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习惯朕时常的出现在你身边,不过你放心,朕是不会强迫你的,朕会尊重你的选择。”梁辰天深吸一口气:“朕只会对着你好,等着你自己来抉择。” “自己来抉择?被陛下关在这山庄中一点自由都没有,这好像就不是我的抉择吧。”宛如冷笑。 “朕只是要确保你的安全,你想出去玩,朕尽量的挤时间出来陪你出去游玩玩。”他斩钉截铁的说道:“朕不能再冒失去你的风险。” “陛下,我什么时候成了您的东西了。”宛如怒道:“我从来就不是陛下的东西,谈什么失去。” “朕失去这一辈子最重要最珍贵的东西!”梁辰天看向宛如,一字一句地说道:“朕不能再失去你了。” “因为没有比我更像的替代品了是吗?”宛如嘲讽的说道:“说来说去,陛下不过是把我当成她的替身,自己受相思之苦,要画地为牢,还要把我拉下水,梁辰天你永远是这样的自私。” 梁辰天整个人一震,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刚刚说什么,你说朕永远是这样自私。”他瞪大了眼睛看她,好像要看进她的灵魂一样,可是看见的还是一张和她完全不一样的脸。 宛如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她怎么能直呼他的名字说什么永远,随便解释了一句:“看的出来陛下是个自私的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陛下一直都是这样的。”她的解释很显然并不能让梁辰天满意,不过他也不能只凭一句话就确认什么。 宛如急忙的岔开话说道:“反正无论怎么样,我是不可能和陛下在一起的,陛下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浪费不浪费时间,朕自己说的算。”梁辰看着宛如,微微眯起了眼睛:“小如,朕可以一直等你到你心甘情愿,而且朕还可以答应你绝对不对你用强,不会胁迫你,利诱威逼你,不过这些承诺都有一个前提。”他的表情非常的严肃:“这个前提就是,无论怎么样你只能在朕的身边,如果你想要找男人,或者是要嫁人,只能选择朕,如果你不答应的话,就别怪朕对你用手段了。” 宛如挺直了脊梁,冷冷的看向他:“陛下你不觉得您这一翻话就是在利诱威逼了吗。” “其实你从了朕,对你对三个孩子都是一件好事。”梁辰天微微一笑,拉住宛如的手,也不管宛如愿不愿意。 宛如怒极反笑:“陛下你的故人的名字叫孟绮兰吧,不知道她看见陛下现在的样子,是做何感想,想陛下应该跟她承诺了生死相随吧,陛下不是说一个承诺都没有实现过吗?现在是继续要让她失望了。” 梁辰天笑容一僵,面上浮现痛苦的表情,一时说不出话来。 “陛下,你就放我自由吧,想孟绮兰和我都会对你感激不尽的。”宛如的声音尖锐中带着些讽刺。 “朕绝不放手。”梁辰天暴怒的吼了起来,宛如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缩了一下,但是梁辰天的手一下就拽住了宛如的胳膊,用劲之大,疼的她皱起了眉头,不过她依旧的不示弱:“陛下你认为人有在天之灵吗?您这样拽着我,孟绮兰在天上正看着陛下也。” “既然她正看着朕就来找朕,不满意的朕的做法,就化作恶鬼来夜夜纠缠着朕,让朕一日都不能安宁,朕说过等朕交代好了手上的事情,就去黄泉路上会去找她,却总是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好像永远都忙不完一样,而且生命又是这样的漫长,漫长到朕竟然连个风寒都不容易染上,以前是庆幸自己的身体好,现在是恼怒为什么命就这么硬。不能突然爆发一场疾病,朕就不用再去管什么江山社稷,可以堂堂正正的去死了。” 梁辰天的声音慢慢的低落了下来,放开了宛如的手,双手捂着脸,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的唔咽道:“朕知道不应该抓住你不放,知道这样是对绮兰的亵渎,可是命太长了,思念太苦了,听见你说话的声音,看着你笑的样子,甚至你鄙视朕的眼神,都可以让朕得到片刻的欢愉,朕只想让生活不要这么的绝望,你能理解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心情吗?