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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血溅金銮殿 第一百一十章 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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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血溅金銮殿第一百一十章反咬一口

发烧了,旅游回来还很疲倦,只能先写下一章定时更新。还有两章会晚一点放出来。抱歉了,大家——

他究竟想干什么?这般直‘挺’‘挺’地跪着就能救田家?

赵婠站在窗后,俯视着沉默地包围了钦差营地的田家族兵,在心里猜测田归民的打算。她有八成的信心,这位田家下一任的家主很有可能会向自己投诚,告诉自己他所知道的定王府的一切。

田归民,恒京文渊书院毕业生,不曾参加科举,拿到了文渊书院&结业帛书之后返回青原田家,开始参与家族事务,为接掌家族做准备。近年来,田家有很多事情的决策都出自于他手。但是,不包括与定王府结亲之事。

赵婠从车马行以及红月商业协会这两处得到了青原年轻一辈人的诸多情报,赵义分析了一番,特别提到了这位田家嫡子。审时度势,为田家攫取最大利益,此为田归民最显著的特点。

因而,赵婠相信,在田家遭逢如此大难之时,田归民会做出对田家最有利的选择。他心里应该清楚,定王府绝不可能冒着被‘逼’造反的危险去相助田家,除非定王府有心反。

但据赵婠所知,定王虽然一直防备着京里的皇帝,却当真没有起兵造反的心思。清平公主的警告言尤在耳,定王身旁若没有足够的防护力量,不可能去触怒她。

田归民从夜半跪到了天明,一直没等到自己心存侥幸想等来的消息。他赌输了。定王府不在乎田家,弃之如蔽履。田归民默默地想,你们不给我机会,却也错失了我给你们的机会。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凝望着沐浴在朝阳中的楼阁,田归民面上浮现苦笑。他知道,因为自己的侥幸心理,他错过了向赵婠投诚的最好时机。此时再想救田家,他必须拿出更多的能打动赵婠的筹码。不过,此为他意料中事,他有心理准备。再者,他相信,赵婠一定会对他许下的条件动心。

可惜,赵婠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兜头给他浇下了一盆冷水。这座小楼并没有拒绝他的拜访,却冷漠地将他的话堵在了喉中。

赵婠说:“你本是个聪明人,却办了件大傻事。现在无论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田家要灭亡的命运。将田家不法事报送入京的讯鹰如果昨晚去追,大有可能追得上。今天么……”她微笑着看向田归民,“太迟了。就算你向大悲寺借马王照夜踏燕骊,也肯定来不及。”

田归民呆滞僵立,嘴巴张了张,颓然闭上。他坐在椅上,拳头攥得铁紧,手背青筋毕‘露’。半响方开口问道:“大人,可还有挽救良方?田家必倾力相报大人厚恩”

赵婠甜甜笑道:“你说呢?”

她没有断然说“不”,就代表仍有希望。田归民‘精’神一振,急切开口道:“晚生在文渊书院求学时,曾熟读,知晓若犯律,主犯罪重、从犯罪轻的规定。并且,若从犯乃被主犯胁迫、威‘逼’,从犯之罪更是能减轻。”

赵婠一挑眉,问徒弟们:“可有此规定?”她是当真不知道。话说她行事触犯律法的时候多了,可她有免罪金牌,向来不把这些律令放在眼里。所以说,凌驾于律令之上的特权阶级就是可恨

‘女’徒弟况瑛,生于武勋世家,却有个在刑部当官儿的叔叔。她对说不上‘精’通,好歹比起旁的十三太保要清楚一些。当下,况瑛说道:“师父,确有此事。徒儿记得曾听叔父说起过一桩案子,就是主犯判刑更重,从犯略轻。要是师父不放心,马上让此间县令送一本来也行。”

赵婠笑道:“小瑛记‘性’最好,想必你说的没有错。”她看向田归民,道,“田大少既然提及律令,那么想必心中已有成算。不妨说来一听。”

田归民咬咬牙,斩钉截铁道:“田家要状告定王府威‘逼’胁迫附逆之事,还请大人成全”说罢,他离座撩袍跪拜,朗声道,“定王府于青原放马山‘私’藏青漠马骑兵五千,扮作马匪,名唤蓝头巾,劫掠过往商队。四年来定王府谋夺了巨量惊人的钱财打造军械,储存粮草,‘欲’图不轨。田家为国尽忠,特向钦差大人揭发其此等意在谋逆之举”

