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沐不动声色的看了皇上一眼,继而安静地坐下,他不是没察觉出苏义的神态,只是觉的皇上不是依常理断的人,她或许是真想让自己吃饭。
苏义见孙清沐没反应,兴致缺缺,他又不是为了恶心孙清沐活着的人,不一会精力就放在为皇上备菜上,殷勤的忙前忙后早忘了一旁慢嚼细咽的孙清沐。
但……苏义悄声息的斟酌周天一眼,她不处理那批石头的事?是谁想借此除掉她身边所有男人?苏义猛然想到了鹰风流,夹菜的手不禁哆嗦的一下,心头涌上一股惧色,若不是他把东西扔了,这件事是不是就不会被察觉,等这批石头被用以装点宫殿时会有人因此送命?!
……
过年的脚步渐渐进了,太阳转了一圈回来大地开始回暖,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懒洋洋的让人想打盹儿。[
距离焰国更远的大陆另一边,树上的叶子刚开始掉落,强烈的日头挂在天上,即便是在植被茂盛的当下也酷暑难耐,人口秘集的地方因规划不合理甚至有异味弥漫。
鹰风流跟着最近脸色不好的骆曦冥走进距离鹰国国都最近的城池,这里一改一路上的酷热,清风怡人、鸟语花香。
齐七累的小脸通红,瘫软的趴在雅间的桌椅上,苟延残喘的活着:“我们怎么这么倒霉,我就说不要那时候往回走,越走越热。”
鹰风流深有同感,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一饮而尽:“我们该等焰国过完春节再往回走,这样能暖和一点重生之商业庶女。”
鹰风流说着抱怨的看眼骆曦冥:“走这么匆忙,爷都没好好向她告别,害她这么想爷。”想着自己前天收到的信件,脸上顿时挡开了笑意,骄傲的道:“爷就知道她离不开爷。”
齐七目光幽深的看着二胖,继而又残喘的趴回桌上,吐着快热死的舌头嘀咕道:“她怎么可能看上你?!有不良企图还是别有用心。”
鹰风流闻言面容一缜,目光沉静的看了齐皇一眼什么都没说,低头喝水,他不否认自己也怀疑过,他优秀不比骆哥,外貌不及齐皇,周天那种见惯美色的性格定然不会对他有意思。
鹰风流不是妄自菲薄,周天看不上他,他感觉的出来,周天的后宫随便一位也不比他不深情,他在周天眼里没有任何优势,不是没怀疑周天为什么突然对他改观,但周天说了想他不是吗?甚至希望他早点回焰国玩。
鹰风流想到这里,不自觉的碰触下放置周天信件的袖笼,心里才安定些许,更坚定了心中所想,不管周天出于什么原因突然对自己好,他都感激那原因的出现,即便逼不得已,也谢谢她选择了自己打击对手!
鹰风流想到这一点突然看向骆哥和齐皇,他们对周天做了什么?!还是大哥又威胁周天,惹的周天狗急跳墙才对自己和颜悦色?!
骆曦冥察觉出鹰风流的注视,转头看过去。
鹰风流已经垂下头,吹凉杯子里的水。
骆曦冥面色常的移开目光,心中对周天明知故犯的挑衅多了几分烦躁,鹰风流不知道的是在他收到周天问候信的前几天,他先一步收到了她宏伟的计划,虽然字迹不能证明什么,倒也能感觉的书写人一气呵成的愉悦心情。
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三天后鹰风流也收到了她的信件,鹰风流兴奋的向众人炫耀,沉默了好些天的他像遇到了阳光高兴的看谁也顺眼几分,然后事隔第二天他收到了来自他的第二封信,简短的几个字彰显她的怒火:谁干的!想让我现在就娶了鹰风流明说!
骆曦冥不知为什么心里的感觉反而平静了,看着鹰风流跳跃的情绪,心中竟没了前天的烦躁。
骆曦冥因此更加沉默,这些天更是变本加厉的宠鹰风流,对他的要求有求必应,在鹰风流眼里他或许是个缺点的兄长,但只有他知道他对风流珍视的人动了怎样不该有的心思。
骆曦冥看向趴在桌上的齐七,对他的‘付出’不置可否,依信中的隐忍显然那些东西没能除去她后宫一人,但这仇恨她想必是记在了自己和齐七的头上。
骆曦冥喝口水,干净饱满的前额没有疲惫之态,他庆幸带走了齐七,如果齐七惹恼了她,齐七也承担不起娶了她的后果,不是他高看周天的能力,而是忌惮此人的性格:太过能忍,理智的让人忘了性别。仿若以旁观者的视角,冷静的分析着一切。
令人欣赏也更令人心寒,一如此刻她可以对不爱的男人关切的如此贴心,让向来精明的鹰风流都觉的那封信是独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