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羊击鼓?”
这个词对于沮授来说并不新奇,这本是数百年前齐桓公与自己兄弟争位而想出的迷惑对方的法子,只不过当时是用来逃跑的,现在难道要沮授弃城而逃?
陈鲲翻身下马,城下士兵早被沮授士兵拿兵器围住,沮授此前没有见到陈鲲,更没有见过张宁,而且此时敌军围城重重,陈鲲与张宁是如何安然无恙地进来的?
看出了沮授的疑心所在,陈鲲自己解释道:“在下陈鲲,江夏人氏,曾于冀州与高使君有过一面之缘,敬其为人,心生仰慕,特不辞千里而来,还望不弃!”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口才不可谓不高明,其实之前高燚并没有在陈鲲这里讨到什么便宜,倒是被陈鲲救了一次性命,当然陈鲲不可能自己夸自己一番。
不过不用等着陈鲲自己吹嘘,早有几个知情的士兵对着沮授密语了一番,沮授听罢大吃一惊,但是面上还是装作毫不惊奇,他笑笑道:“每天像阁下这般向来找主公攀亲戚得好处的人不知有多少,阁下有什么异常之处可以让人见识见识?”
正在这时,传令飞马来报:“启禀沮功曹,西门袁术开始发动攻击了,夫人正在城头击鼓助阵,但是袁术手下一员骁将名俞涉之人已经斩杀了西门两员副将了!”
“什么?”沮授微怒,“不是跟月儿说了不准出城迎战的吗?怎么不听我的话!”
陈鲲这时道:“先生不嫌弃的话,在下愿意立下军令状,一炷香之内,擒得这个俞涉,若不能,甘领军法!“
徐庶不禁也对这个陈鲲开始感兴趣起来:“所谓艺高人胆大,功曹不如给他这个机会!”
沮授点头:“来人,点上香!”
看着香炉里那根不过指头粗细的红香,徐庶笑着问陈鲲:“不知壮士需要多少人马?”
陈鲲微微一笑:“不需人马,在下一人足矣!”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一惊,沮授正色道:“军中无戏言!”
陈鲲一指刚刚立下的军令状:“军令状已立下,陈鲲若带一人得胜,都算失败!”
正言说间,西门又来报告:“俞涉又斩我军一员副将,夫人要亲自出马,被部下死死拦住!”
闻听此言,众人一片惊骇,落月若是有失,这一城之人不如都以死谢罪好了,倒是张宁面色显得比众人还要焦灼,她独自一人,拍马便向西门去了。
陈鲲却是不急,他走到一名士兵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问道:“敢问小哥,可有什么趁手的短兵器?”
那士兵茫然了一阵,从腰间解下一把只有三寸来长的匕首道:“这是我自己打造的一把防身的短匕首,若是不嫌弃,可以拿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