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十八打量了室内一眼,目光便平静的收回,都说烟花之地最清雅,如今看来果然不假,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非得弄出点所谓的格调,衬托她们明明相反的本质:“夫人不才,妹妹们都在夫家。”
上吉闻言目光闪了一下,她什么意思?这可是杨少爷让她来的,她敢在这时候得罪自己?不怕自己故意弄错什么说是她教的?
焰十八的目光已经落在上吉身上,除了年轻点真看不出有什么。
焰十八似乎看出她眼里的疑惑:“你如果真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我还能说什么?你失了宠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上吉没料到杨夫人是这种人,她不是一直都很贤惠……怎么突然就……就……上吉气恼的跺跺脚,以为是自己抢了她可以去苏府的机会,不禁委屈的道:“又不是我稀罕去,是杨少非让我去,姐姐若会琴,姐姐去啊!”
焰十八看她一眼,清冷的目光带着少有的寒意:“如你所说,我不会琴,毕竟没人教我取悦别人的本事,把你置办的行头拿出来我瞧瞧。”说着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上吉不高兴的看着杨夫人,觉的她和别人口中的夫人根本不一样,听出了杨夫人口里讽刺的话心里非常不舒服:
“姐姐什么意思?看不起上吉的出身?但这也不是我所愿,我生来没有姐姐命好,怪得了谁。”说着眼里瞬间蓄满了眼泪:“学琵琶哪有姐姐想的那么简单,冬夏两季,哪天不是苦寒不已,姐姐以为……”
焰十八赶紧让她闭嘴,她今天总算见识了,什么是贪心不足,这位上姑娘不会是想哭诉下她的可怜,让自己动了恻隐之心劝丈夫收了她吧?她自认不用上吉证明自己的大度:“还是先看衣服吧。”
上吉不急,距离苏府的寿宴还有时间,她如果注定嫁入杨家,让眼前的夫人对她心生好感是她立命的资本,想到这里,眼里的泪水更浓:“姐姐莫不是怪了妹妹……”
焰十八看眼她梨花带泪的脸,心里也不禁觉得赏心悦目,年轻就是好啊,但她没有闲情应付她,表情依然像欺负妾室的母夜叉:“行了,我只给你半个时辰,如果你再嗦,我便回去了,家里事多,总不能一直陪你在这里耗着。”
上吉闻言,立即委屈的收起眼泪,急忙去取衣服,昨个听说她要去苏府,连夜请了盛都最有名的成衣坊为她订制了不少衣服,还有两套头饰:“小桃,快把准备的东西拿出来给夫人过目神武破天机全文阅读。”
焰十八闻言总算觉的这位上姑娘还没傻透,知道轻重缓急,只可惜,她与杨厚望都低估了苏家。[
苏老夫人来京已经两年,除了礼庙可曾见她出去走动过,说明此人非常谨慎,不想给升的太快且是非多的苏大人带来不好的影响,又怎么会为了一首曲子喜欢一位来历不明的姑娘。
赞美两句虽有可能,但也是赞给一位谈琵琶的怜人,可不是位姑娘。
焰十八觉的杨厚望这次急功近利了,但对上吉确是有好处的,以后解意楼内她的生意恐怕会扶摇直上。
七八个小丫头端着托盘进来,一套套整齐的衣服头饰被跟随在侧的小丫头铺开一一呈现在焰十八面前,做工精美的绣图、线条讲究的衣形,有华丽低调的交领银花纹、有富贵婉约的对襟连衣,还有小家碧玉我见犹怜的素衫。
托盘中的饰品更是下足了功夫,点翠的朱钗、碎花的银步摇、木质的珍珠簪,每一种都配有同款的碎耳钉和绢花,可见布置着的用心。
在一旁候着的大丫头,对杨夫人微微行礼,笑着道:“奴婢给十八公主请安,说公主前来是解意楼的福气,自认身份欠妥不敢前来打扰公主,令奴婢给公主告罪,请公主海涵。”
上吉瞬间看向坐着的杨夫人,她是公主?但随即释然,皇室公主多如牛毛,皇上又不喜自己的姐妹,怕什么!
焰十八的目光在每件衣物中略过,心想,解意楼能兴盛多年,这两年更是与闻香台并称不是没有道理,至少这位就对得起解意二字,算这位上姑娘好福气,遇到如此会谋划的:“碍。”
大丫头见十八公主如说的般平和,便依着教的话道:“说这些物件不值什么银两,但都是解意楼请名家打造,今日能请来十八公主,觉的与有荣焉,遂吩咐奴婢,若公主不嫌弃,这些不起眼的物件都送给公主,公主只要挑一套不用的扔出来赏给上姑娘就可。”
上吉闻言就想开口,但看到身边的大丫头背后给她的手势,不甘愿的闭了嘴,搅着手帕在后面生闷气,这些都是她的,怎么就给了杨夫人,公主了不起呀!
焰十八当没看到上吉的表情,只是对着解意楼的大丫头笑笑,表情比对着上吉时祥和多了,这些东西不见得多值钱,就如小丫头说的,贵在是名家手笔,看着也喜人:“既然如此,我便收下了。”
焰十八说着,目光再次在几件衣饰上走过,然后挑出两样给上吉留下:“代我谢过,用心良苦了。”说着带着自己得来的东西看也不看上吉一眼,按来时的路走了。
大丫头亲自相送,不停的说着恭维的好话,感谢十八公主的教诲,慢慢的消失在走廊尽头直到上吉再也看不见。
上吉顿时生气的直跺脚:“什么东西!怪不得杨少不喜欢她!活该!”
“闭嘴!”解突然面容严厉的从后面走出来。
上吉惊了一下,不明白是怎么从她后房出来的,但见表情不善,她也不敢多问,不甘愿的垂下头:“人家又没有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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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妈:你又脑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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