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刚刚将脚,塞进去被窝,赶紧又嗖的一下拿出来 “哎呀!烫死我了!” 随后我又将手慢慢的伸进去,结果彻底惊呆了,没想到手还没有,落到油布“以前一种类似于床单的炕上用品”上面,就已经能明显感觉到热突突的,别提有多高兴 “呵呵呵,没想到我也能将炕烧的热乎乎的!” 结果事实证明,自己还是太年轻,因为让我将脚放到别处的时候,炕却冰的跟鬼脊背一样,最后一想肯定是,将烧炕的柴没捅进去,只烧了炕筒门跟前一小块,听着窗外呼呼的北风,我只将外套脱了,边一会睡在一会,烫的手都不敢放的热处,一会放在手都不摸,冰的人浑身鸡皮疙瘩的凉处。 来回折腾了一会,因为在单位养尊处优习惯了,这几天在医院,还是有点累,可是当我关掉灯的时候,发现在冰冷的月光下,这十几间瓦房围起来的院子,静的让人感到恐慌,最后我一想,平时mama一个人也住着,更何况自己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睡在自己家里有啥害怕的! 可是事实证明,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家呆过的我还是太天真,无论是风吹的树叶,院子乱窜发出的刷刷声,还是被挂在树上的塑料纸,吹的嗖嗖的响,或者夜猫窗外抠玻璃,那种咯吱的声音,我除了使劲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就开始胡思乱想的吓自己,最终在极度恐慌中睡着了。 可是当我梦见自己掉进冰窟窿的时候,爸爸电话响了,我极不情愿的将手伸出,紧靠体温维系的温暖被窝 “喂,谁啊!” 结果凌微笑着说 “当然是你老婆大人我了!在干什么?” 我赶紧将电话放在耳朵上,手又放进被窝 “睡觉!” 凌微仿佛感觉到,我好像有些不愿意接电话 “你怎么了?哆嗦个啥啊?” 我苦笑了一下 “家里冷的像冰窖一样,能不哆嗦吗?” 这时凌微有些纳闷问 “不是阿姨住院了吗?不好好伺候,却跑到家里睡觉,你可真是个好儿子!” 听到这里我就几不舒服 “行了,我爸在医院看着,让我回家看门!” 凌微有些不解的问 “人都住院了,破门有啥好看的?” 我苦笑了一下 “再破的门也是门,再贫的家也是家!难道你让我妈回来,跟王宝钏一样,住在没有门的破窑洞里面?” 听到这里凌微赶紧解释 “哎呀!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想知道阿姨,现在病看的咋样了?” 因为刚才被子进冷风了,我浑身起着鸡皮疙瘩,但是听到凌微这么说,我心里稍微暖了点 “现在好多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回家了啊!” 结果凌微坏坏的笑着 “因为我们女人都有第六感啊!”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我知道你们女人,喜欢用七度空间 “是吗?快说到底怎么知道?” 凌微笑了笑 “整天关机一个电话都不打,短信就别说了!没办法我只能挨个试啊!” 我笑了笑 “原来这就是说的第六感啊!我不关机漫游费,一分钟多少钱啊!你到底还有啥事没有?” 凌微有些委屈的说 “这么凶巴巴的干啥?” 一听到凌微这种语气,我直接就没招了 “哎呀!先不要说我妈,这会还在医院,从昨晚不睡下,一直到受冻挨饿到现在了!你总不能让我一直,躺在冰的鬼脊背的炕上,冻成皮萝卜吧!” 凌微听到这里有些生气的说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个炕都不会烧,我真将你服了!” 这时我直接想将电话线拔了,心想我要是会烧炕,还用受这苦,要是mama在我能糟这罪 “哎呀!赶紧挂了,我真的要起床了,要不等会就冻成冰棍了!” 凌微哼了一声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矫情,好像你们在北极圈住着!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家里安顿好了,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听到这里我直接想,一把将电话摔了,但是最后想了想,毕竟打了三年的电话了,人家的要求也不过分,可是此时此刻,真的没有心情谈着事 “哎呀!啥约定啊!钱都给我妈看病了,你让我拿啥看你啊!” 