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正:前一章买地的价钱有误,应该是百德新街以二十八元一平方英尺出售,渣甸山以五元一平方英尺出售。没搞清楚香港的“蚊”表示的是元,而不是万,说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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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赚钱了?”秦怜芳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好象不认识孟有田似的盯着他的脸,“你知不知道这是在发国难财?”
“别扣大帽子。”孟有田的脸色阴沉下来,一屁股坐在椅子里,生气地说道:“差点被澳门的大老二(黑社会)给劫了,还被水警勒索了一笔,赚的那点钱刚够租船和雇人的费用。你还要我怎么做,不知道这是冒风险的事情啊?”
秦怜芳听孟有田诉苦,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不是没出事吗?以后小心点就是了。可你运过去药品本来是好事儿,干嘛要赚钱呢?这种事情好说不好听,知道的是你爱国,不知道的只当你是为了发财。现在国家有困难,咱们应该慷慨相助才是。”
孟有田沉思了一会儿,断然摇头,“不对,虽然可能被人误解,但按你说的那样做肯定不行。你听说过孔子的徒弟买奴隶回国的典故吗?偷运物资的并不是咱们一家,咱们要是这样做,不是把别人都推到那个。那个发国难财的一类人当中去了。那些人没有了积极性,这不是反倒坏了国家的大事了吗?”
秦怜芳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太明白,试探着问道:“有很多人走私吗?”
孟有田点了点头,说道:“说实话,这对一些人来说是个发财的机会,也是谋生的手段。你没看见满大街都是失业的工人,总有些人会选择冒险,为了养家糊口嘛!其实,偷运物资赚的并不太多。除去船租、伙計、海关、水警之类的,所剩很少。而且多数人也是有良心的,多采取合理、公道的方法。咱们当然算是最好的了,药品都保质保量,而且价格还是之前的。”
“可,可我总觉得不太舒服。”秦怜芳皱起了眉头,还是表示了疑问。
“现在还不是最难的时候。咱们得图个长远。”孟有田叹了口气,说道:“等到在联合国大会上通过了禁运令,那才是最艰难呢!不过,从香港政府的角度出发,大概也不会过于严格,或者是时紧时松。总还是有办法的。只是去澳门有些远,如果近一些就好了。”
“国家会想办法的,难关总会过去。”秦怜芳似乎不再纠结于赚钱和发国难财的事情,转而担忧地说道:“联合国会通过禁运令吗?”
孟有田看着秦怜芳,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你以为联合国出兵朝鲜的决议是怎么通过的?苏联,哼。还有金胖子,算是把中国给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