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个痛快吧。”林萧萧喃喃道。

“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封闲的声音依然冰冷，抚在林萧萧颈上的手微一用力，那层薄薄的衣服便被撕了开来。

“啊！”林萧萧惊恐的睁开眼，对上封闲平静无波的眸子。

“既然你不肯换，那只有我替你换了。”封闲并不打算放过林萧萧，任由她的推耸，哗的一声撕开了她的上衣，稀里哗啦的，林萧萧身上的东西掉了一地。

林萧萧怎么能不觉得恐怖，即使封闲的最终目的不是占她便宜。可让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么把衣服撕了，这对一个姑娘来说，也是难以忍受的事情。原来死，也不是那么容易。

瞬间，林萧萧里面只剩下薄薄的肚兜，一阵凉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并没有放开林萧萧的手，封闲低头审视她掉在地上的东西。有银票，手帕，说不出的小玩意，还有一点绿光。

初自如的那只玲珑玉落钗，在杂物中，闪着微芒。

看见那个三颗祖母绿的钗，封闲的眼神脸色马上变了。抓着林萧萧的手，也松开了。

林萧萧不想太多的，狠狠给了封闲一巴掌。反正最多是死，出点气再说。事到如今，她也烦不了许多了。士可杀不可辱。

封闲并没有避开。清脆一声响，打的林萧萧手反而有些痛了。她打封闲，完全是一种精神上的反击，想要有什么实际作用，是不可能的，何况，她都没想过封闲会让她打到。

封闲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地上的发簪上。

林萧萧察觉到封闲变了脸色，以为他是对五毒教有所忌惮，马上说：“我都忘了告诉你，我可是五毒教少主初自如的好朋友，你要是动了我，自如不会放过你的。”

看来初自如在江湖的名头，真的很大。

封闲转过脸来，直直的盯着林萧萧看了半响，看的林萧萧脸色发白，完了完了，本来封闲就很冷酷，一个杀手，想必一手血腥，什么样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如今自己打了他，那更是没有好下场了。

不过唯一让初自如好受一点的是，封闲看她的眼神虽很专注，但只是很正经复杂的看她的脸，没有一丝色彩，也没有向她只穿着肚兜的身上瞟一眼。

就在林萧萧打算自我催眠，直接昏过去的时候，封闲伸手捡起了发钗，细细看了一眼，然后放回林萧萧手里。

林萧萧在那一刻似乎有种错觉，感觉封闲的神情，变的温柔起来。好像捡起的不是一根发簪，而是握住了情人的手。而且是三年没见面的情人。

封闲转过脸去，替林萧萧披好衣服，然后退到桌边坐下，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这反差也太大了，就算是五毒教威名显赫，像封闲这种亡命杀手，也不至于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吧。其实，如果怕消息暴露，封闲就这么把林萧萧杀了，又有谁知道啊。

林萧萧不明白封闲怎么忽然来了一个这么大的转弯，不过心里松了一口气，赶快把凌乱的衣服穿好。

知道林萧萧正是满头雾水，封闲从自己贴身的衣服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掌心，举到林萧萧面前。

封闲手中，也有一只镶了三颗宝石的钗，三颗蓝莹莹的宝石。簪子的款式，和她的一模一样，也是一个流线型的如意。

林萧萧想起初自如对她说的话，这簪子共有三个，蓝宝的那个，多年前给了一个朋友。

林萧萧恍然：“原来你就是自如口中的那个朋友。”

“她是这么说的吗？”封闲有些惊喜。

“是啊。”林萧萧道：“她说这簪子共有三个，给我一个祖母绿的，她自己还留了一个红宝的，还有一个蓝宝的，多年前给了一位朋友。原来你就是她说的那个朋友啊，都是自己人嘛。”

“抱歉。”封闲道：“我知道你和初少主结为姐妹，但以为只是为了时事所趋。没想到你们真的是至交好友。若早知道，也不会让姑娘受这些委屈。”

“那。。。你现在不会杀我了吧。”林萧萧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有一点点疑问，能让初自如给出这么一个限量级的信物。那关系应该是十分亲密才对，即使这是个男的，也不该还一口一个初少主这么生分。而且，昨日的宫宴，封闲应该也在，怎么不现身和初自如一见呢。

“当然不会。”封闲道：“我这就为姑娘恢复本来的样貌，送姑娘回宫。”

“谢谢你。”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初自如马上客气的饿道。

既然封闲知道她是初自如的朋友后，马上化干戈为玉帛，态度转变的极为迅速，那自己也不能太斤斤计较，这万一大家见了面，不是让初自如难做嘛。何况自己并没有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过是心里难受了一下罢了。

“谢谢二字，怎么敢当。”封闲道：“是我让姑娘受委屈了。”

“那都是误会嘛。”林萧萧道：“你放心，我回去会向他们说清楚，不会怪你的。倒是。。。倒是你已经接了别人的生意怎么办啊？放了我，你的组织是不是不会放过你？”

林萧萧也看过一些武侠小说，知道完不成任务的杀手，往往回去只有死路一条。她当然不愿意被封闲带去交任务，可封闲即是初自如的朋友，她也不忍心看他因为放了自己而被罚。

“不要紧。”封闲道：“没有什么人能命令我。”

虽然他是一个人单干的，可就连当年的宵绝，也要畏他三分。

“那就好。”林萧萧帮封闲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林萧萧这个时候不但不记恨，还替他担心，封闲会心的笑笑。自如，你的朋友，还真是有趣呢。

封闲想了想：“为了不引起sao乱，还是等我将你送到岭西官员那边的时候，再替你除掉伪装吧，如今扎月纳木肯定也对姑娘虎视眈眈，免得不必要的危险。”

“怎么？不是扎月纳木让你来抓我的？”本来林萧萧是想问问岭西是什么地方的，听了封闲的后半截话，硬生生的变了问题。

在这个世上，除了扎月纳木。难道她还有别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