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黑云山寨全灭,自己兄弟两人也朝不保夕,这葵水阴雷还没出手便被识破。 随后,周猛的脸色顿时涨的一片通红,怒火几乎吞噬了他的理智,这凌朔竟然早知道自己究竟要干嘛,一想到刚才自己的丢人表现,周猛头一疼,差点要晕过去,真是又气又怒,自己居然一直被个半大孩子当猴子耍。 “姓凌的,你竟然耍老子,老子要杀了你!”胡子安此时也明白了过来,脸顿时涨的通红,手中齐眉短棍直接朝凌朔打去,铺天盖地的棍影顿时笼罩了整个天空,遮天蔽日。 “耍你俩又如何,人为刀俎我为鱼rou,我就是耍你俩了,你俩也要受着!”凌朔眼睛一瞪,大声说道。 话音未落,凌朔双臂一振,千钧枪直刺而出,宛若一条蛟龙破海而出,气势磅礴,四溢的气劲排山倒海一般瞬间把漫天棍影给破的一干二净,千钧枪势不可挡的朝胡子安轰去。 看到宛若蛟龙出海,气势如虹的千钧枪,胡子安眼睛一瞪,一棍直接扫向凌朔枪头。 这一棍重如山岳,夹带而来的劲风如同风墙一般,压得凌朔喘不过气来,胡子安的实力可见一斑,虽然只有淬体八层修为,但是凌朔觉得比王金元这个淬体九层高手还要强上不少。不过这也是正常,本来就天资卓越,在皇极学院中又受到各种师长的尽心指点,又能接触到各种顶尖的武技功法,胡子安的实力如果比王金元差,那才叫有鬼哪。 不过面对这招大力沉的迅猛一击,凌朔眼睛一亮,不退反进,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三分,他倒要看看这胡子安是否能挡住自己的万斤巨力。 对于凌朔这个以天生神力著称的天才弟子,胡子安心中很是不服气,他虽然排名不过在前百名之列,但是力量上却足以在皇极学院七万多名弟子中排到前十,这才他倒要掂量掂量这凌朔到底有几斤几两。 “轰!” 刚一接触,胡子安就感觉一股不可匹敌的巨力从棍头传来,心中一惊,这凌朔的力量已经出乎了他的预料。 “咔嚓!” 只听一声脆响,胡子安引以为傲,由摧岳奇木所制的宝棍竟然在凌朔一枪之下,断成了两节,千钧枪的枪头顺势点在了胡子安的胸前。 受到巨力轰袭,胡子安胸前的衣服顿时化作了片片碎布,整个身形更是如脱膛的炮弹倒飞而出,在天空化作一道半月,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如洪钟大吕般,震耳欲聋,连地面都抖了两下。 看到这一幕,周猛心肝猛的一颤,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胡子安这一摔他如同感同身受般,浑身不自在。 随后,他心中更是一惊,他突然想起来刚才两人都没有使用内力,这完全是力量比拼的结果,作为跟胡子安同时入门,并且一直关系不错的朋友,他自然知道胡子安的力量是多么强大,八千三百斤的巨力,足以傲视所有淬体九层以下的高手,甚至可以说还有许多淬体九层的高手在力量也不如他,所有跟胡子安相熟的人都深信胡子安如果进入淬体九层,力量最少能达到九千五百以上,这才皇极学院近百年也是数得着的成绩。 可是他却在力量的比拼输给了一个不过淬体七层的弟子,而且还输的这么惨,不但拿手的宝贝被轰成两节,整个人还被高高的抛起,他已经不敢想象凌朔现在的力量有多强,九千斤?九千五百斤?还是更高? 然而最重要的是,凌朔现在才不过淬体七层,他不知道凌朔达到淬体九层巅峰的时候,一身力量又如何的恐怖,恐怕要突破万斤了。 虽说万斤巨力是淬体境人类不可逾越的存在,但是他知道的确有人在淬体境便能突破到万斤巨力,但那些无不是真正的天子骄子,即便是皇极宗也从未拥有的天才。 “呃……!” 就在周猛思绪万千,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胡子安悠悠转醒,他看看四周,地上那两节断棍,他面色一惊,又赶紧摸了摸自己胸前,一个冰冷的存在出现在他的掌心。 胡子安这才醒悟了过来,刚才发生的一幕不是梦,他可以清楚的抚摸到自己胸前这护心镜上的凹坑,如果不是自己这家传护心镜的保护,自己恐怕就如这断棍一般,断成了两节。 扭头望着凌朔,看着目光平静如水,身子傲然挺立的凌朔,他只觉的心肝都被人狠狠的抓了一把,他深切的知道能一击击断自己这由摧岳奇木所制的宝棍所需要多少力量,然后仍旧能去势不减在自己家传护心镜上刺上这样一个大坑又需要多少力量。 “没想到,我梦寐以求,在淬体境突破万斤巨力的传说,竟然出现在一个淬体七层的小子身上,然而最可悲的是,这人竟然还是我的敌人。”胡子安嘴巴一咧,只觉的舌尖发麻,心中五味杂陈。 听了这话,周猛猛然一愣,难以置信的看着凌朔,他虽然觉得凌朔有希望突破万斤巨力,但那也是淬体九层巅峰之后的事情,而绝不是现在。 嘴巴蠕动了几下,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以他对自己这位老兄弟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说假话的,更别提在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力量上,这就是说凌朔的确有万斤巨力。 他已经不敢想象,淬体七层就突破到了万斤巨力,那淬体八层,淬体九层又要如何,这种天才别说大夏国,就是皇极宗周围这些大门大派也未曾听说过,他只觉得现在的凌朔散发着万丈光芒,令人无法直视。随后他也觉得舌尖有些发苦,如此一位放之整个乾坤大陆也足以称得上天才的人,竟然是自己敌人。 “凌师兄实力强大,我无话可说,成王败寇,我兄弟俩任打任杀,悉听尊便。”周猛沉声说道。 虽然已经知道凌朔前途无量,但是对一个刚进入学院不过两个多月,原本自己根本不用拿正眼看的新弟子低头,他心中怎么也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