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少爷,请问您有什么事情?”乔婉见那图有些色眯眯地靠过来,本能地把身子往里面靠了靠。 那图一把抓住乔婉的手,不停地摩梭着,一脸假慈悲地说:“姑娘,不必起身见礼,跟我没有必要那么客气,好好躺着啊。哎呀,这些天让你受苦了,我苦劝了阿玛多次,可是他那个人脾气太倔了,就是不肯放你出来。唉,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乔婉被他那满是肥rou的大手摸的浑身起鸡皮疙瘩,抽出自己的手,没好气地说:“大少爷,您是来慰问我的啊?还是来占便宜的啊?” 那图没想到乔婉说话这么直接,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嘿嘿笑了两声,“当然是来慰问姑娘你的,是慰问!” 长生看了这一幕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那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去,给我弄杯茶来喝喝,今天怎么这么热呢?”一边猛摇了几下扇子,一边退到桌子旁边坐下,可是目光仿佛粘在了乔婉的身上。 虽然知道这个人没安什么好心,可是人家毕竟是那府的大少爷,即便是心里厌恶得快吐了,乔婉也只能忍着,“大少爷,您慢坐吧,恕奴婢有病在身不能奉陪了!” “没事,没事!”那图一见乔婉态度缓和下来,又满脸堆起笑纹,嬉皮笑脸地说,“哎呀,越看姑娘越是花容月貌,就算抱病在床也是楚楚动人啊!” 乔婉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是么,真是谢谢大少爷抬举了!” “是啊,是啊,姑娘你真是貌若天仙啊!”那图又忘乎所以地凑到跟前来,目光在乔婉胸前扫来扫去,一幅垂涎欲滴的样子。 乔婉连忙往后缩了缩,不得已下了逐客令,“大少爷,奴婢想要休息了,您请回吧!” “姑娘你看起来精神饱满,况且这天色还早,着急休息什么呢?”那图似乎已经按捺不住,不停地往前凑着,那张冒着油光的肥脸已经快贴到乔婉的脸上了,露出一口黄牙,喘着粗气说,“自从那天见到姑娘你,大爷我可是对你魂牵梦萦,连做梦都梦到你呢!” 乔婉实在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厉声道:“大少爷,请你自重。这里是奴婢的房间,不适合您久留,请出去吧!” “哎哟,真是调皮!”那图伸手点了点乔婉的额头,笑嘻嘻地说,“生气的模样也这么好看,你越是这样大爷越喜欢!”说着再次凑上前来。。 正当乔婉握紧拳头暗暗蓄力,准备对着他的鼻子狠狠地来上一拳的时候,就听见那云冷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大哥,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么?” 那图连忙回身,慌乱地扑了扑衣襟,掩饰地咳了一声,支吾着说:“啊,没,没什么,我就是随便看看,看看!” “你是来找我的吧?”那云目光复杂地看了乔婉一眼,“我的房间在那边,你不是来过么?怎么会走错呢,跟我来吧!” 那云给了一个台阶,那图怎么会不明白,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我怎么会走错呢,看来是天太热有点糊涂了,嘿嘿,嘿嘿!”走到门口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乔婉一眼。 乔婉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抚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气,“恶心死了,恶心死了,差点吐出来!” 越想越生气,抱起旁边的枕头一通乱捶,“死胖子,长得跟露馅的包子一样,油光光腻歪歪的!捶死你,大肥猪,捶你的猪肚子,捶你的猪脑袋……”越捶越不解气,看着那个枕头越来越像那图的脸,她终于忍不住吐了,把刚喝进去的稀饭和汤药一股脑倒了出来。 长生在那府久了,对那图的那点心思可谓一清二楚,他一直在门外守着,危急关头叫来了那云为乔婉解围,此时听到里面情况不对,连忙进门来,“乔婉姑娘,你怎么样了?” “没事,我就是感觉太恶心了!”乔婉吐出最后一口酸水,胸口终于舒服了点,“我现在才知道人是真的能被活活恶心死!” 长生忍不住笑了,“姑娘你骂人还真有一套呢!以前我也听人骂过大少爷,可是听着没你骂得过瘾!” “哎,你这是挖苦我吧?”乔婉有些不乐意地瞪了长生一眼。 长生笑着摆了摆手,“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啊,不过你骂得真的很过瘾!” “那个死胖……啊不,那个大少爷一直都这样么?”乔婉想起先前碰到他的情景,“他好像很怕大少奶奶的吧?” 长生点了点头,放低了声音告诉乔婉,“可不是呢,大少爷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还到处拈花惹草,府里稍有姿色的丫头都被他占过便宜呢。要不是大少奶奶凶悍,不定都纳了几个妾了呢,去年还因为这个逼得一个丫头投湖自尽呢!” “啊?那大少奶奶岂不是跟明相妻子一样?”乔婉感觉脊背有些发凉,不安地晃了晃脑袋,“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真是的!” 长生笑笑,一边收拾着一边说:“放心吧,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府里的人都不喜欢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可是都喜欢咱们主子,连大福晋都这样!” “为什么啊?”乔婉不解,“那头肥……啊,不,大少爷不是大福晋亲生的么?” 长生叹了一口气,“那倒是没错,可是不争气啊。哪像咱们主子啊,一表人才,连皇上都十分欣赏他呢!” “确实不太争脸!”乔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了,长生,二少爷的亲娘是什么人呢?” 长生似乎犹豫了一下,“主子的亲娘啊?我也不太知道,只是有一次无意间听到老爷跟他说过,主子的亲娘是个农家丫头,在生主子的时候因为难产过世了!” “这样啊!”乔婉有些失望地说,“还以为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呢!对了,长生,刚才二少爷跟我说了香芸的事情……” “什么?!”长生惊得手上的抹布都掉了下来,“主子他……他跟你说了?” 乔婉对他的过分惊讶感到有些奇怪,“是啊,说了,怎么了?” “啊,没什么!”长生连忙低下头去,拿起抹布继续擦着地,“主子是相信你,才跟你说的。说就说吧!” 乔婉虽然知道这件事情牵扯到权臣之争,但是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不由得对长生的态度感觉不解,但是更让她在意的是香草的事情,于是问道:“我先前见到的那个香草跟香芸到底是什么关系?二少爷书房里的画像是香芸吧?为什么跟香草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