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思德隔着中间座位的白灵,看着正在吃菊花糕的白涵,嘴角上翘。白灵翻着白眼,这席思德有点过分了哦,当着人家女儿的面,就这样**裸的盯着看,很不礼貌。 白灵“哼哼”不满吭哧两声,希望某些人注意身份场合,但席思德好像没听见似的。 “帅哥,你很过分哦!看谁呢你!”白灵忍无可忍说道,mama白涵不好意思开口,但自己不能不帮mama解围。要是他很过分的话,不去了,现在就下飞机。 席思德听出白灵的不满,便收回眼光,被小孩子抓到个现场,有点不好意思。 飞机平稳的起飞,降落,一下飞机,就有一辆汽车在外面等着,直接把三人接到医院。白涵到了医院,手里拿着自己针灸的全套工具。席思德把他们带往席老爷子的病房,手里还拎着白涵母女二人的行李。 白灵看到躺在床上的席老爷子,非常虚弱;在加上医院里面,晚上阴冷阴冷,白灵紧跟在mama白涵后面,心里害怕,希望那些小鬼,冤有头,债有主,不要找到自己啊。 白涵上前,急忙给席老爷子把脉,眉头锁起,好一会儿,才说:“这次,席老爷子是不是因为生气才晕倒的?” 席思德脸上露出一份不自然,父亲的确是被气晕的,meimei席晴晴未婚先孕,家丑不可外扬,只好简单的回答:“是的!现在父亲状况怎么样?” “很不好!”白涵冷静地说道,对席思德的语气有点微冷,把老人气成这样,绝不是一般的事情。旋即一想。这是他们的家事,自己是个医者,主要尽力救人就行,不要有其他的情绪。 白涵把随身带的针灸工具拿下来,打开之后,就开始给席老爷子,针灸。针灸之前,写了个药方,让席思德尽快去抓药。因为所在的这家医院,有中药房。所以买药相对容易些。 “小灵,你去帮忙看一下,告诉他们怎样煎药。”白涵边做针灸前准备,边交代女儿白灵说道。白灵为了研究美容驻颜的方法,把茅草屋里面的医书看个七七八八。母女二人经常讨论,怎样使药物的作用最大。所以基本的煎药方法,白灵还是知道的。因为医书里面的煎药方法。和传统的方法有非常大的差异,所以除了母女二人,别人不一定能会煎药。 “帅哥,还不走!我mama医生。本着医者仁心的医者精神,不辞劳苦的帮你父亲治病。但我不是,我只是个打酱油的,所以等你父亲病好之后,想着怎么感谢我!”白灵想把这席思德支开,老是不自觉的盯着mama看着,影响不好。白灵摇摇手里mama开的药方,对着席思德很是无良地挑眉说道。 席思德听白灵那句“等你父亲病好之后”,在自己耳朵里,不下于之音,带着白灵去抓药。煎药。 医院里知道席思德从大陆请来了一位学识渊博,经验丰富的中医大夫,让这所在香港一流的医院的医生们很是不满。这不是打他们医院的脸面啊,所以一听到有人汇报。立即让人过来观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虽然进来好几个医生,但白涵里眼皮都没翻,径自做着准备,当白涵从布卷里拿出一根比普通银针长很多的银针时,站在一边的几个医生,大吃一惊,这一针下去,还不得把席老爷子那干瘦的身体穿透啊,连忙阻拦道:“你这样会要人命的!这可是我们医院,岂容你胡来。” 白涵以为这几个人只是观看,没想到现在却是在阻拦,拿着颤巍巍的银针,抬头看看周围的几个人,说道:“我有把握治好他!” 就在白涵抬头的瞬间,那年轻清秀的面容,让人眼前一亮,还没见过这么年轻的中医大夫,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女大夫,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白涵没有理这几个人,拿起银针,深吸一口气,下针,随着长长的银针刺进席老爷子的身体,房间里的声音更加静悄悄。 一根,两根,三根......整整下了六个大针,然后白涵开始用中等型号的银针,十几针下去,白涵额头上渗出汗水。以往在B市针灸的时候,都是旁边的助手,尤乐乐,蓝明明两人在旁边擦汗,递东西,现在白灵也不在身边,白涵手下停不下来,只好快速的把胳膊在额上弄一下,算是擦汗了。这次针灸和上次给席老爷子针灸不一样,一方面那时候银针不全,只是用于急救;这次带的银针很全,所以想一劳永逸的救治;另一方面,这次扎的针是上次的好几倍,白涵的体力逐渐流失,顾不得擦汗。 