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的双眼骤然瞪大，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沈之翰埋首在她的颈间，呼吸轻轻的，许久没有说话，只是手臂收得很紧，将苏染勒得有些疼。

静静地靠在沈之翰的身上没有说话，苏染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多少次她就是这么渴望自己被沈之翰抱在怀中，只是如今……

“小染，不要嫁给纪司辰，不要嫁给他！”沈之翰低声地说，但是双臂再一次收紧，将苏染勒得更紧，紧得苏染都无法呼吸。

可是这样的沈之翰让她无法将他推开，她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慌乱，听出了小小的请求，听出了对她的在乎。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沈之翰，一直以来，他们的相处模式都是没心没肺的，互相损对方，占互相的便宜，总裁没总裁的样子，女人没女人的样子。

然而，此时不同了，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发生了变化，这样的改变令苏染的心揪疼，犹如一把钝刀在一次又一次地割她的心脏，没有办法一次性就割除，只能一刀接一刀，将疼痛重复无数遍，放大无数倍。

最终苏染将沈之翰推开了，虽然她可以用开玩笑的方式回应沈之翰，但是她想通过这一次和沈之翰说清楚。

乌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沈之翰，直直地看进沈之翰的心里。

沈之翰等着她的答应，虽然她现在还什么都没讲，但是他的心很慌，很不安，直觉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直觉她会说出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苏染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沈之翰摇头，“我要嫁给纪司辰，我有着必须嫁给纪司辰的理由。”这句话虽然说得很轻，可很坚定，无论是语气，还是苏染的眼神，都让人无法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