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K分四百加更,今天没有了,剩下的争取明天加完! 吞了诱饵的头曼很大度,“小孩子都这样儿,你是长大了,那时候也昏天昏地的胡闹,休屠已经很好了,做事也没出过大格儿,有机会你们多教教她就是,她毕竟还小嘛!” 冒顿先松了口气,又回答头曼的询问,“休屠要进献的财物,营地倒是能拿得出,好在,阿爸已经许了她再建两处营地,她是个不计较这些的。” 这话说得相当有水准,连暗留的财物都有了出处,又把账目弄得一团模糊,试想连拥有者都不计较,还有谁会好意思去计较呢? 夕阳西下时,马鞍的最后一位“广告模特”隆重出场了。 先是几位手持轻纱的骑马侍女,围成了一个如烟似雾的圆环,紧接着悠扬的乐声响起,那哀怨中带着倾述的曲调,竟是谁都没听过,一个女子低低地伴唱着: “我走在荒凉的沙漠,我躲在无人的角落,我听见飘渺的传说,是谁在飞扬悲伤的歌,风吹过漫天的寂寞,爱枯干枯萎的花朵,我祈祷不变的承诺,有谁来安慰心中饥渴……”(凤凰传奇,《等爱的玫瑰》) 歌声中,圆圈正中的矢菊在特制马鞍上缓缓起身,白衣胜雪,裙带飘飘,当风而立,宛若仙子下凡,连休屠和冒顿都忍不住屏息凝视,她背后的夕阳,恰似一朵娇艳的奇葩,映衬得她粉面含情,眉目如画,头曼当时眼儿就直了,再挪不开视线。 “我要向前飞,我是等爱的矢菊,心中潜藏着待放的花蕊,如果你给我真实的安慰,我愿为你展现我的美,曾经被风吹,我是受伤的矢菊,眼中深埋着guntang的泪水,尘世中太多虚幻的安慰,完美背后谁知我的心碎……” 随着歌声逐渐高亢,矢菊一边在马鞍上扬袖起舞,一边有人小心牵着马缓缓移动,矢菊腰肢细软,胯部轻摆,在脚下的方寸之间,舞得极为动人,带着轻纱的圆圈,向着头曼的帐篷悠悠荡来。 休屠准备的一幅厚绸布,被另外几个站在地上的侍女持在手中,高度恰好挡住了矢菊的马,和牵马的人,所以在头曼看来,那矢菊竟如同当空而立,御风而来,端的是美艳不可方物,惊为天人。 趁头曼在惊愣之中,有人悄悄移走了他面前的几案,当最后一个华丽丽的音节奏到高处时,结束舞蹈的矢菊,堪堪倒向头曼的座塌,头曼一把就接住了,再没松开。 看来美人在怀,就可不惧恶魔相伴了,其实这二者的区别,原本就不大,休屠想。 三个月后,骑兵队建成,缠绵于矢菊身旁的头曼,很痛快地把彩霞赏赐给了乌勒合,因制售马鞍收财收到手抽筋的休屠,对这次的“广告效应”极为满意。 “休……,休……”昆脱跌跌撞撞地,扎着两只小手走向休屠。 已是冬季,昆脱穿了厚重的兽皮外套,休屠根本就抱不动他,只好牵了昆脱走。“是休屠巫女,好了,跟着我说,休——屠——” “休……,休……”昆脱乐颠颠地重复着。 “哎,你还是太小了,说是快三岁了,其实只有一周岁而已,谁让你的生日那么小,要不以后你叫我‘小休’好了。”休屠絮絮地说,也没指望昆脱回答。 这个昆脱是休屠的一块心病,重新受宠的矢菊阏氏,一直都没提把二殿下接回单于庭的事儿,让休屠气愤却无奈,现在的情况已不受她cao控了,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休屠想了很多办法关照昆脱,没有愿意来陪昆脱的侍女,休屠就许以厚利,让昆脱的养父母好好照顾他,然后把财物每隔十天才送来一次,意思也表达得很明确,昆脱要是有什么闪失,后面的就没有了。休屠甚至还利用巫女的身份,小小威胁了他们一下儿,“昆脱出事儿的话,我会生气的!” 前世也是弃婴的休屠知道,光有富足的生活和万全的照料,对一个孩子来说,是不够的,看着周围人对昆脱的冷漠态度,休屠深感无力,只好利用一切时间,亲自来陪伴昆脱,希望他的童年时光少些暗影。 又一个春天到来时,休屠更忙了,有了达克耳的帮助,休屠在这一年要开她的第三家“分店”,萨奇克部落的休屠营地。看着休屠不停地指挥人给自己装这装那,达克耳戏谑地说,“再这么装下去,萨奇克部落都不用建营地了!” 休屠还是不放心,“要不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达克耳轻笑,“你舍得昆脱?”休屠便不语,她现在时时刻刻把超感附在昆脱身上还不算,每天还要去看个一两次,不仅冒顿颇有微词,就连达克耳都经常笑她。 达克耳也不是真的想呕她,“去年我就帮你管了呼衍部落的营地,也没见你如何担心,现在萨奇克部落的营地,说来比呼衍部落的还要小着些,你怎么反倒紧张起来了?” “今年和去年不一样了,我们这次想做的事,有些急,还危险。”冒顿已经十六,贺渊龙就是在这一年开始被父亲厌弃,丢到国外寄养在别人家读书,实际上就是变相的遗弃了。 休屠思来想去要为冒顿准备些什么,财物恐怕是不行,唯有武力了,可去年五月节上,头曼无意中漏出的冷厉,让休屠深知这样做的危险性,更要命的是,对前途一无所知的冒顿,根本就不支持她。 随着年龄渐长,本就做事稳重的达克耳愈加沉稳,虽然也为休屠的计划捏着一把汗,此时却只是说,“好的,我知道了,我会照你吩咐去做的,你还有什么要嘱咐我的吗?” “你回去后,帮我照顾下月格尔吧!”休屠最后说。 队伍临要出发时,来了位不速之客,冒顿说,“达克耳,我陪你回去。”又白了眼休屠,“反正我很便利,没有拖油瓶。” 休屠给气乐了,“拖油瓶”这个词汇,还是休屠教给冒顿的,可能当时没解释清楚,或者根本就没解释,反正就是句玩笑话,不解其意的冒顿,现在拿来乱用,休屠也没办法。 总之,冒顿是一边帮休屠做事,一边发泄着对昆脱占用休屠时间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