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爷也想钻进来,但他没有云夫人动作快,而且云老爷怀里还有个云扬,丢掉一身伤的云扬,就耽误了他片刻。
“那晚为什么是她。”云公子又含糊道。
刚刚隔得远,云老爷没听到云公子嘴里的含糊之语,这会儿听到了,吓得全身更抖个不停了,难道远之都知道了。
“爹糊涂,爹不是人。”云老爷打了自己一巴掌,跪在云公子面前,一五一十地都招了,“那晚爹上临安书院去看你,可你刚好不在,后来爹没回去,就睡在了你的屋子内,谁知有个女子来找你……”
云老爷贪色,一看到美貌女子,自然就起了色心。哪管她是谁,先抱上塌再说。
云夫人听得冒火,“好你个不要脸的,连自己儿子的女人都不放过!”怪不得她看郑雪莹那个贱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原来,这个贱人还引诱了她夫婿。
“我……我也是冤枉的,远之,你听爹说,爹真的是冤枉的,借爹十个胆子,爹也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碰她。”云公子越逼越近,云老爷磕头如捣葱,“是她来找我的,说只要我帮她进云府,她就愿意伺候我。爹说的都是实话,她还说,她腹中的孩子是我的,如果我不帮她,她就和腹中的孩子一起死。”
郑雪莹花容月貌,世间没几个男子抵挡得住,更何况是云老爷,到了这个时候,云老爷不想说实话也不行,因他的心虚,也就将云公子嘴里的含糊之语听成了云公子其实已经知道了真相,当爹的跟儿子抢女人,现在报应来了,儿子要杀他。
云老爷当众抖露这件丑事,云夫人觉得自己已经没脸了,这还活什么,还不如死了算了。
“远之,爹错了,看在爹这么多年辛苦抚养你成人,你饶爹一命吧。”云老爷磕头求饶,但云公子其实根本就没听到。
一拂袖,云公子就把云老爷甩到了地上,摔得云老爷两眼金星,鼻青脸肿,身上的骨头也不知断了几根。
云夫人骂归骂,云老爷若死了,她是要守寡的。
“远之,我这个当养母的,这些年可从未刻薄过你。”云夫人从灌木丛中狼狈地爬出来,抱住了云公子的腿,“郑雪莹那个贱人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她配不上你。”
云公子仿佛在听到郑雪莹的名字之后,暴戾之气不减反增,一掌扬起,直接拍向云夫人。
“云表兄。”恰那是,又一道青衫人影飞来,救下了云夫人。
云夫人劫后余生,一看来人,松口气道,“文彦,你再晚来一步,姑母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梁公子,快救侯爷。”再拖下去,侯爷就真的疯了,云喜急急催促道。
梁孟臣温吞道,“是你主子活该,本公子要他放下,他偏偏放不下,还把本公子关了这么久,这下好了,自食恶果。”
“算了,谁教本公子心软,见不得人流血。”梁孟臣迅速出手,又对云喜、云一、云二等暗卫道,“你们主子武功这么高,本公子一个人怎么制服得了他。一起上。别怕,伤不了你们主子,别忘了本公子当年是谁的徒弟。”
梁孟臣提到自己的师傅,那个已故的严夫子,云喜、云一等人眼中一亮,是啊,严夫子师出林家,医术高超,那么梁公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是从未见梁公子行过医,他到底行不行啊。
“死马当活马医了。”
胆敢把堂堂的侯爷比作马,云喜、云一、云二等暗卫个个狠狠地瞪着梁孟臣,然而,梁孟臣依然慢悠悠地道,“当年都没死,现在也死不了,最多就是一辈子疯疯癫癫,痴痴傻傻的。”梁孟臣嘴里说得刻薄,语速说得也慢,但出掌却又快又准。
侯爷不能疯,更不能变傻,云喜与云一、云二等人被梁孟臣说得这几话吓到了,不敢耽搁,皆围住了云公子。
合云喜、云一等人之力,梁孟臣这才占了上风。
云表兄不愧是玄虚子道长的高徒,梁孟臣一边暗叹,一边拿出银针,伺机而动。
“若想你们主子变成一个傻子,你们就都保留余力吧。”这么多人居然打不过一个失了理智的人,性子温吞的梁孟臣来了气,怒道。
梁孟臣这一怒喊,云喜、云一等暗卫便尽了十足的力,与云公子过招。
“苏谨心,你怎么来了!”
忽然,梁孟臣对着云公子的后面喊了一声‘苏谨心’,而苏谨心三个字,仿佛一道咒语,令云公子的头痛得欲裂,比刚刚多十倍,百倍。
云公子痛得停了下来,双手抱头,这痛苦的模样,哪像高高在上的谪仙,梁孟臣见机会来了,迅速将夹在指尖的银针刺入云公子后颈中的一个穴道。
梁谦烨,那个黑心的女人果然是你的劫,梁孟臣伸手,接住倒下来的云公子,并将他推给云喜等人,“好了。把你们的主子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