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你也知道,吕将军刚接管兖州,粮草难以接济,想向东阿借点粮草,等战胜了曹操再加倍奉还!”次日一大早宋宪就找到徐庶,试探性地问。
“借?东阿已是吕将军名下之地,但有所需,任从所取,何由谈借?莫非将军还在怀疑我等?”徐庶故作严肃道。
“不不不,徐先生误会了,吕将军有令不许擅动百姓分毫,如果像先生所说的那样,我们岂不是成了明抢吗?”宋宪犹豫着说道,却用眼角瞟着徐庶的神色。
徐庶怎么会看不出这点小伎俩,他一听宋宪说了半句就堆上了一脸诚恳的笑容:“将军此言差矣,我们期盼将军如同婴儿盼望父母,既然已是一家人,就该同风雨共患难,说什么你的我的,不是太见外了吗?来人,快去准备粮草支援吕将军!”
“话都说到这个分上了,我再拒绝就说不过去了,我保证只要我们在此一天,就不让东阿有半分闪失。”宋宪也觉得自己过分了,连连赔罪。
“多谢将军,怎么不见魏续将军?”徐庶问。
“他正在整军准备去进攻范县,听说曹操已得到了消息正在拼命往回赶,我们也只有马不停蹄地扑灭拥曹势力才行。”
魏续并未在整军攻打范县,而是驻扎在城外密切注视着东阿的一举一动。
城门大开,只见一队队运粮车满载着辎重驶向远方。
“宋宪将军,我曾和程立有一面之交,现在我在城里也无事可做,希望将军允许我前往范县劝降程立,如今范县孤立无援,我想他也只有投降了吧。”徐庶知道宋宪已经信任自己了,便趁机提了一个要求道。
宋宪本来就想找个借口支走徐庶,见他请命自然应允。
魏续军跟着徐庶向范县开去。
“宋宪将军,你迅速带军全城搜索,有可疑分子格杀勿论,而后整军去泰山险道设伏,吕将军命我速回濮阳,你们自己斟酌行事,切莫有误!”陈宫见东阿安顿下来,交代完毕,与从人匆匆远去。
范县城墙上,程立望着压境的大军,立即命令紧闭城门,全城戒备。
魏续领军在城外驻扎好,徐庶单骑出阵来到城门前高声道:“故人徐颖请程立大人问话!”
“我是程立,徐先生此来莫非要说我?”程立出现在了城楼前。
“非也,我今来此,是为了数千百姓生灵着想,程大人独守此城,内无粮草,外无救援,白白连累一城百姓,君于心何忍啊!”
“徐公超啊徐公超,吕布给了你什么好处?一个子没出还大把大把向你要粮草,值得你为其卖命?识相的赶紧负荆归降,我还可保你无性命之虞。”程立毫不含糊,就在城楼上开始大骂起来。
“程立老儿,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吕将军的军队即日便踏平此城,你若不降,破城之后,鸡犬不留!”徐庶自然也不示弱,咄咄回击。
这一对骂就是半天。
魏续看着不对头,上前喊:“徐先生,既然他顽固不化,就交给我们吧!”
这时城楼上又传来程立的声音:“徐氏小儿理屈词穷要仗着人多势众吗?哈哈哈!”
徐庶涨红了脸,吼道:“贼匹夫,敢下来和我比试剑法吗?看到这么多人怕得两腿发软了吧?我徐颖不是倚多欺少之辈,今天和你打个赌,咱们比试一场,我要赢了你拱手让城,要输了就撤走军队决不为难。”
“好,你等着!”
魏续见势头不对,忙道:“徐先生,这赌注是不是有点大了?”
“将军放心,我曾经与名剑客王越学过数年剑法,将军信不过我,不会连王越也信不过吧?”
魏续不说话了,王越的大名谁人不知,早在他还是小屁孩的时候,人家王越就已经顶上“天下第一”的美名好多年了,只可惜早生了几十年,不然现在肯定是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
城门大开,程立一身戎装,骑马持剑而出:“徐先生刚才所说的话可还算数?”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来吧!”
战鼓擂起,夕阳下两骑你来我往,二人频出剑招,劈、挑、砍、刺,看得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这一厮杀竟又是半天。
眼看着一白天就这么被浪费了,魏续看着又有点不对头,大喊:“徐先生!”
“何事?”徐庶回头望去,不防程立一剑刺来,击落了自己手中的剑。
没等徐庶反应过来,程立已经从马上挟走了他,一阵大笑声中冲进城去:“想要徐颖活着就攻城试试看,紧闭城门!”
魏续跺脚大叫:“都是我不好,徐先生被抓了,现在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