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血溅金銮殿第五十九章血‘色’端阳,群英会 这两天单位事多,评论可能没办法及时回复,请亲们见谅哈!—— 第三项比试直到夕阳西下时分才结束,如血残阳映照,这些获得了功名、憧憬着自己大好前途的武贡生人人红光满面,‘挺’‘胸’抬头列队接受监国亲王嬴昭的检阅。 指挥台上众将领的目光时不时掠过站在左侧的赵婠,武举前三甲,状元与探‘花’都是她的徒弟,另外一人名列第五。这样的成绩足以令每个当人师父的乐开怀,她却神‘色’平静,仿佛如此理所应当。 &nb,sp;武举出现弊案的可能‘性’很小,尤其是终场大比之时,毕竟武贡生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不下三十名大小考官的锐利双眼注视中。就算有心放水,也会第一时间让人发现,进而被揭‘露’出来。你总不可能买通所有考官吧? 所以,武举的成绩不得不让人心悦诚服。将领们便在心里琢磨,假以时日,若是赵婠肯,她会帮大秦培养出多少人材?而这些人,毫无疑问都将成为未来大秦的中流砥柱。 嬴昭很开心,不仅因为他相熟的朋友取得好成绩,更因为他相信,如果父皇知道了姑姑的大能耐,必定会在她与秦山派之间做出更有利于大秦未来的选择。行军打仗,靠的不光是武力值,有个好将领才能带出好队伍。 今天只是定下名次,第二日才会在元英殿面前的广场中给武举前三甲颁发金册。不过,此一时特殊,今年的武贡生要到清水园摘星楼前面接受封赐,接着披红游街夸官。 恭敬地聆听完嬴昭一番得体的赞誉,武贡生们向各位主考副主考陪同考官行礼离开。只是有几名心思细腻者疑‘惑’地看向指挥台,总觉着台上的情势有些不对劲。似乎有数位将领把赵婠二人围在当中,且有隐隐肃杀之气。 赵婠夷然不惧,对嬴昭说道:“翌德王,你事务繁忙,先回去歇着罢。” 嬴昭瞧了眼包围住赵婠与越乐的将领们,皱眉道:“姑姑,大比已经结束,我有些事情想向你请教,不如咱们一起走?”说着话,他便要向赵婠走去,却被两位将领拦住。嬴昭沉下脸来,竟有不小的威仪显‘露’,他不悦质问道:“二位将军,此是何意?” 拦住嬴昭的人当中有一位正是京卫营的副将杨大将军,他苦笑道:“翌德王,请您先离开京卫营吧!” 嬴昭脸‘色’大变,厉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正此时,已经离开的武贡生中有几人忽然飞快地跑回来,一边跑一边大喊:“师父,快跑啊!” 赵婠远远望去,正是自己的徒弟嬴栋、任沁阳、吴观虎,三人去而复返。她的目光落在徒弟们惊惶‘交’加的脸上,心中很是欣慰。 忽而眉微蹙,赵婠看见从京卫营大‘门’处飘进百来号人马,打头的正是几位老熟人——秦山派吴真人、北燕真阳宗齐大宗师以及孟大家。跟在这些江湖人身后的则是数千甲胄齐全的重装步兵,个个手执长矛,杀气凛然地跑入演武场内。 徒弟们拼了小命奔到指挥台下面,见赵婠无动于衷,嬴栋跳脚大吼:“师父,外头有数万京卫营包围了这儿,还有秦山派那些人,您快些走哇!” 赵婠喝道:“吵什么?还不爬上来!” 任沁阳拉了拉嬴栋的袖子,朝后对他呶了呶嘴,嬴栋转脸一瞧,一缩脖子,赶紧和其余二人一道窜上指挥台。 赵婠环顾身旁围住自己的将领,见以宜王为首的其余数位将领目‘露’不满地盯着他们,不由微笑道:“各位将军,你们不必紧张,我不会跑。” 杨大将军拱手作礼道:“咱们奉令行事,有得罪之处请婠大姑莫怪。只要您不跑,咱们必定不出手。” 杨大将军乃先帝时的老将,六十开外的人了,面对赵婠这么个与他孙‘女’一般大的‘女’娃却如此客气,显见其无奈之处。凭心而论,杨大将军并不想与赵婠放对,但他一辈子都忠于龙椅上那人,面对金龙令牌有本能的服从。 赵婠哂然而笑,望向渐渐围拢过来的江湖强者们,问道:“各位武林前辈,有何指教?” 她的目光在这些武道强者面上瞟过,当中有数位在南荒就有过一面之缘,可惜她不记得他们都是谁。 秦山派孔真人大喝道:“赵婠,你将镇国神器出世之言传之于世,却隐瞒了同时亦有妖兽度劫的内情,实乃包藏祸心、‘欲’以‘阴’谋诡计残害武林同道之举,罪不容诛!识相的还不速速束手就擒,免得死无葬身之地!?” 赵婠一愣,随即仰天大笑,嘲‘弄’道:“秦山派要向我寻仇,尽管上前就是,何必要扯张虎皮作大旗?” 孔真人‘阴’沉着脸,道:“狡辩无用,今**必死无疑!你那妖兽与灵兽何在?一并唤出来,且看天下英雄是否会屈从于畜生之下?” 