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血溅金銮殿第五章恒京六杰 那啥,到了40粉红加更一章。大过年的亲们还这么捧场,某肖也得拿出点实际行动来!握爪!—— 毅贞国公府里遍燃着红烛,照得整座府第亮亮堂堂。那一通喧闹过后,接二连三有同街的邻舍派人来打探情况。除了苏偃的将军府大总管成功踏进府‘门’,其余人等都被礼貌地请回。 回去向各自主人禀报的下人们暗自生疑,怎么那两个‘门’子瞧着像宗亲坊那边某两位小公爷小侯爷的亲信长随? ‘门’房里面这二人,一位》乃定远国公府三公子嬴栋的长随,另一位是荣庆侯府大公子嬴柘的贴身小厮。定远公与荣庆侯皆皇室旁支宗亲,是镇北军的老辈儿,都曾在任大将军王手下任过职,与宜王关系匪浅。 今晚,与宜王孪生子同桌吃酒的不仅有嬴栋、嬴柘,另外还有皇帝的外祖家任府的孙少爷任沁阳以及宜王妃的侄儿裘元绍。正是这六名岁数相仿的少年聚集起一伙世家子,专‘门’与秦山派“驻京办事处”的弟子过不去。这两起人马的头目,号称恒京六杰和秦山五英,若遇上了,必定要手底下见一番真章。 赵婠轰人时,宜王孪生子特意说明这四名少年是自己的好朋友,他们才没有被一同清理出府。至于同桌的密王世子嬴时,他自己不主动表态要留下,赵婠便也当作没看见这个人。 把原先府里的所有人都赶了个‘精’光,偌大的府第顿时无人可用。六个人都带了三五名下人,除了遣人回府知会一声外,其余人等暂时充任了仆役。把正厅给‘弄’清爽后,嬴栋与嬴柘又指派了长随与小厮去‘门’房那儿蹲着。 话说,朱檐巷其余府第的下人们回去之后又领了新的任务,缩在毅贞国公府和云麾将军府旁探头探脑。不一会儿,将军府的苏大总管客气地与‘门’房里衣着光鲜的临时‘门’子们道了别,大步迈出国公府,喜形于‘色’。 下人中也多有一府总管之类的人物在,见状一溜烟地飞跑出来,笑容满面地跟着苏大总管疾步飞奔,不住打听国公府的情况,重点是那位县主娘娘当真是回来了? 苏大总管只是笑,被问急了,又见这几位都来自往常与自家将军大人关系不错的府第,这才勉为其难地小小透‘露’,可不是么!咱们县主娘娘如今已是机关大匠呢,并且,四年前她就有了八品的武道修为,也不知道如今是几品。 人们惊得目瞪口呆,吃吃道,县主娘娘才多大年纪?咱们大秦的那些机关大匠最年轻的只怕都有四十多岁了吧?更别说县主娘娘还是武道强者! 大总管呵呵直乐,感叹道,毅贞国公他老人家在天有灵,保佑着咱们县主娘娘! 说话间将军府到了,人们在‘门’外隐约听见大总管兴奋地大声禀报,公主殿下,真是县主回来了,还说咱们将军虽受了点伤,但一点也不碍,不几日便会回京。 随即,将军府府‘门’大开,宝敬公主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领了丫环婆子诸多仆人急急出来。那小‘女’娃捏着帕子不住给宝敬公主擦眼泪,‘奶’声‘奶’气直道“娘亲不哭”。 也有仆人注意到了远方天空那抹不同寻常的‘艳’红,禀报给宝敬公主。宝敬只匆匆回了下头,随即不予理会,她现在哪有心思管这个? 国公府的侧‘门’被拍得山响,长随与小厮打开‘门’一瞧,赶紧跪下磕头,口称“公主殿下”。宝福公主也不意外这二位,知道他们的主子与宜王孪生子常‘混’在一处,命人拿了银子打赏,和言悦‘色’令他二人好生看着‘门’。这二人都是机灵鬼,谢过赏,留了长随在‘门’房,小厮先撒‘腿’跑到里头去禀报。 宝敬公主带了人一脚紧跟一脚往里走,后来觉着‘女’儿沉甸甸地压手,让‘乳’娘抱了,自己竟然拎了裙摆,一点形象也没有地大步飞奔。 进了大厅,四下一扫,目光落在那个笑意‘吟’‘吟’的美貌姑娘脸上。宝敬公主疑‘惑’问道:“你……是婠婠?” 赵婠笑道:“师嫂嫂,才这么几年,你就把婠婠给忘了?” 宝敬公主“啊”地惊叫一声。当年,正是赵婠那大声响亮的“师嫂嫂”三个字,才‘逼’得苏偃面对现实,不得不打‘乱’自己的人生计划,提前与宝敬公主成亲。 公主殿下再无疑问,虽然面前这少‘女’看上去比四年前的赵婠要美貌许多,声音也有了些许不同,但眉眼还是熟悉的,主要是当年的事儿对她二人的意义不是旁人能体会的。 ‘女’大十八变啊!宝敬公主在心里叹息,快步奔上前,一把抱住赵婠,狠命在她肩上捶了几下,话还未出口,眼泪先流下来,哽咽道:“你这丫头跑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与你小师兄有多伤心,啊?你这丫头!”见她一如既往笑得调皮又可恶,更觉不解恨,在她脸蛋上重重地拧了一记,又道,“我听说那事儿哭了好几夜,大半年都不敢出‘门’,看见国公府‘门’前的大石头狮子,就要想起你来!你这丫头真是狠心!” 赵婠眼中也有水光,任由宝敬公主又掐又拧,只是笑。见她越说泪珠儿掉得越急,赶紧反手抱住道歉,接着卖力夸赞她愈见娇美,而后又委委屈屈诉苦,好半响终于把宝敬公主给逗乐了。 