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家?”他艰难地笑了笑,“我哪有什么仇家?”
“想要你死的肯定是仇家了,你想一想,谁吃饱了没事做去弄坏你的刹车呢?”
“‘女福尔摩斯’,小说看多了,呵呵……这些事还是留给警察吧,这种讲证据的事情……想脑袋裂了也想不出来。”于慕凡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不禁气喘息息。
这时陈萍提着个饭盒进来。看见于慕凡居然醒了,她手忙脚乱地放下饭盒,然后抓住儿子的手,激动地说:“慕凡,我的儿子,你终于醒了?”于慕凡微微一笑回答:“妈……你说终于,我……睡了很久吗?”
“你晕了三天三夜,醒了一下又晕过去,可把妈吓死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他们母子亲密地谈着话,我觉得自己在一旁有点多余,就一个人悄悄地走了出来。
在病房里待久了,只觉得外面的阳光好刺眼。我在医院的草坪找了个排椅坐下。此时正盛夏,许多树都开了花,脚下的野草也在疯狂猛长,厚厚的,软软的。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我靠在椅背上竟打起了盹。
“韩青,韩小姐!”有人叫我,这声音听着什么有点阴森呢?
陈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面前。她早就收起了刚才在病房里的笑脸,端上一副冷冷的脸孔。
“我来找你想必你心里也明白,我希望你能够遵守你的约定。”陈萍说话的时候,脸总会浮现出一股傲气。
“是的,即使没有你,我也会离开的,请不要在我身上费心思了。”
“有自知之明最好。”陈萍说这话时的表情很轻蔑,“我知道慕凡喜欢你,但只要你离开,我相信他一定会很快忘了你。说吧,你要多少钱?”
虽然说我很缺钱,也很爱钱,但我讨厌动不动就拿钱来摆平一切的人,仿佛自己有点钱是多么了不起事。
“我只答应我不去找他,但我可不敢担保不让他来找我。”我只想把她的气焰压下去。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识抬举的,没想到你这么器张。说白了,你到离不离开慕凡?”
“我只想告诉你,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把钱看得很重。”
“少来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不过是从乡下来的野丫头!之前也有几个女孩想靠近慕凡,结果还不是给我支走得远远的。”
“为什么一定是谢宛如呢?”
“因为她家有庞大的家业,有钱有权。你有什么?”陈萍故意放低声音说。
有钱人果然更看重钱,我一时语塞了,刚才在心里酝酿了的长篇大论竟派不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