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更,加更在21点 —————————————————————————— 休屠这次到北岸来时,带来了头曼在上次征战中赏赐给她的全部奴隶,她觉得这些人回到故土后,不存在适应环境的问题,而且原本是平民的他们,刚成为奴隶,自然是最渴望立功后得到奖赏的,那么在其中招募骑兵就会变得很容易。 当休屠向沃尔汉透露出这些想法后,沃尔汉开口就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休屠巫女准备的过冬食物够多吗?” 休屠拧着眉,腹诽了一下儿沃尔汉这只知享乐的坏习惯,讥讽地答道,“再多一倍的人我也养活得起,前提是,他们没有你沃尔汉大少爷那么高的生活要求。” 沃尔汉好脾气地笑着,却还是执意要求休屠报上具体数字,休屠虽不情不愿,也觉得刚来没多久,没必要为这点儿小事,伤了和气,毕竟人家特意请辞了骑兵队,陪她来这苦寒之地,就算有冒顿的面子,她也不好太过份。 听了休屠一项项报出的数字,沃尔汉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差不多吧,到时候有问题,还可以再想想办法。” 休屠气个半死,她明明留了一倍还多的富余,怎么就成了差不多呢?这沃尔汉到底识不识数儿,会不会算账啊?做生意的人,不是应该特别精通这个的嘛?! 几天后,休屠就发现了问题,那些原居住地生活的人,很快就召集来了家人和朋友,而他们向休屠巫女进献了不多的全部家当后,就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这让休屠大吃一惊,不是为了自由,连生命和爱情都可舍弃吗?怎么还有人自愿为奴呢? 还没等休屠分析明白,短短的时间里,营地的人口数量就增加了一倍,达到了三千多人。休屠恐慌了,再问沃尔汉时,人家还是一付不知愁的样子,“该来的,都来的差不多了,不想来的,以后也不会来了。帐篷可以挤着住,他们不会有怨言的,吃的不是也差不多够了嘛!” “差不多?”休屠大急,“差不多怎么行?他们都自愿为奴了,难道我还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就是忍饥挨饿也不行啊!再说,过日子哪儿能没点儿余富啊?” “哦,你要不放心,那再准备些就是了。”面对休屠的焦急,沃尔汉依旧老神在在。 这下儿,休屠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了,正是天寒地冻的正月,离开春放牧还有三、四个月,距秋天收获更是遥远,所有的物资都是从南岸带过来的,黄河的冰已变薄,跑不得车马了,大批运输已不可能,准备,你让我到哪里去找东西准备啊?! 休屠一声哀嚎,“他们为什么要来啊!” 沃尔汉随口说,“因为休屠巫女的盛名啊,当初他们拼了性命地抢夺你,不就是想把你供养起来,自愿为奴嘛!休屠巫女那么聪明,怎么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呢!” 沃尔汉那张笑意盎然的脸,让休屠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这人也太小肚鸡肠了吧,自己不过是嘲讽了他一句,他居然在她一愁莫展之际用这样的风凉话儿来反击,就算他不懂得怜香惜玉,最起码也应该有点儿风度,别以大欺小吧! 三天后,沃尔汉提议出去打猎时,休屠彻底爆发了,“我很忙!没时间弄这些没用的,要去你自己去好了,你说了,你是自由人,我管不到你!” 沃尔汉用微笑坚持,昆脱用可怜祈求,休屠只是不理,后来沃尔汉说,“打猎是训练骑兵的最基本环节,休屠巫女就不想见识一下?难道你以后就再不去征战了?” 单看沃尔汉那张毫无严肃性可言的脸,休屠绝对可以断定,这是沃尔汉的诱惑之言,可不多的生活经验,又让休屠觉得,其实他说的蛮有道理,犹豫间,沃尔汉说,“只不过半天而已。”然后就转身离开,竟不再给休屠反对的机会。 组织狩猎的沃尔汉,有种难得一见的认真,仍旧含笑的脸上已没了惯常的痞气,反倒生出了种气定神闲的洒脱态度。在他的指挥下,不多兵士们,有分有合,进退有度,或步行,或骑马,或埋伏,或驱赶,有的射猎,有的围堵,还要随时根据遇到的猎物不同,和复杂多变的地形,来快速做出决断,修改计划。 沃尔汉计划缜密,谋略得到,调度有序,明明就是个运筹帷幄的沙场大将军。休屠看得是心潮澎湃激动不已,连昆脱都跃跃欲试,在马上不停地折腾。 如果说围猎的过程让休屠惊叹,那么围猎的收获则让休屠惊喜,光是黄羊,就猎到了近千只,还不算虎、狼、狐、貂这些猛兽,和顺手捎带的山鸡和兔子等小兽,吃穿住的问题一次性解决了。 “原来是我看错了你,沃尔汉你真的很了不起,怪不得冒顿和你那么好,是我太笨了,什么都不懂,以后我要多听你的话,多向你学,要是以前多和你学学,我上次征战也不会闯那么大祸,害得冒顿受罚……” “不。”沃尔汉摇头,自打围猎回来的路上,休屠的嘴就没闲着,除了道歉就是夸赞,现在已经进行到检讨和表决心的层次,沃尔汉有点儿受不了。 “怎么?你还在生我的气?”休屠很不安,而沃尔汉那张总是微笑的脸,让休屠判断不出他的想法,好在超感告诉她,沃尔汉没什么不快,就继续说,“那你就教我吧,我保证会认真努力的,你要相信我!” 此时两人已下马,走到了休屠的寝帐门口,沃尔汉缓缓开口,“休屠巫女,你才七岁,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应该象小野羊般自由地奔跑歌唱,享受阳光和所有美好。你现在已是整个草原上最受人尊敬的女子,就算是头曼单于也没有你这样的威望,连传说中,都没出现过你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