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鄙看见田丰终于现身了,不由得怒骂道:“贼人,只会使这阴谋诡计!”
田丰也是大笑,反问沙鄙:“彼此彼此,难道将军前来夜袭,便是正道吗?”
沙鄙怒不可遏:“我乃是朝廷正式的官军,奉令守备太谷关,尔等图谋不轨,我必将你斩杀!”
田丰一句话丢了过来:“可惜是个无能儿!”
沙鄙大怒,拍马挺戟,直冲田丰而来,然而田丰的士兵们早已蓄势射来一波箭雨,沙鄙长戟一晃,箭支纷纷拨落,来势却是不减,田丰看了不由微微一惊,暗暗道:“不想此人倒还有些能耐!”
“铿”的一声,沙鄙已经策马到得田丰面前,几个士兵立即举盾去拦,沙鄙只一戟回过,那些大盾当即断为两截,众皆骇然!
但是沙鄙的手下士兵们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他们被田丰的埋伏好的弓箭手都当成了活靶子,瞬间便有多人死于非命。※%頂※%※%※%,..
沙鄙回头看着自己的部下们的惨状,心头更是燃起了熊熊怒火,他仗着有手中这把神兵利器在手,一头策马冲进弓箭手的战阵之中,长戟如风,来回驰骋,众人纷纷避让,田丰也被士兵们护送着藏匿了起来,忍不住叹道:“如此人物,恐怕不易为我所用,必得猛将出马,将其击败,才好行事!”
言之间,士兵来报:“军师,陈鲲将军到了,已经迂回到了营北五里处,命我等前来通报,他知晓军师这里只有数百人马,不足以剿灭敌军,因此派人前来,助军师一臂之力!”
田丰有些震惊:“他不去夺关,来这里做什么?”
那士兵道:“人不知,陈鲲将军只关卡自有人去夺取,军师不必忧心!”
田丰这个忽然想起郭嘉来,呵呵一笑道:“看来有人考虑得比我周全啊,围师必阙,我竟然忽略了这一,传令下去,将敌军放归!”
“什么?放行?那个家伙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为什么放就放?”田丰的命令传来,众人都是有些不解。
“我们也很不甘啊,但这是军师的意思,他这一战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需要赶尽杀绝!”前来传达命令的士兵叹息一声,无奈道。
“哼,要走你们走,我不走,我是队长,我要为我的兄弟们报仇!”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站了出来,正是日前在宛城被高燚提拔的兵刚娃子,他本来和文聘都是兵卒,文聘现在已经成了一营的副统领,他自然也想着趁机立功升迁当个大将,所以这次出战,他就跟着田丰一起来到这里了。
“刚娃哥,你是好样的,我们跟你一起杀敌!”其余几十人见刚娃子如此气魄,自然也都雄心大起,聚集起来,坚决不走。
“你们,你们这是违反军令!”传令的士兵急的跺脚。
刚娃子满不在乎地一笑:“违反就违反吧,大不了立功到时候将功赎罪好了,也总比一个人都没杀要强!”
传令兵无奈,只得火速去向田丰报告去了。
正在这时,沙鄙策马又冲了过来,几番单骑冲杀,已经全身浴血,他的手下见自己主将如此悍勇,也都士气大振,纷纷聚集在了沙鄙身后,眼见田丰人马已经将各处路口堵死,便鼓舞部下们道:“将士们,现在敌军已经将我们包围得水泄不通,我们唯有勇力一战,才能逃出生天!不要忘了,我们的父母妻儿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去照顾,大家都要活着出去,如果今天被这些贼子杀死,将会是我们一生的耻辱,更加会没有面目去见我们的先人,我沙鄙在此立誓,一定会带着大家冲出去,杀出一条血路来!”
身后几个兵又忍不住了:“将军,现在危急关头,您话就不能简短一吗?”
“唔!”沙鄙被噎了一下,不过现在的确也不是长篇大论的时候,他咧着嘴苦笑了一下,扬起手中长戟,目光转向刚娃子等人所在的地方,振臂高呼:“兄弟们,冲!”
“冲!”众人紧紧跟随在沙鄙身后,势如洪流一般,朝着营门方向呼啸而来。
面对如此人数众多的部队,刚娃子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有些开始颤抖了,心跳也加速起来,他身边的同伴也是如此,都个个打着颤看向刚娃子,开始不由自主地后退,口中道:“刚娃哥,我,我们怕!你不怕吗?”
“废话,我比你们还怕!”刚娃子打了个激灵,向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嘴角却是苦笑,“但是怕难道就不杀敌了吗?富贵险中求,主公待我们那样好,我就是死一百次,也愿意!”
完,刚娃子居然直接朝着沙鄙那些人马冲了过去,手中长枪一抖,倒也有模有样,初时沙鄙的士兵们并不在意,以为不过是一介泛泛之辈,便挥舞着兵器一起招呼过去,不成想刚娃子的身手比他们想象的要灵活,左躲右闪之下,竟然也给他杀倒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