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清尘的参与,抓捕这几名可疑的外来陌生人原本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不逞想,这几人均是“飞燕堂”定州分堂的骨干探子,不仅身手好,同时也是“飞燕堂”的死忠分子。当他们发现自己行踪已经暴lù,且已经被对手的人团团包围之后,并没有像不久前幽州分堂的绝大多数同行一样束手就擒,而是进行了顽强的抵抗,杀伤了数名抓捕他们的“暗羽”探员。以至于一心想要抓活口的清尘最终不得不痛下杀手,除了故意放走一名已经受了重伤的“飞燕堂”探子,以便顺藤mo瓜找出对方的确切来历外,其余的一律予以格杀。
正是这名被故意放走,从而侥幸逃回定州的的“飞燕堂”探子给其定州分堂的堂主带去了幽州分堂全军覆灭的消息,而当这个消息传到赵州分堂时,原本正在为是不是要向总堂报告柳云燕失踪消息的赵州分堂堂主随即便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并得出了“柳云燕因在辽国南京道发展非常不顺利,为了避免前往总堂述职时受到惩罚,便暗中与南京道那些与‘飞燕堂’幽州分堂有矛盾的地方势力相勾结,将‘飞燕堂’幽州分堂一网打尽。这样一来,她既可以趁机脱离‘飞燕堂’、躲过总堂对其办事不利的处罚,又可以从辽国人那里得到一大笔钱财,作为对其出卖自己同伴的奖赏。
尽管这位“飞燕堂”赵州分堂堂主的推断有许多猜测及不合理的地方,但一来“飞燕堂”幽州分堂全军覆灭的消息太过震撼,让人一时间难以接受,并因此影响了对事情的判断能力。
二来,如此规模庞大、组织严密的幽州分堂,不但被对手mo清了所有底细、锁定了所有的堂口、探子、暗桩,而且在面对对手的围攻时毫无还手之力,几天之内便土崩瓦解,除了“恰巧”前往开封公干的堂主柳云燕外,其他所有成员全部被擒,无一漏网。如果没有熟知幽州分堂内幕之人做内应,对手显然不可能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
三则,柳云燕是在接到从幽州传来的书信后才失踪的。那么那封信件的内容是什么,会不会是与这次外敌袭击“飞燕堂”幽州分堂有关。
如果这两件事之间有关系,那么柳云燕的正确选择就应该是马上向总堂报告幽州分堂遭袭的实情,而不是在趁人不备时逃走。因为按照“飞燕堂”的堂规,畏罪潜逃远比主动请罪所可能受到的惩罚要重得多——除非她自己是造成这次惨败的罪魁祸首,根本不敢回总堂。而且,既然“飞燕堂”幽州分堂在对手的突然袭击之下全军覆灭,没有一个逃脱,那么给柳云燕送来书信的人又是谁。要知道,“飞燕堂”定州分堂堂主发现情况不对,派人前往南京道查探是在袭击发生十余天后的事,柳云燕接到书信的时间却只比“飞燕堂”幽州分堂遭袭的时间晚了一天。而从幽州城到定州城,即便是骑快马,至少也要hua上一天到一天半的时间。也就是说,给柳云燕送信的人离开幽州时,对幽州分堂的袭击还没有开始。这样看来,就只有一种可能xìng了,那就是这个给柳云燕送信的人来自幽州分堂的对手,来自那些发动这场袭击的人。
如果这两件事之间没有关系,那么柳云燕也就没有任何理由逃走,因为那时候大家都不知道“飞燕堂”幽州分堂被袭击的消息。
因此,“飞燕堂”赵州分堂堂主送到总堂的有关“飞燕堂”幽州分堂全军覆灭、柳云燕与外敌勾结并畏罪潜逃的文书便得到了总堂包括张飞、张燕二位首领在内的,诸位大头目的一致认可。于是,张飞、张燕一边将相关消息禀报给张永德,一边却已下令“飞燕堂”各堂口倾巢出动,就算搜遍全国、全天下,也要把那个罪该万死的柳云燕给找出来,送到总堂接受十大酷刑的惩罚。
“飞燕堂”这边为了把柳云燕找出来搞得ji飞狗跳,自然不会派足够的人手去继续调查突袭“飞燕堂”幽州分堂的幕后“黑手”。而张永德那边接到义子、义nv的禀报后,虽然对“飞燕堂”赵州分堂堂主的说法不能完全认可,并且其根据种种迹象已经大致判断出了对“飞燕堂”幽州分堂下手的地方势力肯定与“清园”兄弟有关——即使不是“清园”兄弟亲自动的手,这些所谓的海外归客也绝对脱不了干系。但是,一来此时北伐幽云的事情已经提上议事日程,朝廷上下都在为这件事做准备。张永德身为殿前都点检,每天需要处理的各种事情堆积如山,根本没有jing力也没有时间去考虑该如何把突袭“飞燕堂”幽州分堂的人或者说该如何把“清园”兄弟与这次突袭有关联的证据找出来,更没有时间考虑该找出“真凶”后该如何对此进行报复。
二来,此时“暗羽”分布各处的堂口业已接到总堂下达的命令,在加紧监视、渗透“飞燕堂”各堂口的同时,开始主动挑起与“飞燕堂”之间的争斗,使得原本就被搜寻柳云燕的任务搞得筋疲力尽的“飞燕堂”各堂口成员更加疲于奔命,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此时就算张永德下令彻查突袭“飞燕堂”幽州分堂的主使者,下面的各堂口也是有心无力、难以胜任的。
可以说,随着穿越团队展开旨在将“飞燕堂”幽州分堂一网打尽的“粘网行动”,并在大获全胜后又接着进行了一系列的动作,已经完全掌握了情报战上面的主动权。不但清除了对自己有潜在威胁的“飞燕堂”幽州分堂,而且还一直牵着“飞燕堂”的鼻子走,使其除了疲于应付穿越团队的袭扰,再无一点jing力和人员能够用来展开对穿越团队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