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鸿运赌坊火势起来后,林齐已经带着战利品悄然离开。 路过一处屋檐阴影时突然消失,等下一刻出现时,手里哪还有装战利品的沉重麻袋? 没错,他将战利品全都送到碎片空间去了。 暂时放置几天,还是没问题的。 回头望了眼火势熊熊而起,一片喧哗的鸿运赌坊,面无表情迅速离开。 悄然回到家里,将已然破碎带血的衣服送入碎片空间。 然后躺下呼呼大睡! 至于身上的刀伤,此时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炼铁手即将大成的修为,可不是说着玩的。 不然,他也没底气直接杀将过去! 否则,要换另一种报复方式了,放火投毒还有设置陷阱全都得用上,那就太过繁琐也太容易暴露了。 半夜时分,父亲满身烟熏火燎的气息,惊慌失措跑回来。 母亲开门后吓了一跳,急忙询问怎么回事? “不知道哪个混蛋胆子那么大,竟然一把火将鸿运赌坊给烧了!” 父亲避重就轻骂骂咧咧:“难道他不知道,鸿运赌坊可是宋家开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母亲闻言神色一顿,下意识朝站在卧房门口的林齐看去。 林齐打着哈欠睡眼朦胧,没好气道:“鸿运赌坊害惨了多少人家,谁知道这些被害人家有没有利害亲戚?” “宋家又怎么样,只是在县里强横,要是人家一击而中立即逃出县境,宋家又能奈何?” “大齐,你怎么在家?” 见到开口的林齐,父亲有些惊讶,同时还在母亲的帮助下换了一身衣服。 他根本就不可能怀疑,事情可能是林齐做的。 这也是林齐的最大底气! 谁都不知道他的真实实力,加上年纪问题肯定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但凡县衙仵作给力,从烧焦的尸体上肯定能够查出一些端倪。比如出手偷袭的是一位外炼高手,尤其擅长腿功。 若是见识阅历再广阔一些,甚至能够从尸体的致命伤处,看出是大周更南方流行的腿功,类似于泰拳的那种。 “我有事回来处理!” 林齐打着哈欠,摆手道:“实在太困先睡了,有事明天再说不迟!” 说完,关上房门让同样被惊醒的老弟好好睡觉,他直接躺在床上很快就再次进入梦乡。 第二天吃过早饭,没有理会一直欲言又止的母亲,和老弟一同前往县学办事。 这时候,街边小巷里到处都是鸿运赌坊的传闻。 有说事情老惨的,赌坊里的人手还有赌客全被烧死了。 有说宋家当家人大发雷霆之怒,发下悬赏捉拿放火之人。 有说下手的是过路的侠客,看不过鸿运赌坊祸害百姓,这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悍然出手的。 也有说可能是赌坊内部分银不均,直接打起来这才导致了这场大火的。 更有传闻涉及到了宋家在县城的敌人,甚至宋家内部人士都榜上有名。 林齐心中一动,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轻笑。 尼玛,这么短时间,竟然已经有人在帮忙混淆视听了。 不然,短短半夜时间,传闻也不会那么多那么离谱。 既然如此,他就更不用担心了。 来到县学之后,他直接找到了夫子。 先将自己已经成为正式武官的事情道明,然后才说出此行的真实目的。 他想参加年底的毕业文课考试! 没错,就是和高级班学长一起参加考试。 至于钱队官提出的退学,他想都没有想过。 大周立国五百年,重文轻武的风气可不是那么好扭转的。 有一张县学毕业文书,指不定在某些时刻,能够发挥关键作用。 比如升官的时候,有了这张毕业文书,就能证明他林齐不是纯粹的武夫,能免去不少麻烦。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就好好努力,不要在毕业考试的时候出乖卖丑!” 夫子一如既往的严肃,虽说有些惊奇于林齐的‘进步速度’,却也没有为难的意思。 甚至,夫子心中还有些惋惜! 林齐在学文上的表现真心不差,或者说用了功的。 几本基础儒家典籍,甚至全都背诵下来。 加上成年人的逻辑思维和理解能力,文课水准相当不错。 夫子预计,林齐此时的学业水准,参加童生试并且通过是大概率事件。 有这样的基础,再在县学多读几年,十五六岁的时候考上秀才都不是没可能。 可惜,林齐的出身,根本就没办法参加科考。 若是没有功名在身,甚至想当个蒙学先生都难! 林齐自然不知道夫子的心中想法! 若是知晓的话,肯定会直接退避三舍。 这里可是拥有超凡武力的世界,傻子才会一门心思读书考举,努力达到将伟力集于一身不香么? 没有多说废话,确定了报名手续以及具体时间后,林齐直接告辞离开。 出了县学后,他第一时间前往母亲工作的纺织工坊。 见到林齐出现,母亲的情绪很有些复杂。 尽管没有丝毫证据,可她就是认定了昨晚火烧鸿运赌坊的狠人,就是眼前的大儿子。 林齐没想那么多,轻笑道:“娘,县学的事情处理妥当了,我打算直接返回巡防队营地!” “回去,也好!” 母亲没有挽留,神色倒是轻松不少。 她可不是圣母,鸿运赌坊是个害人魔窟,里头的人没有一个是死得冤枉的。 才不会因为一帮畜生的死,跟自家大儿子起了芥蒂。 林齐却是忍不住念叨了几句,要母亲不要吝啬买些好菜,等他下次回来家里就不缺钱了。 母亲也不多问,以为林齐说的是昨晚的战利品。 林齐却是打算下次回家,就将自己晋升武官的事情告知母亲,并且让其知晓自己的真实月俸。 真是一个美丽误会! 和母亲道别之后,他直接返回家里换回巡防队军服,然后挂上腰刀大摇大摆出了城。 宋家的力量确实强大,此时的城门口已经开始戒严了。 只是苦了进城出城的平头百姓和小商人,少不得要被城门巡逻刮上一层油水,要过上几天苦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