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这几个丫鬟叽叽喳喳地说笑着:“真是走运啊,虽然有点累,但二老爷答应了要给我们每人二百钱的,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足够我们吃好几个月的了!”
“是啊是啊,二老爷一向对我们这些下人可好了!”
“不过有一点你们发现没有,我怎么觉得这孩子的眼睛鼻子和二老爷有点像啊?”一个小丫鬟眨巴着眼睛好奇地说道。
“不要乱说!”产婆打断了这个小丫鬟的话,然后看了看四下无人才压低声音对她们道,“有个秘密你们一直不知道,大夫人和二老爷已经私好很多年了,这个孩子本来就是二老爷的孩子,这个在府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大老爷是赫赫有名的八厨之一,二老爷也是与陈容、田畴、臧洪三位大人并称河北四友的名士,这个消息如果泄露出去了后果会如何相信我不说你们也会知道……”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便和那些丫鬟们一起死在了四周飞来的箭雨之下。
张超此刻正爱怜地抚摸着刘氏的头发道:“放心吧,我会处理好一切的,没有人知道我们的秘密!”
刘氏却满脸忧伤地说道:“但我们自己也是要死掉了是吗?”
张超一惊,神色旋即又恢复自然:“什么啊,你从哪里听到的事情?”
“是这个!”忽然刘氏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字条,面色阴晴不定地递给张超看。
张超接过,只见上面清楚地写着:本月末,张邈欲至袁耀处搬救兵来援雍丘,未至寿春而死于士兵内讧!
“这,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张超惊异地问刘氏。
刘氏并不回答张超的问题,而是直愣愣地问他:“我是说过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但你竟然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杀死自己的亲生兄长,你让我这个女子从此以后如何自处?”
“不是这样的,这是曹操的栽赃陷害!”张超急忙辩解,但他却又什么也说不出话来了,刘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心口上扎下了一把短剑,此刻血迹已经殷了出来,染红了整条被子,像是一片白茫茫雪地上的血色红莲。
而此时曹营之中,被曹操委派来攻打雍丘的郭嘉和高燚正在听取着探马的搜集到的情报:“张超相信了我们的撤军是真,如今城里已经放松了警惕!”
高燚点头微笑:“这正是拿下雍丘的好时机,奉孝,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得亲自去一趟延津,张超派出了人向臧洪求援,这个臧洪与张超是生死之交,必定会倾巢来救,他的人马定会从延津经过,我得设法拦下他!”
郭嘉点点头,见四下无人了,这才低声对高燚道:“主公莫要急着就走,属下与文若在曹操这里查到了一些事情,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亲自告诉你!”
“哦?”高燚这段时间尽量避免与郭嘉多说话,也是为了让曹操少疑心自己,不过如今郭嘉亲自开口,高燚料想一定是非常急迫的事情。
“老太爷的死,是前血玲珑杀手千叶所为,只是魅姬即来莺儿被曹操收服之后,这个千叶便投靠了斛图,斛图本想在汝南蛰伏,借机东山再起,却被我们破坏了他的计划,如今他本人依然行踪不定,不过虎豹骑的许多头目与斛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连曹操本人想要将其服心都困难重重!”
高燚呵呵一笑:“我听说了,如今曹操虎豹骑的统帅是曹仁弟弟曹纯,这个人练兵很有一套,也怪不得虎豹骑的士兵只听曹纯的话,连曹操本人都驾驭不了!毕竟曾经是董卓麾下最善战的飞熊军,不奇怪!”
郭嘉却是神秘而笑:“主公一定不知道,这个曹纯,就是之前在虎牢关和汝南葛陂都与我们有过交战的龙牧!”
“是他!”高燚悚然一惊,还想说什么时,却见曹操从远处朝自己走来,只得及时住口,对曹操笑道,“孟德师兄,你怎么才来,军队指挥权还给你,张超刚刚派出求援的人了,是向着东武阳臧洪那里去的,臧洪这个人可是很厉害的,孟德,给我一支人马,我要在延津好好伏击他一把!”
“呵呵!”曹操点点头,“我已经听说了,既然是明阳亲自请战,我岂有不从之理?便拨给你五千人马,祝你凯旋而归!”
“孟德你说笑呢!”高燚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你这里一共才一万三的人马,就要给我派五千人,张超你还打不打了?不用多说,给我一千人就行,保证完成阻敌任务!”
“一千!”曹操和郭嘉同时一惊,接着说道,“根据探子的消息,东武阳那里臧洪可是有近万人马吧,明阳你可不要逞强!”
“看不起人是不是?”高燚指着曹操,一副自信满满的神情,“不信咱们就打个赌,要是我能拦住臧洪,孟德你以后跟我混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