怕只能等到太阳从西边出来的那一天了。 “白姑娘!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 白琼儿一转头,正看到笔直着身体站在门前的路西,脸色一白,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忽然紧张地道:“原来是路姑娘……是不是师兄身体不舒服……” “不,别误会,是我觉得最近不太舒服,想抓点儿防伤寒的药。”路西看着白家小姐毫不掩饰地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白琼儿,以前觉得她讨厌,现在想想,其实不过是个单纯地过分的孩子罢了,路西抓好了药,跟着白琼儿走出人和堂的大门。 “白姑娘,不如一起去喝杯茶,展昭过一会儿大概也会过来。” 白琼儿有心拒绝,可是一听到自己师兄的名字,便本能地点头答应下来,乖乖跟着路西的脚步进了旁边一家看起来还清雅的茶楼。 要了两杯龙凤团茶,氤氲的雾气驱走了寒风,白琼儿一边抱着茶杯,一边悄悄地打量着这个即将成为嫂嫂的女子,她长得算是眉清目秀,不过脸色不健康,身体也过于瘦削,漂亮程度比起自己来大大不如,无论怎么看,都配不上自己那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师兄,于是,心里那一点儿怒怨之气又有抬头的趋势,忍不住在心里怒吼:你有什么好,哪一点儿配得上我师兄,他,他明明应该是属于我的。 虽然白琼儿并没有把抱怨说出口,但是路西只看那女孩子噘着小嘴儿,皱着脸的样子,就能明白她心里是多么的不甘,忍不住将那位展大人从头到脚思量了一番,然后不能不同意,那个男人的确有迷人的地方——英俊爽朗,武功一流,再加上对女人温柔体贴,没有时下共有的大男子主义。能被这个女孩子从心里恋慕并不奇怪,而自己,的确有让天下女人嫉妒的资本!不过,现在似乎不是讨论男人好坏的时候——“白姑娘,我刚刚看你似乎和一位夫人说话,看起来到是挺雍容有气质的,那是谁?”对着这个单纯的过分的女孩子,路西一点儿拐弯抹角的意思都没有,直接进入正题,相信用不着什么技巧,就能把想知道的消息全部一点不剩的套问出来。 果然,不过一盏茶的功工夫,该知道的路西就知道的差不多了。 九尾狐是在五天前开始接触白琼儿的,从一开始就对她很是照顾,后来便慢慢成了朋友,关于这个,路西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一个外号叫九尾狐的女人,对上一个天真少女,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估计再过两天,就算九尾狐要把白琼儿给卖了,她可能还会帮忙数钱呢。 又聊了一会儿可是却没有了解到更重要的内容,关于九尾狐接近这只小绵羊的意图一点儿也察觉不到,也不知是九尾狐还没开始行动,还是这个少女太愚蠢了,根本自己都没留意到人家的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