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路长生听到这里,眼睛立刻瞪圆了,“哈!原来如此!又是那个七姑娘,王爷某非中了邪了,为了娶她皇帝都不当了?!自古红颜多祸水,这话真真是不假啊,看来这个丫头就是最大的祸水……早知道如此,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一句话都不用问,直接杀了不就完了……”
他正站在门外意淫的功夫,厚重的大门哗一下向内开了,挟着一阵暖风许文儒走了出来;用一种说不清是颓丧、震惊亦或是感动的眼神儿扫了门外的路长生一眼,不等他开口说话,一拱手便匆匆离开了。
路长生耸耸肩,上前几步,主动将门带上,垂头丧气地继续站在门口;不用说了,今晚所有的计划全都失败了,谁让王爷遇上了那么个妖精呢?
屋内柴思铭一个人在窗前踱了几个来回,突然站定,一转身来到书案前坐定,提笔开始唰唰地写奏折。
写好之后,拿起来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从抽屉的暗格里取出自己的玉印摁上,低喝一声:“来人!”
“哎,属下在!”路长生赶紧进屋。
“奏折即刻派人送进宫去,然后备车,咱们要出去!”安王站起身来,淡淡地说。
“是!”路长生上前双手接过奏折,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说,“王爷,咱们刚回来怎么又要出去?”
“长生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安王淡淡地说。
“……”路长生摸了摸鼻尖赶紧出去了。
“王爷,你可别怪我我多嘴啊,咱到底去哪儿呀?”路长生慢腾腾地赶着车子,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还是不得不问。
“去甄府!”
“哎……唉!” 长生苦恼的咧着嘴,一甩马鞭跑了起来,他心说过几天不就娶回府了么,大冬天的,犯得着跑到人家府外站着嘛!
可这一次,路长生可算错了,马车拐进了原来甄世峻所住木香小筑外面的巷子,安王蹭一下跳下马车,径直往高墙走去。
路长生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身子一纵,下意识拦在安王身前,低声说:“王爷,您千金之躯,干什么我去好了!”
他的意思,堂堂王爷,大晚上的偷进别人府里,究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不如他进去办好了。
“你随我进去,不许出声,其他人只管给我守好了四门,记住了!”安王轻斥一声,心说我要去干的事儿,你哪里能替我呀!
府里的下人大概都睡了,后园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两人翻过了高墙悄悄摸进了莲汀园的角门旁。
安王微微松了口气,回头示意路长生守在门外,自己一提气便越过了院墙。 院子里的正房也是一片黑漆漆,只有东厢里仍亮着灯。
盯着那一团在冬夜里温暖异常的黄色光晕,偷偷潜入的柴思铭有些紧张,有些兴奋,轻手轻脚的往东厢窗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