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得过的人找来,让他们看管住士兵,不准他们私下商量,交头结耳。”鬼子军官摆手示意翻译走开。
皇协军不可靠,但现在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如果日本兵够多,倒可以有效震慑并防止皇协军士兵的异动,但现在只有这么三四个人,在形势这么不利的情况下再来硬的?那是万万不行的,只能勉强维持着。
瓦解宣传喊一阵儿,停一阵儿,但炮楼内却没有什么异动,从射击孔里还不时射出子弹。
“娘x的,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张队长有些急躁地跺了跺脚,骂道:“不过三四个鬼子,几十人就不敢动弹,真是一群草鸡软蛋。”
“总得容人家商量串连一下吧!”古庆山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没底,沉吟了一下,说道:“有田该到了村里了吧,让他们打一炮,震震这伙顽固分子。”
“最好一下子就把炮楼炸塌,省得浪费唾沫。我去指挥,有机会就攻上去。”张队长恨恨不已,转身走了。
事情还真象古庆山说的那样,炮楼内的皇协军已经人心散乱,但在鬼子的积威之下,还不敢有大的举动,只是在偷偷说话,商量着办法。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这个时候,正需要一个领头儿人,带着这群绵羊反抗几头恶狼。或者需要刺激,才能让这群绵羊为了小命而抗争。
孟有田和炮组从抢通的地道里潜入了村子,还有上百人的攻击队伍也一起进入阵地。隐蔽地靠近了据点,并架设好了“飞雷”炮,孟有田再三测距测风速,观察风向,计算发射药的分量,以确保尽可能的准确。
等到张队长赶来下达轰击命令,这边已经做好了准备,孟有田最后一次微微调整了“飞雷”炮的方向和仰角,带着炮组成员散开隐蔽,远远地点燃了药线。
“轰!”抛射火药爆炸后立刻烟雾腾起,紧接着,黑色的炮弹飞向鬼子炮楼,“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十公斤黑火药装量的炸弹在地上弹跳几下,在炮楼外猛烈爆炸,瞬间功夫土屑、灰尘、垃圾满天飞!
炮楼内的敌人在julie的震动中心胆俱裂,几乎全部短暂地失去了听力。炮楼里灰尘土屑墙土哗哗下落,使人觉得炮楼马上就要倒塌,自己马上就要被埋葬。
“开炮了,八路军终于开炮要炸塌炮楼了。”一个皇协军军官吓得想哭,好半晌才战栗着双腿勉强爬起来,耳朵还嗡嗡作响,脑子也还不太好使,他四下转动目光,周围人都是惊恐莫名和略显呆滞的神色。
“队长”一个勤务兵带着哭腔爬着凑了过来,“咱们,咱们都要被活埋了,俺家里还有媳妇,还有老娘”
一阵哀叹的应和之声,绝望终于激起了皇协军军官最后的狠厉,他一咬牙关,挥舞了下手枪,低喝道:“他娘x的,想活命的话就得拼一下啦!你们怎么想?”
“队长,俺跟着你干了。”一个皇协军从射击孔上撤下了机关枪,瞪起了眼睛。
“俺,俺也跟着。”
“还有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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