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弼尔塔哈尔急着赶回清宁宫的时候,孟古青却正在乾清宫和索伦图一起向皇太极报告这一天来哲哲的情况。哲哲由于伊勒德的事情加重了病情,皇太极很是担心。
等孟古青汇报完毕后,带着皇太极赏下的补品赶回清宁宫。皇太极见着她,虽是想起硕塞的说起的光孝寺夜遇,却是什么也没有提。
孟古青和弼尔塔哈尔在宫道上相遇了。弼尔塔哈尔见孟古青身边都是自己人,便急着要引她到一边去说话。可惜紧接着又看到了小八,自然便什么都不能说了。
弼尔塔哈尔有些急得上了火,却是不能乱来。丰儿哇哇大哭,他便更烦了。抬手拍了几下屁股。
孟古青看出他有心事却是不知内情,忙说:“三哥,你这样拍他他怎么止住哭呢。怎么你自己带孩子,三姐姐在哪里。”
弼尔塔哈尔都快急出眼泪来了,微转了眸子,瞧向清宁宫的方向。他很想把他们分开,可是这小两口一前一后相隔不远,实在是插不上脚。
就这样,这几人和下人一起走回了清宁宫。
丰儿还在哭。
马尔喀正在屋里帮哲哲盖被子,突然听到心疼得不行,忙扯住弼尔塔哈尔:“怎么回事,丰儿怎么哭成这样?”
弼尔塔哈尔斜了几眼,暗示身后还有小两口,马尔喀突然明白了,却变得很窘迫。
她刚才已经把光孝寺中僧人的话告诉了哲哲,虽然只是捕风捉影,却也已经是说出去了。哲哲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可是见到他们会不会质问谁也不知道啊。
马尔喀后悔的眨眨眼睛,抱过了孩子。
弼尔塔哈尔埋怨的瞪了一眼。
哲哲在床上说:“你们先到厨房看看,备些羊奶,别让孩子饿着。本宫有点想福临了,传谕请他过来吧。”
糟了。弼尔塔哈尔紧张地瞪着眼睛。
哲哲摆摆手:“本宫有些气闷了。你们先散了吧。”
孟古青和索伦图对望一眼,先后出去了·弼尔塔哈尔和马尔喀跟在后面也走了出去。
虽然现在补救晚了一点,但好在是自己人。孟古青领着他们回到了侧屋里。
这边,哲哲也等来了福临。
福临有点忐忑。自从硕塞向皇太极禀告过光孝寺的事后他便觉得这事一定会有余患,却没有想到找上他的人会是哲哲。来请他的苏布达也格外神秘·弄得他很紧张。
等到了清宁宫,哲哲竟是穿戴齐整地接见他,并且很温和地询问。
福临听到说起洗三那夜,便是面色一凛,十分的紧张了。
哲哲看到这样有一丝心痛:“你们……不是巧遇吗。”
“儿子和孟古青······确实是巧遇的。”福临想,那夜的事绝不会皇太极说的,因为皇太极不会舍得加重哲哲的病情·同理索伦图和孟古青也不会说,他也没有说。哲哲问得很犹豫,说明并没有证实,而是道听途说的一些猜测。那么他何不趁机引导她?大胆试一下或许可以使得清宁宫和关睢宫斗个你死我活。所以他说得很含糊,又像是惧怕着什么。
一番迷糊的话后,哲哲心寒地想到了海兰珠。卓兰便是洗三之夜勾引索伦图。
同一时间,孟古青却被引到光孝寺,更可怕的是福临也在等她·难道…···
哲哲被联想惊吓到了。眼冒金星,立刻便扶住了头。
福临一看便紧张地叫了起来:“来人啊,皇额娘出事了!”
守在门外的苏布达和卓玛带着宫女们冲了进来·侧屋里的孟古青等人也赶了过来。
哲哲见着他们大惊小怪的样子,知道都是真心心疼自己的孩子,心里感到了温暖。因着今日是元宵节的最后一天,她没有做什么。待又过了两日,伊勒德彻底痊愈之后,哲哲仍不见海兰珠主动上门,便领着他前往关睢宫。
海兰珠心情不好,正在问哈兰一件旧事。哲哲未叫通报便走了进去,见着哈兰跪在地上,便笑了一笑。海兰珠专注地查问着·突然抬眼见到了哲哲,倒有点受惊,埋怨道:“姑姑怎么这样就来了。”
“躺了几日,好些了,便过来看看。一直见不到你倒有些想念。”哲哲开口便是个软钉子:“瞧你的样子也清减了,天寒地冻′也该顾惜身子才是。”
海兰珠脸红了。哲哲病了,她一直没有去看她,反而是哲哲主动上门,还问候她。怎么看都是她不厚道。她有点无措地站了起来,搓搓手,便叫哈兰去倒茶。
“不必了。不要耽误你问事情。”哲哲抬手一拂:“你问完本宫亦是要问的。”
海兰珠一怔。原本是为了问哈兰这几日索伦图可有来过,有没有送过东西。哈兰还没有回答。若是当着哲哲的面问下去,便是要露馅的了。海兰珠觉得自己审问自己的人无所谓,让哲哲看到却是伤了关睢宫的脸,便暗示哈兰下去。
但哲哲不许。
哈兰只好无奈地当面回道:“太子确是来过的。只是送了食盒都不合宜,食材有所克冲了,所以奴才才没有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