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气得火冒三丈:“我的几个孩子都这么喂,哪个不是活蹦乱跳的,也不见哪个落下毛病呀。”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和以前比,难怪会变成老古董。”
“怎么,你说谁是老古董?”
......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看两个就够了。
晚饭过后,儿子拉了,我大叫:“宝宝拉粑粑了,谁来弄?”
妈妈瞪了陈姨一眼说:“你去吧,什么事都能说成专家,这种事也应该有什么好办法弄而不让手脏吧?”
陈姨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回答:“这种事没什么技术含量,我只负责为母亲提供莱谱,还有为婴儿提供喂养方法,给幼儿做操,而处理粪便这种事是由保姆或你们自己管的,不关我的事,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
“怪不得没人请你,我看你还是从哪来回哪里去吧,我们供不起你这个大神。”
“这是我的工作,我已经完成自己的职责,你凭什么让我走?就是老板也不能随便解雇自己的雇员,何况你们也不是老板。”
妈妈一时语塞,跳起来走来走去。陈姨歪坐在沙发上,边嗑瓜子边看电视,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妈妈用手指她骂道:“你再不走我就告你私闯民宅。”
“如果你觉得我做得不好也行,给我在这住一个月,跟老板领了工资便走。”
“怎么?白吃白喝还想拿工钱,你脸皮可真够厚。”
……
人都说水深无鱼,人贱无敌,这句话寓意深刻呀。
我无奈,只好自己替宝宝擦洗了。
晚上,于慕凡回到家里,看见陈姨觉得有点奇怪,便把我拉到房间里偷偷问。
我没好气地说:“你自己打电话问你妈去。”
于慕凡自讨没趣地走开了,过了一会儿他又过来,看着我拉长着个脸,关心地问:“你怎么啦?不舒服?”
我摇摇头,他摸了摸我的额头。我不耐烦地把他的手拿开,说:“我没病,只是烦。”
于慕凡担心地说:“会不会是得了产后抑郁症?”
我捂住心脏说:“我何止抑郁呀,我都要发疯了!”
于慕凡夸张地盯着我问:“有这么严重?”
“明天你就叫那个陈姨走,我实在受不了。”
“有两个照顾你不是更加好吗?别人还求之不得呢。”于慕凡狡黠地笑着说。
“好得不得了,她们俩只顾着吵嘴,哪有时间理我。陈姨不来的时候,妈妈还照顾得好好的,她一来,妈妈整天就和她吵,而且还吵不出结果来。她要是再不走,我走还不行吗?”
本来我的双手是撑在桌子上的,说完后我颓然地趴了下来。
“好了,别烦了,我会叫她走的,不过今晚就算了,这天都黑了。”
“就知道你是个大善人。”
“我知道你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也不想让你不高兴。我希望每天下班后,你都棒着个笑脸在家等我。”
我抬起头,看见他嘴角微微上翘,眼里盛满了笑意,正深情地望着我。我的所有烦恼就这样被他的浓情密意融化了。
见我气消了,于慕凡刚想转身出去,我一下拉住他的衣角。
“可是有一件事,我忘了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回答?”
“什么事?你说吧。”他蹲下来,与我平视。
“你和谢宛如之间到底是什么回事?为什么你父亲说谢宛如进监狱是为了救你?”
“韩青,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真的,关于这些事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
“她为你付出那么多,迟早都是要你还的。”
他看着我不语。
我想我眼里一定写满了忧伤,因为我看到了他眼里的疼惜。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跟于慕凡在一起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那种幸福像是偷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