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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董佳氏惊叫着向后退。眼前一晃,鞭梢扫中了脖子。鄂硕随手一勾卷得更紧,令她的身体跟着冲到了眼前。
暴怒中,他是随意的,等看到董佳氏颈边的血花在眼前破开蜿蜒如溪,他才怔住了。
“唔。”呼吸短促的董佳氏双手扣在鞭上,使劲地抠动,双眼惹起一阵热雾,却不敢哭。这一鞭是从侧面刮下来的,她的眼旁也有受伤,若再深些便要瞎了。
血像串珠般掉下来,鄂硕惊愕地停了手,撤开鞭子。
“爷。”身为女人,唯有命苦。董佳氏搂住他,噤若寒蝉地哀求:“妾身没有做出格的事。我只是想见见乌云珠,我只是为了你们。”
“可是,我们现在能做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此重伤,董佳氏居然没有半句指责,鄂硕的怒火降了下来,开始怜惜她。
“现在乌云珠的处境很需要我们,我们只有见上一面,才好打算以后的事。”董佳氏温存地一声叹息,将对鄂硕的怨言全部压下。
“我。”似乎无意中坏了大事,鄂硕失语了。他不知道,董佳氏白天出去便是去求济尔哈朗的继福晋苏泰帮忙,尽快促成觐见,但现在被打伤,一切成了泡影。
董佳氏怨恨地想着海兰珠,心想这些都是报复。背后真正翻云覆雨的是谁,她不知道。
宫里正在忙着送别,吴克善和阿艺思该回科尔沁了。相送之人自然免不了郑亲王济尔哈朗。承受董佳氏委托的苏泰福晋因着济尔哈朗的缘故得以同行。身为内眷,她出入宫中较为方便,另外可以代替巴尔堪的额娘以看望巴尔堪的名义来探一探乌云珠。
实际上,乌云珠究竟如何,苏泰并无太多关心。重要的是,她要将这个消息通知给哲哲。
哲哲不无叹息地听完了苏泰的讲述,有些同情地道:“孩子确实无辜,但乌云珠的身份特殊,本宫也不能插手。”
“奴才只是说给皇后主子。”苏泰有点担心地道:“鄂硕终究隶属正白旗,奴才有点担心。要是将鄂硕迫得太狠,会不会将他逼回睿亲王那边?奴才斗胆了,这些话只有在主子面前才敢说。”
“我明白了。”政事不是妇人该过问的,苏泰这是为了济尔哈朗,哲哲有些感动:“皇上自有定断,你不要忧心。以鄂硕现在的处境,想必他没那么大的胆子。”
话虽如此,哲哲也是有点慌的。
此时,窗外传来低沉的呼吸声,有些太近了,哲哲敏感地咳嗽,它便撤远了些。
有人偷听。
苏泰敏感地抿紧了眉尖,哲哲却摆了摆手,示意别慌。过了一会儿,做贼心虚的人主动在外边说道:“皇后,奴才是昂格丽玛,可要添茶?”
是昂格丽玛,不是度丽娜。今日度丽娜守着孟古青,她便在此做这样的勾当。只是清宁宫上下一心,昂格丽玛才数次没讨到便宜。因为她是海兰珠送给孟古青的人,哲哲虽然厌烦也要容忍三分。
不一会儿打发走了她。苏泰想到董佳氏,悄悄地对哲哲说:“皇后,乌云珠的额娘本来想进宫,可惜。”
董佳氏这一伤,可要养一阵子了。但愿此人之后洗心革面。
对董佳氏,哲哲的印象也很深。而且想起她时竟有点心惊肉跳,此刻忙止住了,对苏泰道:“别说她了,先送行吧。”
孟古青刚刚离宫,临行前同阿艺思各处拜别,皇太极哲哲同海兰珠都有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