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着裤子给胡倩倩开了门,小丫头见到赤膊上身的王晨并没意外,直接按下对讲机呼叫道:“任哥!我把王哥叫起来了!任哥?你听到没有?” 随即,对讲机里传来任万荣的声音,“王队,石桥五百米外的感应门铃有动静!” 五百米距离,以驻地现在的设备还传输不了无线监控信号,所以沈东云抽时间用汽车电池、感应门铃、车钥匙以及功率放大器做了个报警装置,只要有物体在道路上移动,触动感应门铃,门铃原本声用的电流将会刺激遥控车钥匙的部件,效果如同按下车钥匙解锁车辆,经过功率放大后的解锁信号传输到桥头的掩体后方,触动车锁系统,出闪光与警报声。 王晨边往腿上绑军刺边追问道:“不是假信号?” “不是!信号是间隔传来的!应该是有车辆驶过!我们本来以为是新来的平民,但是等了几分钟,过来维持秩序的人都到了,也没有车辆出现,感觉情况不对马上通知整个营地戒备!” 由于丧尸的移动度普遍很慢,所以感应门铃持续来信号的话,基本上可以断定是丧尸出现在感应门铃的感应范围内,无需担心,有一定度的车辆自然不一样,感应信号一般不会持续时间太长。 “卫星遥感有显示么?”几句话的时间,王晨基本穿戴完毕,挎好九五改接过胡倩倩的对讲,塞好耳麦边往外走,边确认道。 此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天蒙蒙亮,水库四周仍然被笼罩在冬雾之中,呼吸时都能感觉到湿润冰冷的气息,还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五十米之外的景色已经影影绰绰无从分辨,百米之外那肯定是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这两天王晨也问过平民中的当地人,他们表示每到深秋入冬前,都会有几天这样的大雾,属于季节性的,王晨还曾经觉得这样的天气对于驻地来讲也算一种保护,起码想要瞄准桥头的客车掩体会比较困难,仔细想想,对于田老大来讲,这样的天气进攻时也可以借力,无形中缩短了车辆冲击桥头碉堡所需要的距离。 “我刚连上卫星,雾大,光谱限制多,一小时前的热源遥感记录没有什么异常,正在申请转轨,预计时间最少四十分钟!”杨小花的回答非常及时,可惜没什么用。 不得不再次吐槽一下,哪怕头顶上飞着几百号卫星,能做到同步轨道遥感并且属于中国的卫星却寥寥无几,即使现在满国土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政府机构都陷于瘫痪,在剩余的百分之五机构中级别垫底的零八小队想要二十四小时卫星遥感,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无人机有消息么?” “正在准备起飞,戴健跟着房强去弄弹药了,麻天正在摆弄,这东西驻地里没人玩的溜啊!”杨小花的语气中难免有些急躁,她又不能分心二用,坐在卫星设备前干着急。 到底是大意了,没有装甲车上的反步兵雷达,这种破天气里,驻地根本是瞎子!王晨当然不会把心中的抱怨说出来,这也不能怪房强,再次搬运军火的计划是王晨自己也同意了的,没有弹药的枪支,还不如烧火棍呢! 正当王晨打算找些措辞来稳定人心,并且放权任万荣在桥头自由行动,火力试探也好,听声引爆地雷也罢,以他的从军经验全权负责桥头防御,通信频道里又传来个干巴巴的声音,“王……王队!湖里好像有东西!!!” 湖里有东西?这句话入耳,王晨浑身好像过电似得,赶忙追问道:“什么东西!说详细些!位置在哪里!” “东头!不是,东北面,哎呀,也不是,就是!就是气球下面的河滩那里!好像是船!听到动机的声音,接下来是扑通扑通的声音,肯定是有什么动静,可是雾气太浓看不清!”回话的人是崔勇志,由于房强带了十几个平民去搬军火,所以早起巡逻的任务由他负责,跟在崔勇志身边的除了六个平民青壮,还有因为尿裤子感觉实在丢脸,辗转反侧整夜没睡好,早起散心的陈冲。 声东击西?两面夹攻?预感到情况不妙,心知现在的驻地中可以用枪的人手实在是捉襟见肘,王晨冲向河滩的同时在通信频道里嚷嚷道:“任哥!你那边人够么?” “放心,算上刚来的平民,十几号人呢,都是男的,人手一支枪!” “桥头交给你了!” “放心吧!要不要分些人给你?” “暂时不用!不清楚河滩的具体情况,也可能是疑兵!” “好,随时联络!” “麻天,别管无人机了,我先去河滩,你招呼剩下能用枪的妇女,带上一挺轻机枪,多拿弹药!赶紧过来!” 话刚说到这里,桥头方向忽然传来隐约的爆炸声,王晨赶紧呼叫道:“任哥!什么情况?!” “妈的!这帮孙子竟然会做飞雷!好像是黑火药的,威力不够大,射程也不远,只炸到了桥头的反步兵地雷!妈的!又来了!” 接连几声炸响之后,任万荣的声音再次响起:“桥头你不用管了!老子今天钉在这儿了!” “好!任哥!靠你了!” 王晨松开耳麦,眉头紧皱,还是小瞧了重刑犯,竟然弄出了土飞雷!真是应了那句高手在监狱的俗话,看来桥头那边调人来是不可能了,十几个青壮男性能守住桥已经算不错,希望河滩那里只是虚张声势,刚想到这里,耳麦里传来崔勇志的声音,“丧尸!船上船下都是丧尸!天啊!” 这话入耳王晨知道事情要坏,到底是轻视了田老大,被人家轻松摆了一道,人家算准桥头是必守的位置,索性牵制住驻地的大部分人手,来了个避实击虚!眼下这关恐怕不好过! “别慌!我马上到!” 崔勇志确实从对讲机里听到王晨的叫嚷声,可是此刻的他光能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因为他眼前的景象太过骇人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