这时凌微丝毫没有生气,却笑着说 “没事,钱你没有我有啊!阿姨,看病钱不够的话,我帮你想想办法!” 听到这里我直接无语了,于是冷冰冰的说 “一切等我妈出院了,咱们再说好不好?” 凌微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非常失落的说 “噢,那你看吧!我先挂了!” 挂完电话点了根烟,我就想怎么啥事都能赶一起,可是我一根烟,好没有抽完,电话又响了,我狠狠的将烟朝地上一摔 “又怎么了啊!” 结果听着电话那边吹的响的风声,爸爸有些生气说 “你又在跟谁打电话?” 我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 “没有,刚我同学打过来的!” 爸爸咳嗽了一声 “这两天冻得很,你将炕烧热!早上冻得很,不要骑车子了,做个班车上去一吃!” 我边说着边将被子,拉过来裹在身上 “炕烧的热得很,等会出去看不冷我在上去,坐车贵的!” 没想到爸爸居然笑了 “行了,少抽一包好烟,打的都够了!一天抽烟比吃饭都贵,你就好好抽着!” 听到这里我吐了吐舌头,心想赶紧挂了吧,否则又该翻旧账了 “爸,电话亭冻得,你不赶快上去!” 这时爸爸好像又想去了啥 “多了,你现在赶紧起来,将狗食盆端进来,要不今晚上就没啥给烫了!” 听到这里我直接来了句 “为啥啊!” 爸爸有些无奈的说 “因为昨晚上太冷了,你给狗烫的肯定没吃完,现在都冻成冰坨了,不放在屋里怎么能化开,你到时候怎么给烫!” 听到这里我将窗帘掀了缝隙,发现外面太阳红红,于是笑了笑心想爸爸,肯定又在骗自己,赶快起床去吃饭 “好的,爸家里你就不要管了,一天将你和我妈照顾好久可以了” 这时,爸爸并没有像人家城里人一样,儿子再见而是直接就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的盲音,我无奈的笑了笑,于是又将被子一裹,靠着窗子想着,如何将冰冷的棉衣,套在热乎乎的rou上,但是当我想到爸爸说到的冰坨,立马紧张起来。 因为这个狗是mama从一个小狗娃养大的,在家里已经五六年了,要是回来给饿死了,那就真的会让自己好好喝一壶,于是眼睛一闭,克里马擦的将衣服穿好,可是当我打开房门的时候,刺骨的寒风迎面袭来,弄得我赶紧将门帘一裹,站在门口缓了一会,才鼓足勇气走出院子。 可是当我到狗窝跟前一看,彻底傻眼了,这时我们家的虎子,不停的摇着尾巴,在我身上蹭着,我看着冻的已经翻起疙瘩的狗食,摸着虎子的脖子 “哎呀!没办法其实我跟你遭遇差不多,我妈不在真是人受罪,就连你们这些不会说话的,也要跟着我受罪” 随后我端着跟腊八坨一样的狗食盆,快步跑回厨房,看着冷冰冰的锅灶,我心想这房子里面和房子外边温度也差不多,即使坐车去街上去吃羊rou,反正也得冻个半死,最关键的是没有热水,连脸都没办法洗。 最后我决定先烧两暖瓶开水,可是当我揭开蓊盖的时候,却发现里面也冻了一层冰,于是拿起马勺砸了几下,朝锅里舀了半锅水,结果死活点不着灶糖火,挖出来火着着,放进灶膛只冒烟不起火焰,趴在灶膛吹的我眼泪直流,正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看到躺在灶膛里的小铲子。 这时我长吹一口,顿时明白没有将灶膛里的灰清理,炉齿堵着空气进不去,当我学着mama的样子,将灶膛里面清理干净后,只点了一下,灶膛里面就燃起,让人兴奋的火苗,于是我赶紧塞进树枝,使劲拉着风箱,不一会锅里就开始冒气,厨房里好像也多了几分暖意,我赶紧将暖瓶灌满,再灌了一水杯。 当我洗完脸之后,顿时觉得浑身舒服了一大截,走出院子一看发现,阳光视乎也有了点温度,于是我接上自行车朝街上奔去。 来到街道因为没有集,所以人也不多,当我走到羊rou馆门口的时候,突然发现一直在跟前买麻花的阿姨,看到刚刚炸出来冒着热气的麻花。 这时我便心想,一顿羊rou就能买十根麻花,早饭吃羊rou,自己又不会做饭中午吃啥,晚上饿了又吃啥,最要命的是麻花可以凉着吃,我又扭转车头 “老板给我装十根麻花!” 只见老板动作麻利的给我装了十一根 “你经常买给你送一个!” 可能是人家阿姨多送了根麻花,也可能解决了,这几天的口粮问题,顿时我觉得自行车,好像不用蹬自己都会跑,很快就回到家。 结果当我走进厨房的时候,开心的发现走的时候,还冻的跟冰棍一样的狗食,居然慢慢化了,心想原来倒春寒,也就是一阵阵。 于是我将手套帽子一抹,手朝被子一塞,这时才想起,炕还没有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