朕控制不住的想要来找你,来看你,身体上的脚好像自己长了意识一样的,就会情不自禁的往你这里来,只要看见你一个背影,朕就会觉得可以不用那么的苦,那么的难熬了。” 看见梁辰天掩面悲声,高大的身躯竟然有驼背的错觉,看到一惯强势威严的梁辰天,语调身形中透露如此深重的哀伤,如此的怀念感伤她的过去。 宛如在一片茫然只中,渐渐的感觉到了心中的苦涩,难受的捂住胸口。 梁辰天果然是够厉害的,搞个出轨和强抢民女都可以弄的这样,让人忍不住的要都他的行为感动的掉眼泪。 忽然之间,梁辰天抬起头,脸上已经没有了泪痕,只是眼眶通红,模样有些可怕,更多的是凄惨黯淡。宛如长叹一声,别过了脸去,要怎么办才好。难道是对着他这样的表情去骂他,强抢民女最后都不得好死的。一贯恶毒嘴辣的她,竟然会觉得说不出口。更何况,他现在就想不得好死吧。 梁辰天突然的从宛如的背后抱住了她,声音悲切的说道:“你怎么就不能是她呢?”他的声音带着恳求:“让朕再抱一下好吗,就一下下好吗。” “为什么要做她,她一辈子没有过过好日子,就连死都是不得好死,试问有谁愿意去做她。”她的话在梁辰天的心上狠狠的撕了一个口子,但是她这样的出口伤人却像极了她,他把她搂的更紧了,就算明知道搂住的是一把开封的宝剑,剑刃随着他的用力抱紧,而不断更深的刺痛他,可是他却顾忌不了这么多了,就算是血流成河,他也不愿意放开她,心里的窟窿太大太痛,填进去的是荆棘,也要咬着牙塞进去。 梁辰天呵呵的低笑,眼中却没有一丝的笑意,全部是无尽的痛苦:“是,所以朕会对你很好,把她以前没有得到和享受过的全部给你。” 宛如却并不觉得有什么高兴的,只是觉得悲哀,为他也为自己:“她没有得到过和享受过的,未必就是我想要的,把不想要的东西塞给我,我也只能是煎熬,就比如……” “就比如朕,是吗?你同她一样,对朕是这样的不屑。”梁辰天摩拭过宛如的面颊,除了这一张脸……她们几乎就是一个人。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放她走,就如她所说的,他确实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自己画地为牢,却希望有人能陪着他一起住在这牢中。 “陛下你想过她真正的想要什么吗?既然要给就要给她想要的,而不是陛下认为的享受。”宛如侧过自己的脸,不让梁辰天继续的在她的面颊上摩拭。 “她要的?”梁辰天的表情更加的痛苦了:“她想要的就是远离朕,离的越远越好,生生世世永不相见,这让朕怎么给。”他给不了,所以到她死,他们都还纠缠在一起,他露出了自嘲的表情:“不过终究还是她狠绝,最后用这样的方式离开了朕,留朕独自的承受,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在奈何桥上等朕,想她应该会奋不顾身的喝孟婆汤,争先恐后抢着去投胎吧,就怕朕会追上她。”说着他笑了笑,好像看见了孟绮兰那一张鄙夷的脸。 “既然这样,陛下怎么不从新开始,这世界得上的女人多的是,陛下想要什么样子的没有,何必自讨苦吃呢?”宛如难得好心的劝慰他。 梁辰天点了点头:“朕是打算重新开始,这不刚好看上了你吗?” 宛如白了他一眼,说了这么多,竟然话又饶了回来,宛如心里不好受,生闷气不再说话,梁辰天静静的看着她的侧面,只是这样看着他就觉得心里莫名的满足。 就这样宛如和梁辰天都没有睡,在三宝的身边守了一夜,到后半夜的时候三宝的身体又开始发热,不过有他们两个人照顾着,快天亮的时候,烧就退了下去。 次日,三宝烧也退了,肚子也不疼了,又开始活蹦乱跳了,只是宛如和梁辰天一人挂着一对大大的熊猫眼。 不过宛如白天还可以补眠,梁辰天却没有这么好的命,要赶回宫中处理政事,梁辰天走后三宝开始掰着指头数着时辰等他回来。因为按照太医的吩咐,三宝必须饿几顿清肠胃,这对于一个小吃货来说,无疑是太过痛苦的事情。 等梁辰天回到梧桐山庄的时候,隔着老远三宝就扑了过去,向梁辰天告状母妃是多么的心狠手辣的对待自己年幼的孩子,她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母妃竟然不给她吃,让她饿着,可怜她的小肚子已经开始咕咕的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