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夏司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伸手牵过她的手便跨出了门外,苏欠被这突然的动作弄得有些懵了。
“喂,你带我去哪啊?”
夏司麟没有应她。
“你到底要去哪啊?总得先告诉我一声吧。”
夏司麟牵着她的手很轻,但却绝对挣不脱,他走得很快,苏欠有些跟不上,一路小跑着被他拽着就往庄外走,可是无论她怎么问,他都没有回过头来答她一句。
弄得苏欠又是一头雾水。
直到走到庄外一处大古树前,那树上有座新搭的木屋,看那木头像是新做的,屋子上还挂了很多绿藤植物,很好看。
“你到底想干嘛呀?”苏欠愣愣的看着他。
“你难道望了今日是何日子么?”夏司麟认真的看着她。
“何日子?你生日?我不知道耶。”苏欠茫然的摇头。
夏司麟眼中有着一闪而逝的怒意,抓着她手腕的手不由得又用了点力,恶狠狠的瞪着她道:“三天前你怎么说来着?你想抵赖?”
经他这么一提醒,苏欠脑中轰然一亮,想起了他说的是什么事情,答复嘛。
想到这个,她的脸不由得一红,不敢迎视他那双深邃得几乎要将她吸进去的眼睛。
这三天来,她其实也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她也很纠结,纠结得几乎没有睡着过,但是,她真的可以相信他吗?万一万劫不复呢?她伤不起啊。
“给本王一个答案就这么难吗?难道你还想像今日这般,被无数乱七八糟的人上门提亲吗?”夏司麟伸出另一只手,勾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
苏欠猛的摇头。
她自然是不喜欢那些苍蝇老是跑到山庄里来,甚至还要听那些难听的话,如果可以,夏司麟自然是比任何一个男人好上千倍万倍的选择,可是,他真的能忘掉洛羽莹吗?真的不是因为她解了他的毒才这样的吗?
苏欠睛澈的眼瞳里清楚的倒映着夏司麟影子,夏司麟墨一般黑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柔情,在那一缕柔波里,苏欠看到了坚持。
“答应本王,本王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夏司麟深情的凝视着她,缓缓的覆上他的唇。
他的唇有些冰冷,带着一丝淡淡的青草味,他的吻亦如浩瀚的大草原上的草一般的柔软,他缓缓的,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探入她的藕花深处,细细的品着,没有一丝着急,仿佛生怕用力了,她就会碎,会被风吹走。
苏欠第一次回应了他,当舌尖相触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但是这种感觉又异常的令人迷醉,无法自拔,直到最后,她全身酥靠在他怀里,仰着头,便看到了他那张魅惑众生的俊脸。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相互喷出来的气息不断的打在彼此的脸上,周围弥漫着暧昧的因子。
“你这算是,答应了?”夏司麟执着的再一次问。
“嗯。”苏欠点点头。
就赌一次吧,反正她素来赌运都比较好。
“等回到王府后,咱们就成亲。”夏司麟继续说。
“嗯。”苏欠再一次点头。
得到了苏欠的答案,夏司麟像是一个分到了糖的孩子,笑得开始而明媚,他激动的拉着苏欠的手抵在他的唇边,烙上一个轻轻的吻。
“走,看本王给你做了什么。”夏司麟牵着她的手,一跃而上进了那座新树屋。
这棵树是整个山庄外围十里内最高的,里面是另一番景致,屋子里大概有十来平米,屋子的三面墙上都做成了墙画,画里画的都是她梦想中的山中城堡,有河流,有鱼,有屋子,有花草,还有垂钓的夫妻俩。
她曾经屋里无聊的时候画过这么一幅画,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而且还给她做了这么漂亮的墙画。
重点是,这座屋子明显用了最好的木头,耐风又耐雨,屋子里还搭了张简易的小床,晚上可以睡在这里赏星星,有如置身于水墨云间,白天可以靠在窗前俯瞰森林,相当于一座了望台。
“喜欢吗?”夏司麟看她一副饶有兴味的样子,不由得从后面腰着她的腰问。
“嗯。”苏欠一边看,一边点头。
她发现,她今天除了那个单音节的“嗯”之外,已经找不到任何语言了。
“这些画都粘了荧光粉,到了晚上就像躺在星河里一般,要不,咱们今天晚上试试?”夏司麟的声音说不出的柔媚迷人,偏偏配上他那暧昧的动作,令苏欠的耳垂一下子就红了。
“流氓。”苏欠不好气的推开他,扭过身去继续欣赏窗外的风景。
“本王只说在这里感觉一下新屋子的景致,并没有说要做点什么喔,是你自己满脑子的流氓想法。”夏司麟见她脸红,脸上的笑人愈发灿烂了。
“不理你了。”苏欠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甩着膀子就要下树。
夏司麟见状赶紧一把拉住了她,好声好气道:“好了,不逗你了,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