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敌军骑兵要么陷入前后夹击的hún战当中,无法发挥其优势,要么就会冲出一条血路来离开hún战之处。而其若想杀出双方jiao战的这块地方,只有前后两条路可选。向后冲虽然只有刘指挥的三都人马在那里拦阻,但这三都人马身后不远便是咱们堡砦的护墙,上面有本千总指挥的弓弩手。对敌军骑兵来说,恐怕就算能冲出步兵的阻截,也逃不出弓弩手的shè杀。因此,他们只有向前冲,向他们来时的方向冲。
可那样一来,他们不但要在咱们汉军兵士中杀出一条血路来,而且还要在他辽国的步兵中也杀出一条血路来。到那时,刘指挥亲率的那三都人便跟在辽军骑兵后面杀进其步兵阵中,将辽军的阵形彻底搅luàn。只要辽军的阵势luàn了,那他们便只有挨宰的份了。”
邵志邵千总说的头头是道,两名指挥也被他讲的信心大增,再无任何犹豫。二人一齐向邵志行了军礼,说道:“千总大人此计甚妙,末将等这便去整队。”
邵志闻言点点头,说道:“二位指挥速去整理人马。待本千总在望楼之上举起红旗,赵指挥便率队出堡。待本千总举起蓝旗,刘指挥便派前两都人马出堡。待本千总举起绿旗,刘指挥便亲率剩下的三都兵士出堡。”
“是,末将领命。”赵、刘两位指挥躬身领命,然后便下望楼集合队伍去了。
邵志邵千总在望楼上向自己的属下面授机宜时,唐cháo也在给自己手下的几名连长布置任务。虽然在唐cháo原来的计划中,是打算利用自己这支队伍着装和装备奇特的现象,将大戍堡中的守军稳住,使其不敢轻举妄动。然后,再利用自己的火力优势,对大戍堡进行猛烈炮击,从而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因此,借着炮兵在准备阵地的当口,他将三个步兵连的连长以及“狼牙”小队的一位班长叫到自己身边,一起商量一下待会儿炮兵将对方堡mén轰开后,三个连进入堡内的先后顺序,以及在堡内冲杀的方向。同时也要求“狼牙”小队这个班在进入堡内后,不要过多的与敌方普通兵士纠缠,而是要找敌军中职位较高的军官下手。对此,三个步兵连长和“狼牙”小队的那位班长纷纷点头,表示完全明白唐cháo的意思,一定会按照唐cháo安排的计划执行。
就在几个人正准备对这个行动方案做最后的敲定时,负责监视对方动静的一名亲兵突然喊道:“禀二十四爷,敌军出堡了。”
闻听原本做出死守姿态的敌军竟然出堡了,唐cháo及其他“飞龙军”的指挥员虽然都觉得有些出乎意料,但众人并没有丝毫的慌luàn。唐cháo一边命令几位连长速速返回本队,指挥兵士们战斗,一边转头询问后面炮兵阵地的准备情况。
负责在后面指挥炮兵的是“飞龙军”炮兵营的副营长马正声。听到唐cháo的询问,他连忙回答道:“禀二十四爷,六mén迫击炮已安置完毕,随时可以shè击。两mén前装火炮还在布置当中,再有半盏茶的工夫才能妥当。”
唐cháo听罢并没有马上下命令,而是转回头继续观察出堡汉军的人数和队列。待他发现出堡的汉军不过只有一个营不到五百人,而且其并未在堡砦前列队,而是径直向自己这边冲过来时,心中不免有些奇怪。因为按照常识,在自己人数居于下风时,最佳选择应该是依托堡砦采取守势。这样既可以保护好自己的后路,又可以利用堡砦内的远程武器来最大限度的杀伤敌人。可对面的汉军却偏偏放弃这样有利于其自身的战术,反而以数量处于劣势的队伍冲击自己,这实在是有违作战常识呀。
对于敌军的这种反常战法,唐cháo最开始的理解是冲出来的这些人是敢死队一类的死士,可他转念一想就否定了自己的判断――大堡戍中的汉军不过千余人,一下派出五百人来玩儿命,绝对是不可能的。
既然敢死队的可能xìng不存在,那么敌军突然冲出来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在这一营人的后面还有其他部队接应。对方可能是打算先用这一营人引自己上钩,待自己这边一时贪功,冲上去与这一营人厮杀,并陷入hún战后,对方再把增援部队派出来,从自己的两翼进行包围。到那时,就算自己的骑兵从堡砦的另一头赶过来,在这个相对比较狭小的战场之中,面对敌我双方hún战在一起的局面,其能发挥的作用也就很有限了。
想到这里,唐cháo已经有了相应的反制方法。他一面派通讯兵去通知前面的三位连长,叫他们听自己这边的号令,按照平常训练中对付敌军步兵的法子阻击敌人,一面又一次转头对身后的炮兵营副营长马正声命令道:“马副营长,传令所有迫击炮兵,将shè击的目标点设定在敌堡砦大mén前三十米到八十米之间的区域,等爷我下令开炮后再一起开火。”
“是”马正声大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