赵婠微眯起眼,死死地盯着田归民。她的真气慢慢溢出,将田归民身周虚空占满,只要田归民有任何异样情绪,她都能感觉得到。

半响,田归民大汗如瀑,****颤颤,跪伏于地的身体要用极大的心力才能稳住,不被这股自上而下的威势给直接压‘成’人皮。

别说没有半分武道修为的田归民,就连在场的太保们同样感觉吃力。众人皆鼓动真气,与赵婠散发出的真气威压相抗衡。他们知道,坚持的时间越久,自己得到的好处更多。

再者,那儿还有个文弱书生在苦苦挣扎,他们这些人好歹修为不弱,要是不如这书生,岂不羞死?见田归民竟然能硬抗着,太保们心里还有几分佩服。

赵婠目光微闪,真气如长鲸吸水般尽数回体。她瞟了徒弟们一眼,将他们的狼狈模样尽数收入眼帘,很不厚道地笑道:“现在出去把外头田家的骑兵都给揍一顿,记住,不许伤人。”

六太保一听,苦起脸。他们的真气几乎消耗殆尽,‘精’神也深感疲惫,别说外头那五百名雄纠纠气昂昂的骑兵,就是五十个普通人,要把人揍趴下只怕也得式‘花’不少功夫。

见徒弟们可怜兮兮地瞧着自己,赵婠笑道:“什么样子?我又没说单让你们去。不过,你们每人也必须揍趴下五个。”

六太保此时脑子确实还有些晕晕忽忽,听她这么一说,赶紧撒脚丫跑走,生怕她改了主意。赵婠看向摇摇晃晃还跪着的田归民,温言道:“田大少起来说话。你要真趴下了,这状还怎么告?”

田归民大喜,赶紧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不免多有软倒又爬起的糗事。他到底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面皮薄,在赵婠面前如此出丑,他深感羞耻尴尬。

赵婠没有丝毫相帮的意思。她悠然道:“你不必感觉难为情,日后相处时间长了,你自然知道我的‘性’格。我看人很准,只要你不再干傻事,日后田家未必不能在你手中再度辉煌。但是……”

田归民身体一颤,好容易才在椅子上坐好,她话风这么一转,他差点又摔地上,心也重又提到嗓子眼里。

赵婠甜甜笑道:“你是个很识时务的人,你能为田家选择一条正确的道路。对田家来说,你是合格的继承者,将来也会是优秀的当家人。但是,对于我来说,你这种识时务却代表另一种意思,即是,”她死死盯着田归民略有些躲闪的眼神,笑容更甜,声音中却满是冷意。她说,“立场不坚你今日能背叛定王,焉知明日不会背叛我?”

田归民默然片刻,道:“我别无选择。幼时,我的祖父就告诉过我,人与人之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完全信任,唯有彼此之间利益纠缠,才能最大限度得到彼此间的信赖。而这种信赖也不是没有期限的,它会随着利益纠葛的多少而发生变化。”他的目光很坦‘荡’,“我清楚您疑我,但现在您没有什么可担心的。田家人的命在您手里,我绝不敢背叛您。”

赵婠嘲讽笑道:“这样不够,很不够。你必须让自己没有任何一条退路,才能换来我的支持。否则,你尽可以等着看田家的灭亡。就算你将官司打上了御前,定王府逃脱不了谋逆死罪,田家的附逆之罪同样也只有死路一条。你们与定王府的区别只在于,田家将死得痛快,而定王府必将饱受折磨。谋逆以及附逆之罪,皆不可赦别说你,就连本国公有免罪金牌,也同样免不了谋逆之罪。”

田归民脸‘色’平静,说道:“晚生已有此觉悟。斗胆敢问大人,如果晚生将田家祖传‘精’炼矿石之法奉上,可否换来田家一‘门’老小‘性’命无忧?至于那些产业,田家只需度日活命之资,余者皆奉于大人座前。”

赵婠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茶水,慢吞吞道:“田家的产业已经是我的,无论钱财还是别的什么。”她目光冰冷,淡淡道,“你想用我的东西来与我讨价还价?你们这一房骨子硬气,却不代表别的田家人不用某些秘密来换取解脱。田家祖传的矿石‘精’炼之法,你看看可是这个?”

她随手从桌上拈起几张薄纸,手一抖,纸张被真气托着送到田归民眼前。田归民瞪大眼,心如死灰。

赵婠观察着他的脸‘色’,颇为欣赏他的坚韧,就算被这样打击,却还是不改其志。难怪这数年来,凌家被田家抢去不少生意。其中固然有定王府的因素,但田归民绝对功不可没。

田归民叹了口气,道:“大人,您说吧。要怎么样,晚生才能救下田家老小?”

赵婠笑道:“你真是个死脑筋。附逆之罪虽然亦是死罪,但是你若能将功赎罪,将定王府打落尘埃,想必皇帝陛下会网开一面,恕你不死。五千青漠骑兵,皇帝陛下若能得到这些彪悍的战士,对未来大秦一统天下之壮举无疑是大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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