就在白涵头上的汗水再一次流出的时候,一个穿着医生白大褂的年轻男子拿出自己的手帕,帮白涵擦汗。白涵在专心致志的下针,没有注意到外界的动静。一直到白涵一连扎了七八十针,才停下来。刚才的专心致志,乍一停下来,白涵才感觉到身体有点虚脱。只好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休息。 这时候,白灵药煎好了,席思德端过来。进了病房,席思德看到父亲的身上扎了这么多针,吓得差点把手里端的药给砸了。 “帅哥,你小心点!要是撒了出来,你自己去煎药,我可不去。睡得太晚,对小孩不好!”白灵就见不得别人怀疑mama的医术,之所以扎那么多针,一定是因为需要扎这么多。既然怕mama害了你家老爷子,就不要请我们过来。 席思德发现自己的失态,被一个小孩子教训了一个晚上,从小没进过厨房的,今晚煎药,被这个小毛丫头指挥地晕头转向,真想捏捏白灵的小肥脸解气。 “小的知道了,别生气!一定重谢,想要什么,给你买什么。”席思德已经在在白灵手里吃了几个小亏,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还是低眉顺眼的好。 “思德,你也有今天啊!”刚才给白涵擦汗的白大褂年轻医生微笑着说道,看着好友被戏耍,有点幸灾乐祸。 席思德没想到仁爱医院的少东家吕弈成,这么晚了也在医院。平时也算是熟人,所以说话很随便:“是啊,虎落平阳” 白灵听着不顺耳,反唇相讥道:“这可是你的地盘,我才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记住你刚才答应我的,别忘了。” “小灵!”白涵歇过来了,才有力气教训女儿。这席思德怎么得罪女儿了,引得女儿不高兴。 白灵很狗腿的在mama耳朵边上嘀咕好一会儿,白涵瞪了女儿一眼,但没有继续说教。 “嗯......”一丝声音从席老爷子嘴里发出,席思德连忙把药碗放在一边,趴在床边上说道:“爸爸,你终于醒了!”一个大男人喜极而泣,但此时没有人笑话席思德,在生死面前,哭几声不算是失态。 药房里除了白涵,白灵比较镇定,其他人全部目瞪口呆,包括刚才的那个叫吕弈成的,医院讨论了一天,也没拿出正经的诊治方案,这席老爷子去世,只是早晚的问题。 现在居然能够,发出声音,这让病房里的医生,面红耳赤,尤其是刚才的那个嫌弃白涵的医生,更是无地自容,不自觉的往后面靠,不想让大家想起刚才自己的鲁莽! “白涵,谢谢!”席老爷子转过头,真心感谢白涵,要是自己相信白涵的话,早点救治,说不定也不需要现在受这罪。 “这是应该的!”白涵平静地说道,并没有因为又救了一个垂危的人而自满。 “医者仁心,你做的很好!”席老爷子艰难的说道,虽然醒过来,但非常虚弱。 “席先生,你现在找个吸管,让老爷子把药喝下去。”白涵交代说道,因为身上扎针,所以不能坐起来,用勺子不好喂,正好席老爷子醒了,用吸管正好。 护士很快拿来吸管,席思德亲自服饰席老爷子吃药。席老爷子喝完药之后,逐渐昏睡过去。白涵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准备给席老爷子起针。 起针不比下针容易,白涵又出了一身汗,尤其是起那六根最长的银针。白灵在一边也没闲着,从包里拿出微微湿的小毛巾,帮助mama白涵擦拭银针,然后放进原来的布卷里。 这小毛巾上面得水,是神秘空间里的湖水,不仅可以消毒,还可以把空间湖水的药效附着在银针上,这样更能增强药效。白灵动作非常纯熟,一看就知道经常做。 直到最后一根针拿出来,剩下的工作,由护士接手,帮席老爷子穿好上衣。白涵再一次瘫坐在椅子上,下午没吃饭,这才想起来饿的前心贴后背。 “现在席老爷子好多了,明天一早就可以醒了,我明天再过来扎针,医院附近有没有酒店,现在很晚了。”白涵轻声说道,不想多说,费力气。 “白涵,你可以住在我家里。”席思德真诚说道。 “不用了,还是就近吧,这样我来医院方便点。”白涵拒绝说道,男未婚,女未嫁,自己还带着女儿,不好住在别人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