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洛尔裹着一条薄薄的小毛巾,湛湛可以遮掩住最重要的部分,星河条件反射的连忙低下了头,好不容易止住的两条鼻血再次澎湃而出。 “你,你们……”苏洛尔瞪大了眼睛看向突然从自己杂物间里钻出来的两人,僵硬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扯过一边的大浴巾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围住。 “苏洛尔!你,你听我解释!”知道这个时候若是没解释明白,自己绝对会死得很难看,星河顾不上别的,连忙手忙脚乱的从一边随便拿起一块布就擦起脸上的血。好在刚刚已经看了半天了,总算是习惯了这等香艳场面。 这会儿苏洛尔倒是冷静了下来,冷声问道:“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不给星河开口的机会,刘秋思连忙上前一步说道:“苏洛尔你别激动,星河他不是‘故意’,‘偷窥’你洗澡的。他刚才跟我说他暗恋你好久了,只是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才拉我陪他来向你表白,你桌上的那束玫瑰就是他特意准备的。” 星河惊诧的看了刘秋思一眼,没想到她竟然会帮他说话,难道她终于良心发现了么? 没理会星河的眼神,刘秋思上前几步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星河,然后才将自己的一脸委屈挂出来给苏洛尔看,嘴里抱怨道:“谁知道进来没看到你,本来想放下花就走的。可星河说你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就拉着我躲进了杂物间,说是要给你个惊喜。” 神马?明明是你逼我躲进杂物间的!星河瞪大了眼睛,死死攥紧了刚刚用来止血的布料。不行,不能让她再说下去了,不然还不知道要被泼多少屎盆子在头上呢。 只是,到了这一步,情势的走向还由得他控制么? “后来你进来的时候,我刚要开口叫你,谁知星河他一把就捂住了我的嘴,还威胁我若是我出声,就继续扣下我的解药糖,继续给我喝臭死人的药水……” 所谓的贼喊抓贼就是这样了吧。明明是她威胁人家不许出声的,嘴皮子一翻就反了过来。 “苏洛尔,她胡说八道!你不要相信她……明明是她拉我来的,是她不许我出声的!这都是她的阴谋!是阴谋!”星河气的前言不搭后语,一张白嫩嫩的小脸硬生生憋成了张飞。 刘秋思一脸不赞同的看向星河:“星河,这个时候,你就别狡辩了。要不是刚才我不小心碰到了房门,恐怕你还要继续看下去呢。” “你,你胡说!” “够了!”苏洛尔厉声呵斥,“星河,你也未免太下流了,好歹也算是个男人,敢做不敢当吗?你也不看看秋思是什么人,她一个女孩子好端端的拉着你来偷窥我洗澡做什么?别的且不说,你也不看看你手里拿的什么!” 星河迷迷糊糊的低下头,被他攥在手里的一条粉色的小小的三角形的物事,边缘缀着精致的白色蕾丝,很显然,这是一件很女性化的内衣。上面沾着斑斑点点的暗红色血迹,当然,苏洛尔是不会来大姨妈·的,这个时代的女人早就没有了这个麻烦的东西。 仿佛突然被火烧到手一般,星河飞快的将手里的东西丢开。 “哼,无耻!”苏洛尔抬手,狠狠地给了星河一个巴掌,“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砰地一声,星河犹如逃命一般的逃窜了出去。 “嘿嘿……那我也先走了哈。”刘秋思干笑着往门口悄悄磨蹭。 她真当自己是个白痴?苏洛尔凉凉的看了刘秋思一眼:“你以为我真会信你的鬼话?” 咧了咧嘴,刘秋思收回了伸向房门的手,嘿嘿笑着说:“那你还打他……” “哼,我这是教训他,让他以后离你远点,少跟着你胡闹。”苏洛尔随意坐在了床沿上,翘起两条白生生的腿,没有一丝瑕疵的修长美腿轻松的摇摆着,致命的某处若隐若现。 “额,虽然是我要整他,可谁让他故意给我喝那么恶心药水呢?我这不过是小小的报复一下而已……话说回来,我也是在帮他嘛,他可是真的喜欢你。” 苏洛尔坦然点点头,红唇微微一勾:“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刘秋思惊讶了,连忙补充道:“我指的可是男女之间……” “够了,我知道。”苏洛尔打断了刘秋思的话说道,“我早就知道。” 这可真是无语了。星河还一直纠结着该怎么让苏洛尔相信自己是真的爱上她,没想到人家早就知道了。 “可是……你打算怎么办?”虽然狠狠的陷害了星河一把,但他还是不想星河真的就此被苏洛尔厌恶,毕竟那也是十六岁小正太一颗粉嫩嫩的少男之心啊。 “早在星河刚进研究院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 ……神马?!……尼玛!这两个词极其贴切的形容了刘秋思此刻的内心活动。 不会是她耳朵出问题了吧?刘秋思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是说……是你先喜欢他的?” “没错,不然他怎么会爱上我的?”挑挑眉,苏洛尔好笑的看了刘秋思一眼。 原来,这就是正太养成攻略。 “所以,你就别在中间捣乱了。”苏洛尔微微侧身,洁白的浴巾松垮垮的滑落下来,露出了光洁圆润的肩头,和大半傲人乳峰。 尴尬的转开了视线,刘秋思两眼乱瞟就是不敢看向苏洛尔。虽然她一张嘴什么都敢说,但说到底上辈子还没来得及上演一把轰轰烈烈的爱情事业,就自己把自己给玩死了。这会儿面对苏洛尔这个标准的御姐,刘秋思忽然发觉自己之前也只不过是只敢动动嘴皮子的小儿科。 “虽然你受特殊法令保护,任何人都不得伤害你。但在不伤及你的基础之上,教训你对我来说,也不过是小事一桩。毕竟,你只是个被复活的古人而已,我们只需要你好好的,健康的活着。” 突然冷下来的声音让刘秋思浑身一凛。这个世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再次将这句话在自己心里深化了几十层,刘秋思讪笑道:“既然如此,那小的就不打扰您的兴致了。” 直到走出苏洛尔的房间很远之后,笼罩在刘秋思身上的那层寒意才渐渐退去。这段时候,她是太过忘形了吧,竟然忘记了自己和他们终归不是一路人,关系再好,也不过是他们豢养的小白鼠而已,他们始终没有将自己摆在对等的位置。就像她以前特别喜欢的一条小狗死的时候,也不过是她哭得伤心了点,就被称赞为是个心软的孩子,是个善良的孩子,她也不过只是洒了两天眼泪而已。 茫茫然走出女宿舍,刘秋思抬头看了看天空。很蓝,是一千年前所看不到的传说中的蔚蓝色。这个时代,科技进化了许多,人们对环境的保护意识也提高了许多。研究院很大,她这么久了还没将整个研究院逛完。只是,再大也是座华丽的监狱。 站在楼门口,和煦的暖风缓缓滑过,却让她无端觉得浑身都冷了起来。她复活,不该是为了成为一只具有珍惜科研价值的小白鼠。 “你……刘秋思?” 正怔忪时,忽然一个略微耳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