赵婠满面笑容,点头道:“尤记得那日,孔真人被灵兽追赶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灵兽既然是畜生,孔真人岂非连畜生也不如?” 孔真人怒极,大喝一声就要动手,却被吴真人一把拉住。他不解,扭头看去,却惊讶地发现不但吴真人,就连真阳宗齐宗主并孟大家都‘露’出异样神‘色’。 吴真人长吸一口气,沉声问道:“赵家小姑娘,你与甄繁锦作何称呼?” 赵婠大大方方道:“甄夫人正是家祖母!” 孟大家失声惊呼,又连连道:“怪不得!怪不得!你这丫头的行事透着十足狠辣,竟与甄繁锦十成相似!” 看来,这些人里面竟有好些认得自家祖母,赵婠不由想起当年在锦绣书院琅嬛阁后院给赵奚入土为安时,她与赵伯曾经遇见过两个人。后来她与容九处得久了,发现当中一人分明就是他。赵婠的目光落在齐大宗师脸上,却见这位总是耷拉下眼帘用眼角看人的武林前辈竟然有魂不守舍之态。 赵婠笑道:“各位前辈中想必有人与家祖母有些儿‘交’情,不过,她是她,我是我。请各位前辈不必客气,尽管发难就是!” 忽听一声低喟,齐大宗师目‘露’异‘色’,淡淡然道:“果然为繁锦后人,竟然与她一般骄傲自负。‘女’娃娃,老夫再给你一次机会,假若你肯随老夫前往北燕,老夫便拼了这条老命,也定然要保你逃出去!” 赵婠一挑眉,道:“多谢大宗师的好意,只是,若家祖母在天有灵,想必也不愿意我变成只会逃避的懦夫!逃得了一次、两次,难不成一生都要在逃亡当中度过?” “好个‘女’娃娃!”齐大宗师叹道,“既然你不愿意接受老夫的好意,那么,老夫也顾不得当年与繁锦的‘交’情,只有狠下辣手。”他扭头对吴真人道,“吴真人,咱们说来都是这娃娃祖辈之人,若是出手,不免有以大欺小之嫌,不如,让咱们那些后辈向她讨教一二?” 吴真人迟疑片刻,但瞧着这张与甄繁锦如此相似的面孔,心头终究一软,道:“齐宗主所言有理,依你便是。” 赵婠万没想到,祖母大人余泽绵延不断,不仅让孟阁老援手于她,更令两位大宗师放弃直接对自己出手的机会。她瞟了一眼人群当中的年轻面孔,在心里笑道,如今的年轻一辈,又有何人是自己的对手? 越乐目光一闪,从赵婠身后站出来,跳下指挥台,说道:“既然如此,不如由我接下各位年青俊彦的挑战。”他扫了一眼场中众人,道,“听闻天下武林有四位公子实力出众,为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不知今日可否一见?” 孟大家沉声问道:“你竟‘欲’以一敌四否?” 越乐漠然道:“便是不想,孟大家如此一说,本人自然推拒不得。” 孟大家哈哈大笑,道:“甚好甚好,听闻贵尊长亦为大宗师,想必这位小哥的修为亦是高超。如此,锦绣‘门’人定当要见识一番贵‘门’派绝学。” 孟休戚沉默着走出人群,看向越乐。他不愿意和赵婠动手,甚至打算见机把她抢走,可若是这个把自己羞辱挤兑得无地自容的‘蒙’面人,他还是很想见识见识,看看其人的修为是否与口舌一般犀利。 齐大宗师向身后点了点头,齐齐并肩走出两名青年,正是容九与木岚。至于四公子中的寒月,那红月商业协会大长老确实带了个面瘫冰山男,只是不清楚此人究竟是暗红还是替身。 四人各占一角,将越乐围在当中。容九目中喷火,死死瞪着越乐,讥诮道:“阁下那遮羞布为何还不取下?莫非无颜见人?本公子可不想与那藏头掩尾、猥琐丑怪之人‘交’手!” 越乐瞥了容九一眼,慢条斯理道:“这场中藏头掩尾、猥琐丑怪之人究竟是谁,泰阳君比所有人都清楚。本人听闻燕国太子慕容冲自负容貌,自评天下第一美男子,却不知,比起越某如何?” 越乐说完,抬手将脸上的‘蒙’面巾给揭下。这劳什子带在脸上也是个累赘,他想取下来很久了。再者,他不愿意再有人对赵婠心怀异思,而想让那些人彻底打消心思,就要将他们狠狠地踩翻在地……无论从哪个方面。 越乐的小心思,赵婠一清二楚,不禁抿嘴浅笑。她心里清楚,别看越乐素日里总是浑不在意、一派明月清风的潇洒模样,其实吃起醋来的劲头远比旁人要大得多。以前,赵婠身旁没有出现对她有慕艾之思的少年人,如今连连来了俩,由不得越乐不在意。就算他知道赵婠绝不会舍他而就旁人,但是男人嘛,总希望在竞争者面前证明自己是最最好的。 于是,所有看见越乐真容的人都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赵婠自然得意了,咱的总是最好的。 老天不负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