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月枫掂量着手里的乾坤袋,里面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只是她有些遗憾,又在公孙老怪身上翻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她想要找的东西,她一直不明白,那些灵蚕为什么只有公孙如语能养得活,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 那些灵蚕不但吐出的丝可以制成仙衣,相当于一件护甲,更为重要的是,毕方好像很喜欢,如果能找到养育方法,带点进混元空间,让它们繁殖下去,毕方又有食物,她也多了一笔收入。 虽然山洞里的还有一整块的晶石,可是坚硬无比,想要切割它,就必须要找专门的师傅和工具,她再急着用钱也不会傻到那种地步,直接把那么一大块晶石拿出去找人切,到时候就怕有人见财起意,徒惹麻烦。 而且她的身世是浮云村山脚下的无依无靠的孤女,突然有这么大的手笔,一定会引人怀疑,到时真正的追查起来,对她百家无一利。 周围再度搜索了一遍,就地施展泥沼术,把公孙如语埋了,含月枫开始思索去留的问题。 北峰向来被映月洞天视为禁地,不仅因为公孙老怪的个性不喜外人进入,更重要的是北峰的灵蚕园对于映月洞天的重要性,加诸之前发生的这些事情,现在山下肯定重重警戒,想要离开定要费些功夫。 虽然她想要离开,没有人拦得住! 但是她为什么要离开呢?一方面是因为鹤玉神鼎的事情,另一方面对于她而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任他们那些长老怎么也想不到,最初的肇事者就是他们自认为得意的弟子,而她哪里也没去,还在北峰! 眼下要做的就是堵住那皎云琪的嘴,让他代为隐藏行踪,不过他也有把柄在自己手中,如果她把他体内有神鼎的事情宣诸天下,相信他的安静日子也算过到头了。 她不想当小人,只是有时候不得不小人一回,眼下为了留在北峰,更不得不耍一回无赖了。 皎云琪仿佛只是信手拈来一些草药,将它们捣烂,放进木桶,再注入灵泉水,脱了衣服,一只腿刚跨进木桶,这些草药都是治伤的药,虽然样子有些难看,气味也比较难闻,但是效果却奇好,最开始公孙老怪虐待他时,就是用这种草药把已经死去半条命的他又治活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喜欢这种味道,正用两只手指捏住鼻子,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尖叫,“啊!流氓、流氓——” 他条件反射的收回迈出的腿,抓起桶边的衣服挡住腰以下的部位,迅速转过身来,只见月含枫双手捂住脸庞,在那儿一边叫一边跺脚。 他原本就惨白的脸瞬间就染上了一抹红晕,白里透红的煞是好看,但是也就是那么几秒就恢复了正常,他的眼神由最初的羞涩转为冷漠,“男女授授不亲,请月师妹回避”。 不等他说话,含月枫早就捂着脸冲出去了,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像有一只手紧紧揪着,透不过气来,她原本也只是好心,看见他拖着伤腿进了木屋半天没动静,猜想他是不是伤重不治晕倒了? 一时心急,就连门也没敲就直接冲进去了,谁知道一打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皎云琪那又白又嫩的PP。 当时的她有几秒种的呆怔,然后立即反应过来那是男人的什么部位,女性先天性的反应,直接就嚷出声来了。 跑出好远,含月枫才停下来,拍着胸口,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清咳了下嗓子,既然打定主意要赖在这里,少不得要厚起脸皮。 “云琪师兄,你的腿伤还好吧,需要不需要我帮忙治疗啊,我这里还有些不错的伤药。”其实她也只是做个顺水人情,那些灵丹妙药都是从公孙如语的乾坤袋里顺手捞出来的。 木屋里半天都没有声音,月枫凝神去听,似乎隐约有水声传来,她慢慢回忆,刚才除了看见不该看见的部位外,好像还看见一些零星的草药屑,他想必是在泡药澡。 既然主人在洗澡,无法招待客人,那客只好随主便,自行参观咯,月枫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四处逛了起来,第一次来北峰报道时,公孙如语曾严重警告,叫她不许进那些木屋,难道里面收藏了什么宝贝不成? 呕!如果月枫早知道自己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破解了那个阵法,打开这个木屋的门结果看到的是这些东西的话,她是死也不会做的。 眼前的每一样都让月枫极度怀疑,这公孙如语是不是和她一样是从现代社会穿越而来的。 泡在琉璃盏里的银色液体,散发出浓烈的腐尸气味,让人闻之作呕,更变态的是,这些银色液体里竟然漂浮着一个个未成形的人形胚胎。 月枫逐个看过去,竟然还有女性的器官,这分明是一个实验室,在琉璃杯旁边还摆着一个骷髅头,黑洞洞的眼睛看着她让她全身毛骨悚然,白森森的牙齿像会随时跳起来把她咬住。 她像逃也似的出了那个小屋,这公孙老怪真有问题,难道说他也被人穿了,而且还是一个喜欢拿人体作实验的变态狂? 那银色液体的气味和福尔马林有些相类,可能也是起消毒防腐的作用的。 如果他真的是一个穿越者的话,那么他是否也怀疑自己的身份呢,所以她才常常感觉被他看透似的,穿越,在别人身上再活一回,说难听点,就是借尸还魂,或许他们都是一类人,都是借助别人的身体在存活,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一看见他,她就浑身不舒服了。 这世界是怎么了,到处都是穿越者,月枫无奈的摇摇头,迅速退了出去,重新恢复屋外的阵法和禁制,重新把眼光投向了皎云琪的那间屋子,过了这小半天的功夫了,天都快黑了,他怎么还不出来。 不管他了,还是先收拾一个地方住下来,总不能风餐露宿吧,虽然说可以去混元空间,但是在皎云琪面前,她不愿意暴露,假如,她想假如有一天,他们的关系再也无法维持和平,甚至破裂,至少小石头的友谊还能存在于他的心中,还能和他有一丝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