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便再来,难道怕你不成!”杨奉暗赞一声好,面上却不好露出来,只得使出浑身解数,要与这韩暹斗个高下。
“小心了!”韩暹这次舞枪拍马,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再次向杨奉攻来。
“若是被你这贼子得势,我也不须枉活了!”杨奉抖擞精神,挺枪便上,待得与韩暹来个照面,一枪直取韩暹面门,“我已非昔日杨奉,难道还会输给你这贼子不成!”
韩暹大惊,杨奉这分明是不再防御只图进攻了,他可不想二人同归于尽,猛地收了枪势,回枪护住面门。
杨奉轻笑一声:“纵横沙场多年,道我只有这三招两式不成,着!”说罢长枪微曲,意并不在先,倒是手持枪柄,扫向韩暹脖颈。
韩暹大骇,这才料到是被杨奉骗了,本想挥枪再战,却想起了这个时候不可图自己一时之快,当即策马回阵中去了。
杨奉正要得手,哪肯放韩暹回阵,当即也拍马追击,渐渐将身后兵士落下,待发现时,早已只看见了四面的敌兵。
韩暹回马笑道:“杨奉小儿,还不下马投降!”
“投降!想得美,今日被你算计,是我大意,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别想我投降!”杨奉大惊之下,反而战意大起,挥枪便在敌阵中厮杀起来,奈何早已被韩暹兵士下了绊马索,不多时便栽到了地上,饶是如此,杨奉依然拔出佩剑力战,无奈终是寡不敌众,体力不支,心灰意冷之下,便要自刎,剑未及身,却被韩暹挥枪击飞了,兵士们趁机把杨奉捆了起来。
韩暹笑着来到杨奉身前,嘴中说着风凉话:“刚才还意气风发的,现在怎么转眼就成俘虏了,真是世事无常啊!”
“你……”杨奉只觉此刻羞愤难当。
“带回大营!”
“启禀主公,杨奉将军被敌人俘虏了!”
“什么?”李傕刚率军出了关,就听见传令兵传来这么个晦气的消息,不由紧皱着眉头道,“其他将军呢?”
“回禀主公,其他将军忙于应付同时前来进攻的敌军,根本无法相互接应!”
“可恶!竟然同时进攻多处,使得我方无法相互接应!”李傕拳头握得紧紧,“我亲自出战,一定要杀光这些狡猾的贼兵!”
韩暹李乐胡才此刻正汇聚在中军大营中商讨进一步的作战计划,杨奉则被捆在一根木柱旁一脸冰霜。
“哈哈哈哈,这次李傕一定会气得吹胡子瞪眼吧!”眉间有处刀疤的李乐边喝着酒便兴奋地说道。
“是啊,我们同时进攻他的所有营寨,又抓了他的亲信杨奉,这刻他一定气得不止是吹胡子瞪眼,起码也吐血三升了!”胡才也笑道。
“这次一定要洗刷上一次的耻辱,把长安纳入手中!”韩暹一拳砸在桌上,冷冷说道。
“为什么不杀我?”杨奉冷不丁说出一句话。
“???”三人同时看向杨奉。
“我是说,为什么不杀我?”杨奉又重复了一遍。
韩暹走到杨奉面前幽幽道:“为什么要杀你,你我之间又没有不共戴天的大仇,彼此各为其主而已,杀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哼!”杨奉冷笑道,“说得好,我的主是李傕,那么你们的主呢?”
三人同时一愕:“你在胡说什么?”
杨奉继续冷笑道:“不杀我肯定是因为我身上还有你们或你们的主想要的东西,说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韩暹惊异道:“你叛变地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我们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本来还打算让手下去准备点皮鞭铁烙之类的刑具呢!”
杨奉道:“现在说总比受了刑之后再说要好吧,我可不想白白受一场皮肉之苦!”
“你这人说话好奇怪啊!”韩暹和李乐胡才二人对视了一眼后看着杨奉道。
“你真以为我是失手被你擒住的吗?”杨奉突然来了一句。
“笑话!”韩暹似乎想到了什么,却还是强自说道,“难不成你还是自投罗网来的?”
“说对了!”杨奉抬起头,目光里有一丝犹豫,“因为要麻烦你们救出一个同样自投罗网的人,所以我必须做给李傕看!”
“他在说什么?”李乐诧异地问胡才。
“谁知道呢?”胡才撇撇嘴,“也许是疯了吧!”
只有韩暹听出了杨奉话里有话,他正要问下去,却见杨奉摇了摇头,正巧这里有传令兵来报说李傕亲自带兵在外面叫阵,韩暹就要出马,李乐和胡才拦住了他:“刚才你与杨奉大战一场,好好休息休息,那个李傕我们两个人对付就可以了!”
“听说这个李傕武艺不下于吕布,你们二位要小心应付!”韩暹担忧道。
“不下于吕布?哈哈哈哈!”李乐大笑道,“就算真是吕布自己前来,我也是吕布他哥哥吕剪,专门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