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你们这个时代的男人就是三妻四妾,无所谓嘛,男人都是爱干嘛就干嘛,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便睡几个女人都不算事,更何况动辄强吻,轻辄夺食挑逗了。”苏欠轻笑着,眼里有着深深的鄙夷。
这丝鄙夷却触动了夏司麟,他不由得眉头一紧,眼中的怒火猛然窜起,他黑着脸,猛的伸手狠狠狠攥住了苏欠的手腕,恶狠狠的道:“本王才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类人。”
手腕上传来的痛意迅速涌遍全身,令她的神精一下子清醒到了最佳状态,此刻她不怒反笑,深深的看着夏司麟问:“喔?那王爷是什么意思呢?一边嘴上对我弃如敝履,一边又对我上下其手,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名节是很重要的,我苏欠是不会一辈子给人当玩偶的。”
夏司麟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他恶狠狠的瞪着苏欠,脸上有如罩了层寒霜,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觉得本王是在玩弄你?”
“难道不是吗?”苏欠轻笑。
夏司麟讨厌死了她这种笑,捏着她手上的力度不由得加大。
一阵钻心的痛从手腕传来,袭遍全身。
“你觉得本王对谁都这样?”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嗜血的狠戾,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这种笑,带着刺骨的寒意,令苏欠不由得从心底里生出一股畏惧,但是她面上很冷静,并且勇敢的直视他:“难道不是么?”
因为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在左拥右抱,之后又对她各种挑逗欺负,生性风流少年得志的权贵公子,本来就有着各种不正经的权利和优势。
小妾都可以娶很多房,更何况是情人。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以男人为尊的世界,想要指望一个男人永远守着你一个人,本来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更何况是一个有才有貌有权势的男人。
“本王当然不是!”夏司麟怒了。
她怎么可以这么看他,怎么可以?
在最靠近心脏的位置,突然一阵抽痛,为什么面对她的质问,他如此的急于辩白?
“那你觉得你认真吗?”苏欠淡淡的问。
你认真吗?你明明就忘不了洛羽莹,却偏要以洛羽莹为借口经常对她各种壁咚,各种强吻。
这是几个意思,闹哪样?
一股低气压袭来,周围的空气似乎凝结。
夏司麟眼中涌现着从来没有过的怒火,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怒,他不知道要如何辩解,可是他却讨厌被苏欠用这种眼神看着。
“说不出来了吧?还是不敢承认?你扪心自问,你确定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么?”先是强吻,后又千方百计的想要跟她共享一碗食,他难道不知道,这是关系最亲密的人之间才有的动作吗?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吃那个人吃过的东西?为什么时时刻刻想要跟那个人在一起?他夏司麟真的当她是洛羽莹吗?
苏欠没有问,她一问就输了。
因为这层窗户纸需要一个人去捅破,而谁捅破了谁就认真,认真就输了。
她苏欠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输字。
所以,她只点到为止。
他需要自己去想清楚,弄明白自己的感情。
如果她深追到底,倒显得她有多着急似的。
这不是她的风格。
“不许你这么看我!”夏司麟知道此刻是哄不好她了,连他自己都气得理智要出走了,他只能用他的威压,一遍一遍的强调和警告,不许这么看他。
可是,他的威压对苏欠来说从来都没有用啊。
不知过了多久,夏司麟捏着她的手的力度突然松了。
雨,终于停了。
苏欠没有再看他一眼,扭头就独自往外走。
夏司麟觉得自己要疯了,他到底是怎么了?他知道,当他再一次踏进这个山庄的时候,他对洛羽莹的感情已经完全放下了,可是他却又总是忍不住一遍一遍的走着他们曾经一起嬉戏的地方。
那他对苏欠呢?真的只是当她中洛羽莹的替身吗?留住她真的只是因为她欠他人情吗?
他曾经不惜一切的救她,想要保护她,真的只是因为她是他的软肋吗?而成为她的软肋之前,他好像就已经不知不觉的不想放她走了啊!
夏司麟的护卫在林子外面,夏司麟带着苏欠进林子里面玩,他们就只能在外面守着马车,不敢进去打扰。
此刻,见苏欠一个人走出来,他们都向她投来疑惑的目光,但是苏欠并没有迎合他们的期待,她牵过一匹马,淡淡的说:“我先回山庄了,我爹找我还有事。”
一脚蹬上马蹬,拽着马缰的手一抖,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苏欠已经消失在林子外边了。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夏司麟也出来了,夏司麟同样子也没有迎合他们的期待,牵过一匹马二话没说便飞奔而走了。
留下众人站在原地错愕的站着,良久,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王爷这是怎么了?”
“总觉得两个人怪怪的。”
“那咱们赶着空马车回去?”
“你说呢?还不快走。”
一行人无奈的跨上马,驾着空马车跟着前面一前一后两道身影,风一般的刮回了山庄。