宝敬公主抱过自己的‘女’儿,教小‘女’娃喊赵婠“小师姑”,赵婠在小宝贝粉嘟嘟的脸蛋上重重地香了几口,从袖袋里直接‘抽’出厚厚一沓银票当见面礼。宝敬公主乐不可支,直说赵婠改不了习惯,还是爱用银子当礼物送人。那儿苏贤笑嘻嘻‘插’嘴,小师姑也给小贤好多张银票呢。 宜王孪生子不干了,一边一个缠过来。赵婠干脆拿出袖袋里所有的银票,让这两个小家伙和那边四个小少年一起分去,还特意叮嘱他们别忘了重赏今天帮忙洒扫的众仆。喜笑颜开分完赃,这京城六少才正儿八经地给宝敬公主见礼。 宝敬公主却暗自心惊,微蹙了眉问:“婠婠,你从哪儿拿来这许多银票?怕不得有好几十万两。” 赵婠嘻嘻一笑道:“没关系,我现在有钱着呢。” 宝敬公主不再发问,自是知道她向来有主意,目光又瞟向远远坐在一旁的越乐,悄声道:“那位是?” 赵婠神态自若地说道:“我的一位好朋友,名字是越乐。” 宝敬公主抿嘴笑,想要打趣她几句,却见她撇开脸望向了厅外,便也跟着一同看过去。 大厅外这数名黑衣‘蒙’面人也不知何时出现的,齐齐抱拳躬身行礼,有一人出列说道:“少主,事情办完了。” 赵婠“嗯”了一声,问:“可有兄弟伤着了?” 那人恭声道:“信大叔的‘药’实在好使,咱们没伤着人。” 赵婠点头道:“这就好!”又问,“灵敬公主可好?” 那人回答道:“信大叔说,公主殿下吃了很长时间的软骨‘药’,只怕要调养许久才能彻底去了‘药’‘性’,还是回了府慢慢将养的好。现在,信大叔和掌柜的一起护着公主殿下,约‘摸’还有一柱香就会到。” 赵婠笑道:“很好,今晚大家辛苦了。回头我会和智姨说,一定要好好儿地犒劳一番,大家先回去歇着吧!” 厅外众人齐刷刷跪下给赵婠磕了三个头,这才纵身跃起,消失在夜幕中。 宝敬公主怔了半响,问:“婠婠,你找到灵敬了?”其实她最想问的是,这些对赵婠俯首帖耳、恭敬有加的神秘人从哪儿来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下。 赵婠点头道:“她被藏在清水园里。我回恒京的时间太短,也没能尽早找到她。”她面‘色’‘阴’沉,“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和越乐在新房里才把她带走。她被人下了‘药’,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我先把她送到别处请人看个究竟。” 宝敬公主黯然低头,叹气,对赵婠道:“婠婠,我和你小师兄都对不起灵敬。”她神情愤懑,“清平公主默认了的婚事,我们无能为力。你小师兄与宜王师兄都曾经苦皇帝陛下,不能再让秦山派如此张狂肆行下去,可是陛下也有他的无奈和苦衷。” 赵婠淡淡笑道:“我都知道。就算瓒瓒不嫁丁秋原,日后只怕也是与世家联姻或者和亲他乡的下场。我很庆幸关十二出身大族,不过,就算瓒瓒想嫁个平头百姓,我也会想办法如她的意愿!” 宜王孪生子听得灵敬公主已被赵婠的人救下,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至于这婚约该如何解决,现在自有强悍的小师姑去‘cao’心。世子嬴晌从方才黑衣‘蒙’面人和赵婠的对话里嗅出了某些味道,不禁好奇问道:“小师姑,刚才你们说什么事已经办好了?” 赵婠眯起眼笑,打量这比自己还要高的小侄儿,道:“有一场大热闹,你们愿不愿意去瞧瞧?” 众小欢呼雀跃,赵婠道:“到朱雀大街彦王府去吧。” 嬴晗摩拳擦掌:“小师姑,用不用咱们把彦王府给砸个稀烂?啊呀!”水汪汪的桃‘花’眼委屈地看向宝敬公主,“宝敬皇姑,干嘛打我?” 朱雀大街?宝敬公主忽然想起方才出府时看见的那抹火红天空,不安地瞟了赵婠一眼,头疼地盯着面前这些显然已经有些亢奋的少年,说道:“瞎咧咧什么?” 宝敬公主知道赵婠的‘性’情,既然说了让众人去彦王府瞧热闹,想必那儿定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她很是担心赵婠初回恒京,对京中局势不了解,所以头脑发热。这要闹出了事端,还不得让自家夫君和宜王哥哥去收拾? 赵婠笑道:“宝敬jiejie,你尽管放心,不管有何事发生,都断然牵扯不到我们头上来。”她慢悠悠道,“我行事向来有分寸,你又不是不知道。” 宝敬公主苦笑,赵婠行事的分寸标准向来与旁人不一样。同样的罪,人家打五十板子,她起码得打断一条‘腿’才肯罢休。赵婠不说还好,这样一说宝敬公主更担心了。 那儿六名少年哪里还待得住,迫不及待告了辞,一出国公府便看见红了半边天的远方天空。长随与小厮凑过来,说刚才收到的风,彦王府被人点了,也不知用了什么好东西,不管怎么使劲,那火就是灭不了。于是,就算胆大包天如宜王孪生子都不禁相顾骇然,心道,果然是小师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定然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